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中秋节前我不是已经借你十块了吗?”
傻柱反问她。
秦淮茹叹口气,忧心忡忡地解释:“那是买奶奶的药,再加上小孩看病、输液,我已经身无分文了。”
“秦姐,不是我不愿帮你,实在是手头确实没钱。”
傻柱显得很为难。
“你不就是让那卖鱼的堂弟分了一笔收入吗?”
秦淮茹疑惑道。
易卫东在门背后听得清楚明白,秦淮茹知道卖鱼的事情,显然在打这笔钱的主意,想让傻柱从中周转。
所谓“借钱”
,不过是一场表面文章,钱到手就会换成一顿油炸花生米,以后便不了了之。
那些花生米八成也是棒梗从傻柱家里拿走的,一家子真是奇特,这样的交易做得如此“大方”
。
傻柱回应说:“那些鱼的钱是卫东自己捞鱼赚来的,他怎么能让我掌管?他已经收起来了。”
这让秦淮茹非常失望,因为事情并不像她原本设想那样简单。
一个小孩有那么多钱干什么呢?吃傻柱家的、住傻柱家的,却不知道把钱留给傻柱分享,简直是狼心狗肺。
傻柱也确实够笨的,供养一个外人竟全然不考虑经济后果。
天天都要消耗粮食,哪还能多余给谁?秦淮茹暗自腹诽着,但她和易卫东并不熟悉,难道真的开口求他借贷吗?指望傻柱似乎是唯一的出路了。
秦淮茹再次摆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含泪说道:“柱子,不如你就帮我问问你堂弟借钱的事?我真的过不下去。”
易卫东听后不禁一笑,你秦淮茹竟然还厚着脸皮张口求助?让傻柱向我要,拿了再去借给那个姓秦的女人?真是个不知廉耻的人。
易卫东已不愿再听,悄然进了东厢房,没有再多加理会。
六十傻柱心软了,开口道:“秦姐,你就等等,我进去问问情况。”
秦淮茹抹掉眼泪,高兴地道:“傻柱,你太好了。”
傻柱笑道:“我这就回来。”
见到傻柱走进屋里,秦淮茹松了口气,幸好傻柱还是那个傻柱,没有改变。
这几天没见送猪肉上门,我还以为他的心意变了呢。
真没想到,有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伙子,竟然搬进了傻柱的家,我得想个法子赶他走。
许大茂什么时候能回来,都不知道该找谁商量。
傻柱推开西屋,看到易卫东正在桌子上用铅笔写字。
便说:“卫东,能借我十块钱吗,兄弟?”
“大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需要这么多钱?”
易卫东立刻回应。
一时之间,傻柱说不出话来,要找什么样的借口好呢?想了五分钟也找不到借口,只好说实话:“是因为秦姐他们家日子艰难,缺个十块钱。”
“大哥,你这样不行。
秦姐都到这个境地了,借钱也没用啊!又不是她们能直接去买口粮!”
易卫东满脸担忧。
易卫东又急忙建议:“不如你给她几斤玉米面、红薯或是小米应急。
帮他们撑到月底,到时候秦姐一发工资就能还你了。”
傻柱想了想,觉得卫东的话有道理,先解决燃眉之急。
等到月底有工资的时候,不是问题自然迎刃而解吗?只是这想法怎么跟自己的不太一样?傻柱转身退出西屋。
不久,秦淮茹跟着傻柱进屋来,她是铁了心非要借到这笔钱。
看来傻柱不行,秦淮茹得亲自上阵了。
笑容满面地对易卫东说:“卫东表弟呀,你不明白,秦姐他们家是真的遇到困难了。
棒梗他妈每天都要吃药,小当身体不好还需要挂瓶。
我实在没办法了,你能借我十块钱吗?”
易卫东回答道:“秦姐,十万分之一的十元,金额不小吧?”
面对不明就里的秦淮茹,顺着他的话题往下引导道:“确实是不小。
秦姐,咱们相识也才几次面而已,是吧?”
&34;&34;嗯,你的确还没在我们身边待多长时间。
“秦淮茹仍不明白易卫东的意图。
“我们互相了解还不够深,对彼此的性格也摸不透,今天还是初次涉及金钱上的事儿。”
眼看对方没有配合,他继续说道:“以我哥哥的信用,在这个情分上借钱给你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你又怎么会赖账呢?这不是扇你哥的面子嘛?”
