房遗爱在众人面前一向是唯命是从,今日也不例外。
高阳公主当中下了房遗爱的面子,这驸马爷还能乐呵呵的跟在公主的身后,窝囊的很。
“今日的事情,你这么看?”回到房中房遗爱也不伪装了,挺起自己的身子询问着高阳公主。
高阳到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能干什么?不就是让你回家?房遗爱,若是你大哥知道你在私底下谋夺他的爵位,你觉得他会怎么想你?”
“呵,都是嫡子凭什么房遗直能得到爵位?我就只能继承两成的家业。就因为我在京都的名声是一个窝囊废不成?还是说就因为我窝囊的名声?”
高阳公主没搭理房遗爱的声声质问,在高阳公主看来房遗爱的质问当真愚蠢至极。光说有什么用,靠自己争取来的才是真的。经过辩机一事高阳也明白,手中有权势才能说一不二。自己顶着公主的头衔,想要护着的人却怎么也护不住。
这才是笑话。
“高阳,你去跟魏王联系。说时机快到了,商议一下什么时候动手最为合适。”
说起这个事情,高阳也不斜坐在贵妃塌上面了,直接站起身子连忙说到:“你这话说的可当真?”
“看房遗直这个做法,怕是太子那边已经开始有所动作了,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急着让我回去。怕是事情有变。”
听到房遗爱说的这话,高阳嘲笑的眼泪都出来:“房遗爱啊房遗爱,你哥若是知道你
这么贪图的爵位。呵,会不会后悔。”
“他后悔是他的事情。无毒不丈夫,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你说我能够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房遗爱疯了一样的给朝着高阳公主嘶吼着,瞧着房遗爱的这幅模样高阳公主都有些的瘆得慌。
高阳公主见房遗爱这幅癫狂的模样,不由的想要逃离房遗爱的身边,房遗爱自然是看到了高阳公主的样子:“怎么害怕吗,公主也知道害怕啊。”
“公主别怕,遗爱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只要公主跟我好好的在一起,过些时候你就能够要什么有什么了。”
房遗爱见高阳并没有认认真真的听自己说话,声音瞬间拔高:“高阳,我说的你有没有听见?”
“嗯?听见了,听见了。”高阳公主想要逃离房遗爱的身边,此时的房遗爱太过吓人。
房遗爱觊觎房遗直身上的爵位并非一日之久,从小长大所有的人都在告诉自己爵位是自己大哥的,自己不能跟他争也不配给他争。因此房遗爱从小都在隐藏着自己的喜好,装作纨绔的模样,装作窝囊的样子。
最后呢?
满京都的人都在背后嘲笑他是一个绿帽子王,自己的妻子更是将情人带到自己的面前。过往一张张的画面,都体现在房遗爱的脑海中,让房遗爱的脾气越加的暴躁。
不是说自己就是一个顽固不堪大用的人吗?
自己就证明给他们看,是他们都看走眼了。
高阳从房遗
爱的房间里出来,对房遗爱的话深思起来。或许房遗爱说的是对的,太子或许已经察觉到了他们有什么计划。在王季岭被带走的那一瞬间,高阳不由的庆幸自己什么都没有告诉过王季岭。
王季岭活着并且被捕入狱的消息是高阳安排人放出声响。言御史在朝廷上参奏太子也是高阳的手笔。王家当年留下了一藏宝图,上面是摸金校尉留下来的藏宝图。
听说是落在了王家的手中。
魏王需要钱,自然而然高阳也需要钱。他们便将主意落在了王家的藏宝图上面。
“你,亲自带着书信送到魏王府中,让魏王见机行事。你要是实在走不到魏王哪去,就让斑鸠带信过去。”
高阳身边的宫女点着头,郑重的说道:“公主放心,奴婢一定会将消息带到的。”
高阳心中总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不说别的,今日的事情太过的蹊跷。房遗直从来不会踏入公主府中,今日又怎么会亲自登门。不光如此,高阳都怀疑若非是他的弟妹。说不准房遗直真就下手了,房遗直当时眼中的欲望做不得假。
高阳也只能寄希望于是他们多想。
房遗直从高阳公主府出来后,径直的走想了状元楼吃酒。
“太子——”房遗直避开众人的目光,打开天子包厢的门。入目便看到在主位端坐着的太子。
“你看着他们办的怎么样?”李承乾第一句话问的房遗直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到
底是跟了李承乾多年的人,稍稍的一提点,自然而然就能体会到了旁的一些事情。
房遗直跪在地下道:“据臣的观察,高阳公主怕是与藩臣有联络。”
“其中,其中还包括房遗爱。”房遗直思考了一瞬间还是将房遗爱给说了出来。他不说不代表太子不知道,但如果包庇房遗爱,那太子也有理由怀疑他们是同伙。
李承乾看着跪在地下的房遗直,与房遗爱明明是同父同母的嫡亲兄弟。两个人的性格南辕北辙,房遗爱遗传了房大人所有的缺点不成?
“罢了,起身吧。你说的孤知道了。你还有要什么补充的没有?”
房遗直想了想还是说道:“太子,臣以为现如今最好是将高阳公主府封锁起来,以免消息外泄。”
李承乾听到房遗直说的话,呵笑了一声。
略微叹息的说道:“怕是来不及了。估计房遗爱已经猜出来你去公主府有什么目的,现如今怕是已经将消息给放出了。”
听到这话的房遗直立即请缨道:“太子,臣愿意带兵前去拦截。”
“不必了,你到状元楼这个间隙,怕是公主府已经有人出来了。到不如看一看与高阳联手的藩王到底是哪一位。既然能哄得你弟弟连家国都不要了。”
“太子。”房遗直呆呆的跪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太子说的也没有错,房遗爱真做了那个大逆不道的事情,无论是谁都不可能保的了他。房家也会
随着房遗爱的做法,潜藏一段的时间。
房遗直一直跟在太子的身边,太子是什么样的人房遗直在清楚不过。
太子如今手上的底牌就不是其他藩王能够比拟的,太子不仅受朝臣的支持并且还拥有着兵权,无论从哪一点看来,各地藩王都没有能与太子与之抗衡的势力。
“房遗直,孤今日让你前往公主府是为了救房家。孤也不希望房叔将房价带向辉煌的时刻,就要败在自己的儿子手上。实在不行,就弃了房遗爱吧。”
李承乾给房遗直说的这一番话,并非不是一个办法。
可在房遗直看来这个方法比挽了他的心还难受,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弟弟,怎么能说弃就弃了。
“遗直,孤希望你也能明白。你想要保住房遗爱,那就要弃了房家的荣誉。想要保住房家的荣誉,那你就只能弃了房遗爱。”
李承乾只想到了这两种的办法,房遗爱如今算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房遗爱幡然醒悟,李承乾也不是在启用这背信弃义之人。
房遗直跪在地下,给李承乾磕了一个头,光听声音就知道房遗直这个头磕的到底有多实诚,“还请太子在给臣一些时间,让臣找一找第三条路。”
“好,房遗直孤答应你,只要不耽误大局。你若是能找出来第三条路,孤许你救他。”
“臣,多谢太子。”房遗直有实诚的给李承乾磕了几个头。在房遗爱看来,能有办法让房遗
爱回头是岸,便是磕的头破血流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