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装的慕容焘,居然第一眼便认出宁轩鹏来,这一点到让宁轩鹏很是惊讶。
他与慕容焘从未谋面,也许任何往来,最为主要慕容焘只是地方职员,按正常规定,没有备案在国尊麾下者,都是私人卫兵。
眼前的慕容焘,也就是地方小吏,没有正职权利,所以也就不被宁轩鹏放在眼里。
“慕容焘对吧?”
“听说你充其量,也就是郡王府的管家,兼军师是么?”
宁轩鹏上下打量慕容焘一眼,说不上给什么下马威,就是在提醒慕容焘,没有正职在身,见到他就要下跪。
慕容焘神情微凝,心中自然有火,只不过并未显露在脸上罢了。
嘿然一笑。
“宁帅若的没错,下属就是一个自编军的小头头,负责一些郡王不爱操心的事。”
慕容焘到很谦虚,表面里看不出任何恼怒的样子。
“小头头?”
“能够做到你这种,掌握几十万大军的小头头,本帅还真的第一次见过。”
宁轩鹏冷笑摇头。
句句带刺,但没有恼怒与怪罪的样子,仿佛很是平常。
可,慕容焘却瞳孔收缩不定,几十万大军一出口,就代表自己手中的实力皆以被面前宁轩鹏掌握一清二楚。
不过,为了表面过得去,慕容焘只能摇头苦笑,道:“宁帅真会开玩笑,郡王府哪有那么多财力?就算有,没有国主批准,谁会干这种掉脑袋的事?”
“也对。”
“哪有几个吃了熊心豹子胆,在国尊眼底下,干这种抄家灭族的大罪?”
“这种人,应该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就好比,那个亲王龙定权,此刻人还挂在城墙上,恐怕如今早就晒成人干了。”
看似自言自语的宁轩鹏,一副指桑骂槐的口气,摇了摇头便动身打开车门,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来!慕容焘管家帮我开车,此刻国尊恐怕等的着急了。”
宁轩鹏坐在车上,看向车外慕容焘,故意让慕容焘来当他的司机。
听见宁轩鹏所说,慕容焘神色倏然阴冷,在他身后两位男子有意迈步上前开车,可慕容焘及时抬手制止。
“宁帅不是在开玩笑吧?”
“末将初来乍到,对帝都路况不熟悉,恐怕……会耽搁更久。”
慕容焘面露微笑,看着车内宁轩鹏,为自己不方便做解释。
“这怎么能行?”
“国尊王府都不知道怎么走?日后带领大军进了帝都城,那岂不是会迷路?太尴尬了,你开车,本帅来告诉你怎么走!”
听了宁轩鹏这番话,慕容焘神色动容,但他没有多说,强颜欢笑,向车内宁轩鹏点头。
上了车,慕容焘没有多问,自己两个手下坐在后面,这是他慕容焘有史以来受到最耻辱的事。
自己不远万里而来,竟然跑来给人家当司机,这若被传出去,他慕容焘还有什么颜面立足东南!
“路不对,掉头往左边走!”
“不对!不对!往右边走!”
……
一路上,走走停停,凡事走了一段路程,宁轩鹏都会开口说有错,而且他们到现在还围绕着九龙机场附近,如同原地踏步一样。
慕容焘心知肚明,宁轩鹏就是在故意耍戏自己。
然。
慕容焘不动声色,可坐在后面两位手下却面露不善。
“宁帅,你也会认错路么?”
两人中,有一人不难开了口,语气很沉。
宁轩鹏邹起眉头,瞥视正在开车的慕容焘问道:“这是你的手下?貌似很没大没小?”
“你……!”
“给我闭嘴!宁帅岂能会不认识路?”
听宁轩鹏问向慕容焘,坐在后面两人同时露出恼怒,想要开口之时,慕容焘忽然开口一声呵斥。
坐在后面两人不忿,各自咬牙切齿,双手紧皱没有继续开口。
“宁帅见笑了。”
“他们都没见我大世面,根本不动帝都的繁华,还请宁帅见谅。”
慕容焘很理智,向宁轩鹏面露微笑开口求情,但他心里知道,宁轩鹏就是在故意激怒自己,在找个借口把自己扣押问罪。
都是聪明人,但却手断并不好明,也是最管用的一种。
“慕容管家放心,本帅是出了名的度量大,但如果换作国尊虎王大人,恐怕你这两个手下都得……死。”
宁轩鹏很坦然。
以下犯上,这最可大可小,凡事都要看心情,看对谁。
慕容焘点走称是,但心中却怒火欲动。
好在,被宁轩鹏折腾够了,终于离开了九龙机场。
如今,以是正当中午,整整三个小时,全部被浪费在路上了。
国尊王府。
慕容焘开着车停在王府门外。
未等下车,却见到两队身穿正装,英姿飒爽的神虎营的人列队在门旁两侧。
各自剑眉朗目,身姿巍峨,虎背熊腰,要的就是这种气势如虹的状态,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感。
王府门上,悬挂巨大匾额,硕大的‘国尊王府’四个字,足已震撼人心,令人萌生胆怯。
宁轩鹏推开车门,率先下了车。
“参见宁帅!”
