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贺鲁捂着脸,怒骂道:“滚,少管本汗的事情。”
巡防队长的脸在听到阿史那贺鲁的话瞬间立即黑了下来:“你说什么?”
阿史那贺鲁走到巡防队队长的面前,抬起手猛地扇了巡防队队长的脸:“怎么没有听见吗?还是说你的耳朵是摆设?没有听见本汗说的不成?”
“大胆。”巡防队的人见状纷纷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一群小虾米,你们给本汗提鞋都不配。你们想抓我?做青天白日梦去吧。你们也不看看你们长什么样子。还想要本汗认罪。”
“滚一边去吧。”
阿史那贺鲁每说一句话,巡防队队长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巡防队长并没有错过面前的人自称是什么,并且面前的人身着的是外族的服饰。
他的身份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了。
想必这个人就是在朝堂上求娶大唐公主的贺鲁部的可汗。
想到这里巡防队长更是嗤之以鼻,一个小小的部落的可汗就想要娶他们大唐的公主,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脸面。
心里越想越是鄙夷阿史那贺鲁,即使是外族可汗又能怎么样?
入他们大唐境内就要守大唐的律法,不遵守律法的人,他们皆有权利将人扭送到大理寺,让大理寺的官员们评定。
只见巡防队队长淡淡的说到:“拿下。”
阿史那贺鲁的随从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吊着胳膊,从地上慌忙的爬起,走到巡防队长面前小声道:“大人,我家主子是贺鲁部可汗。您看?”
巡防队队长道:“放肆,居然敢用贺鲁可汗的名号在这里招摇撞骗。好啊,好的很。”
“来人,将这个两个匪徒拿下。”
巡防队长等的就是他们输的这话,如果他们不说,自己还不能给他们多加一份的罪名。
现在自己更有理由让将他们带走了。
巡防队队长说罢,几名士兵想要捉拿阿史那贺鲁,阿史那贺鲁一脚将一个士兵揣在了地下:“放肆,本汗乃贺鲁可汗,岂容你们以下犯上。”
“一起上,将这蔑视官府的人拿下。”
“你知道本汗是谁吗?本汗劝你将本汗放了,不然本汗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生在了史上 。”
“你们今日都没有吃饭吗?还不快将人拿下?”
“是。”几个士兵看见自己兄弟被人踹在了地下,早就想将这个人拿下。
现在自己队长发话了,所有的人一拥而上的扑上去。
其中有一个机灵的,害怕这个人真的是贺鲁的可汗,专门从一旁的地下捡起一块破抹布塞到了阿史那贺鲁的嘴里。
“呜呜---呜——”阿史那贺鲁即使被绑着,全身也用着劲想要摆脱牵制他的人。
奈何绑着的他的绳索都是用的绑猪的麻绳,阿史那贺鲁的力气在大也挣脱不开。
“大人,我家主子……”阿史那贺鲁的随从话还没有说完,那边就将他的嘴给堵上了。
巡防队的队长见人已经被绑,挥了挥手道:“带走。”
没有了闹事的人,天香楼自然而然的安静了下来。
“大人,大人。 ”天香楼妈妈从地上连滚带爬的起来到了巡防队长的面前。
“你是谁?”
“民女是这天香楼的妈妈。”
“你有什么事情?”巡防队长瞧着天香楼妈妈头发乱糟糟的样子,心里万分好奇面上仍是严肃的看着天香楼的妈妈。
天香楼妈妈双手一拍,又开始哭起来:“大人啊。那个人在今日在天香楼竞争了我女儿的入幕之宾。可你看看他想要吃霸王餐。”
“还将我们天香楼糟蹋成这个样子。大人,你要为我们做主啊。”天香楼的妈妈一边说着还一边摸着眼泪,如果巡防队的队长在天香楼妈妈的手帕上面闻到了浓浓的辛辣味道。还真的就相信天香楼妈妈是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这个是自然。不知妈妈能不能给我们走一趟。把事情讲述清楚一些?”巡防队队长自然而然愿意其他的人跟着自己前往大理寺。
“当然可以。”天香楼妈妈立即说道。
她不跟着去,天香楼的损失谁来赔偿?
她准备了一个月的花魁竞拍就为了这一日,哪成想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大人,草民也愿意前往做个见证。”
天香楼有一个人说了出来,其他的百姓也纷纷道:“大人,我们也愿意前往。”
“好。咱们一同压着贼人前往大理寺。”
巡防队的人也是十分乐意百姓跟着自己走,虽说自己是接到某位大家公子的授意。万一这个人真的是贺鲁部的可汗。
法不责众。
就算是真的又能够怎么样?