秦淮茹忽然感觉到一种脸颊发热的尴尬。
难道是因为今天多穿了几件衣服,热得吗?呆柱在一旁焦灼地开口道:“卫东,你究竟想说什么?怎么这么拐弯抹角,像个三叔一样绕圈子。”
易卫东暗自发笑,心想我要是直接告诉你我并没说不借,你会相信吗?“既然是头一次打交道,秦姐,你帮我写张欠条吧。”
他说,“我知道你们轧钢厂是月初8日发放工资,你就在我10月10号前还钱就可以了。”
看着秦淮茹和呆柱那惊愕的面容,他又补充道:“如果秦姐不善书墨,那就我来书写,只要你签个名。”
说完,他推过笔记本和铅笔。
秦淮茹脸色时而苍白、时而发红,她的丰满 像海浪一样,上下波动不已。
她气得猛一跺脚,“不借就不借,还要怎样?”
转身气愤地离去。
易卫东连忙抓住呆柱想拦他:“哥,我没说过不借,你懂的,对吧!”
面对困惑的呆柱,易卫东问:“哥,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
呆柱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才好,他觉得一切似乎都无碍。
易卫东的确没错,可为何秦淮茹会如此愤怒离去呢?他只得起哄:“你确实没什么问题。”
“在我老家,就是跟生产队借一分钱也要摁手印,怎么现在在京城十万八千里借钱,反倒不需要摁个章呢?”
易卫东接着说道。
傻柱也无奈回应,易卫东并没有做错,但事情已经这样,也只能等明天再与秦淮茹谈。
他建议说:“炉子上有热水,你也先洗洗准备睡吧。”
“好,哥,我去洗漱。”
易卫东说着,便出门。
呆柱抓了抓脑袋,明天要怎么说,才能让秦淮茹消火,可自己的钱包是真空了呀!易卫东全不管呆柱的纠结,洗净自己之后,不久就沉沉入梦。
清晨起床,穿上新的蓝色轧钢厂工服,新的一天充满了期待。
他用空间里的粮食煮了一大锅稀粥,给傻柱留了两碗,自己饱餐过后便把剩余的都储存在空间里。
想到要置办一个炉子和炊具,家里虽然锅碗瓢盆样样不少,但是欠缺火炉与煤球。
有时候,在户外做饭也不是很便利。
洗完手准备离开,正好看到秦淮茹提着桶去河边打水,易卫东亲切地打着招呼:“早安,秦姐。”
秦淮茹看到满脸笑容的易卫东,敷衍道:“卫东表弟,这么早就出来啦!”
“我只是随便走走,再见,秦姐。”
“再见。”
秦淮茹转身暗自思量,这个人昨天也是这个样子吗?还是只是为了表现给自已看?边哼着歌,易卫东来到了自行车维修铺。
师傅还尚未摆开摊位,没什么生意,正惬意地休息。
他对修理工黄师傅笑道:“黄师傅,有个小问题想要请教下。”
“哦,是你呀,有什么事儿尽管说。”
“我想问问,哪里可以买到旧的自行车或平板车?”
易卫东问道。
黄师傅回答道:“二手车不太好找,因为需求多。
旧平板车倒是能找到,不过价位就稍高一些。”
闻言,易卫东顿时来了兴致,在一旁的石阶上坐下询问:“黄师傅,这类车大概要多少钱,去哪里买呢?”
“一辆自行车大致五十到八十元,平板车一般都在上百块,因车况而异,买家得自己判断。”
黄师傅详细解释道。
如今身上有足够的资金购买新车,只不过每辆自行车需要12张工业票,可惜他一张都没有。
平板车买二手车勉强能凑足,他手中已有140多元,打算先等等。
等国庆过后,再到轧钢厂卖掉一批鱼,那时候就有足够的钱买车了。
笑着提出要求:“黄师傅,您能考虑一下,让我租你的平板车用一天行吗?”
“你要借用平板车干嘛呢?”
黄师傅首先表示疑问。
“我要进城捉点鱼,傻柱家也没车,这样太不方便了。
我会保证傍晚就还给你的。”
易卫东郑重承诺道。
考虑片刻后,黄师傅说:“倒也不是不可以。
傻柱、雨水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既然要做生意卖鱼,回来送条鱼给我,那我也就不会收费了。”
这位黄师傅打得一手精明的如意算盘,要求至少要有两斤的鱼作为代价,毕竟今后可能会有其他请求。
尽管他自己捕获的鱼并不难获取,但对于他的“小小”
要求,一条鱼确实不成问题。
于是欣然同意:“行啊,黄师傅,到时候送鱼的时候一并带来就是了。”
“非常感谢您的周到考虑,”
易卫东说。
“快走吧,去晚了菜市场就挑不到好摊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