神虎营一众,见宁轩鹏下车,各自单膝跪地,右手握拳放在胸口,异口同声,声音如雷,震惊天外。
看到这种场面,慕容焘与他两位手下,皆是一脸的阴霾。
下马威,也不过如此。
慕容焘下了车,只见神虎营一众皆以起身,各自虎视眈眈,神情冷漠扭头看向慕容焘三人。
“跪下!”
“国尊王府,三品以以下职员,必须要跪拜求见,没有国尊允许,不得入内!”
神虎营一众同声呼喝,对慕容焘没有丝毫的客气,语气凌人,不容藐视。
慕容焘三人神色倏然冰冷,面对神虎营一众呵斥,慕容焘心中难以平定。
未曾见到国尊凌霄,就要向跪在门外,这摆明就是故意羞辱与刁难。
“大人,您好歹也是郡王府的一把手,怎么可能跪在这里?”
慕容焘身后有人不忿,低声凑到慕容焘近前低声提醒。
“慕容焘,你这属下可能真的太不懂规矩。”
“在本帅面前窃窃私语,是拿本帅不存在么?”
宁轩鹏眉头皱起,看到慕容焘手下在自己面前交头接耳,这就是对他的不敬。
“哼!”
“宁帅是有意刁难我等不成?”
听宁轩鹏所说,慕容焘身后提醒者迈步上前,目光不善看着宁轩鹏质问道。
趾高气昂,没有丝毫卑微之态。
可。
宁轩鹏徒然出手,两米距离让慕容焘防不胜防。
噗!
顶撞宁轩鹏者,瞬间被宁轩鹏锁喉断命。
噗通!
此人倒在慕容焘的面前,双目瞪大死不瞑目,口中流血,毫无半点痛苦的样子。
慕容焘脸色铁青,见自己手下被杀,他两手紧皱,低头看着自己属下许久,这才抬头看向宁轩鹏。
“宁帅你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焘沉声向宁轩鹏询问,语气之中充满了愤怒。
“没什么意思。”
“本帅看他不顺眼,杀了也就杀了,慕容焘管家该不会心疼了吧?”
宁轩鹏摊开双手,耸了一下双肩,一副无所谓,懒得解释的样子。
慕容焘咬牙切齿,双手紧握发出嘎嘣的声响。
“呵呵!”
“宁帅想杀人,末将当然不会心疼,只要宁帅高兴就好。”
慕容焘很能隐忍,面对宁轩鹏这般挑衅,仍旧选择强装淡定。
“那就好,本帅在里面等你,记得要跪着进去,不然国尊会不开心。”
宁轩鹏冷冷一笑,冲着慕容焘点头提醒,转身看向神虎营一众,递了一个眼神,便进入了王府。
慕容焘双目赤红,看着宁轩鹏离去的背影,他咬着牙,最终还是选择跪在地上。
跪着走路,绝对是天大的耻辱。
而且,王府门外,皆以青石砖铺垫,台阶高有三米,三十多臣阶梯,皆要跪行。
从王府门外,到王府内院神虎堂,最少也有一百多米,可想而知,宁轩鹏这种羞辱,的确非常人可以隐忍。
慕容焘进入王府大门,双膝的裤子已经被磨烂,靠近神虎堂时,可见血迹一路划过。
而他慕容焘神情冰冷,未曾间断,流血在他眼里都比不上扣在他身上的耻辱。
……
神虎堂。
凌霄坐在大堂前方,身穿一身黑色西服,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烟,正等着宁轩鹏为他点燃。
嘶!
吞云吐雾,一番享受。
凌霄看向烈日炎炎的门外,向一旁宁轩鹏问道:“人为什么还没有到?”
“可能路太远,腿都迈不开了。”
宁轩鹏看向门外已经靠近的慕容焘,故意冷嘲热讽回应道。
“人家可是郡王身边红人。”
“怎么可能这样对待?这若被传出去,岂不是会被人说本王不体贴下属?”
凌霄皱起眉头,有意向宁轩鹏训斥几句,便向门外靠近的慕容焘说道:“赶快起身前来觐见!”
慕容焘听见凌霄呼应,他的双目泛起阴冷的寒意。
然,在他想要起身时,两腿早就没了直觉,根本就无法站起身来。
“大胆!”
“国尊让你速速觐见,你慕容焘竟然抗旨不遵?”
宁轩鹏见慕容焘没有起身,他面露冰冷,一声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