太子总不会放弃大唐的百姓的,太子当年可是因为突厥杀了大唐边疆的百姓,太子兴师北上,愣生生的让突厥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这一次他们也会相信太子会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毕竟,民心便是天下。
一众的人浩浩荡荡的前往大理寺,途中有其他听说的百姓,也“凑热闹的”跟在队伍的后面。看一看大理寺会怎么的判。
长孙冲站在包厢哪里看着下面的闹剧,抬头一看正好看见房遗直在自己正对面的包厢,冲自己在笑。
长孙冲的脸立马的黑了下来,不因为什么。
单纯的看房遗直不顺眼罢,长孙冲可没有忘记,自己当时在大理寺的监牢里面。房遗直是怎么笑话自己的。
几位与陛下开疆扩土的国公,都有着出生入死的交情。按理来说他们这群公子的交情理应是不错的。
偏长孙冲心比天高,看其他人永远都是鼻孔朝天。
尤其是当年陛下刚登基的时候,还不到十岁的长孙冲整日将我姑姑是皇后的话挂在嘴边。
一次两次还可能看在他还是皇后侄子的份上,恭维几句。
但是时间长了,他们也不想给长孙冲玩耍了。
“主子,那不是房公子他们?”
“嗯。”
长孙冲的小厮道:“主子,下面的人会不会是房公子他们喊来的?”
长孙冲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的小厮:“你是不是傻?如果不是他们喊来的,巡防队的人能来这么快?房遗直,呵,真是好样的。”
小厮木头听到长孙冲说的这话也不敢在说什么。
反正都是自己公子说的对,就算是不对,自己也只能当做对的听从。
房遗直看长孙冲的心情并没有什么波动,指了指自己身边的铃铛,对长孙冲抱拳笑。
长孙冲看见房遗直的表情,放在窗沿上的手瞬间握了起来。
“主子。”
长孙冲砰的一声将窗户关上,主打一个眼不见为净。
木头从桌子上捧起一碗茶水,递到长孙冲的面前:“主子您喝口水吧?”
长孙冲拿起茶盏轻珉了一口,随手放在一旁的茶几上面,心里越是回想刚刚的话:“房遗直他欺人太甚。”
“主子,对房遗直咱们来日方长。”
“是吗?你有什么好办法?”
木头眼珠子一转,附在长孙冲的耳边窃窃私语了什么。
长孙冲越听嘴角的笑意越大,最后更是拍着自己小厮的肩膀说道:“不错,不错。等到事情办成了之后,本少爷重重有赏,听到没有?”
“主子放心,奴才已经将人找好了,就等着主子您点头了。”
“好家伙。”
长孙冲奖赏似的摸了摸木头的脑袋,木头也十分有眼色的将自己头压的极低方面长孙冲“奖赏”自己。
房遗直见长孙冲并没有上当,自觉无趣的他也将窗户关闭了。房遗直打了一个冷战:“你们有没有觉得有些冷?”
杜荷道:“冷?你们冷吗?”
程处默他们都纷纷摇了摇头说道:“并没有感觉到冷啊,遗直是不是你窗台的站着的时间太长了?”
房遗直这么一想,想着也有道理。自己刚刚一直没有离开窗台,二楼也有些凉意。
想来是刚刚冻着了。
“说的有道理,回去得给太子说一说。虽然冬天快过去了,但是天香楼的地龙不能停,亏的是我站在窗台上。要是来一个身体虚弱的人站窗台上,得了风寒。”
“那才好呢。”房遗调侃的直说着还不断的摇了摇头。
房遗直是真的没想长孙冲会给自己挖坑,应该说房遗直是没有将长孙冲放在心上。就长孙冲的那个脑子还真的斗不过自己,并且长孙冲算计不到自己的身上。
房遗直对自己的智力是十分的自信,可他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傻不隆冬的弟弟。
长孙冲可不会给房遗直讲武德,自己算计不过房遗直。不代表长孙冲不会欺负软柿子啊。
“遗直,你说大理寺会怎么判?”
房遗直怂了怂肩膀,对杜荷道:“你现在问我这话,我也不知道。我并没有去大理寺任职过。对大理寺的人并不怎么熟悉。”
“要我说啊,你们要是好奇,咱么现在去大理寺也不晚。”
程处默道:“那还等什么?咱们快去啊。省着一会去晚了看都看不上了。”
杜荷哼了一声道:“你就看热闹的时候积极,平时怎么看不到你这么的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