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念芮的脸上泛着一块一块的淤青,从眼角蔓延到脖子,一直延伸到被衣服遮住的位置。
有些位置,经过一晚已经变成了深紫色。
谢巡看后瞳孔一震,步子都虚浮了。
待反应过来后,他颤抖着声音问:“这、这是谁干的。”
他想要抬手抚摸孟念芮的脸,却被她偏头躲开了。
她的余光还能看见谢巡颈侧的抓痕,一看就是女人指甲抓的,具体怎么来的,不用想也知道。
孟念芮的记忆突然回到两人初见那天,忽然觉得,自己的坚持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她眨了眨发酸的眼睛,鬼使神差的问:“还记得你求亲时,说过的心悦于我,我想知道,那句话是不是出自你的真心。”
这句话把谢巡听懵了,现在哪儿是谈这个的时候,他眉心皱成一个川字,不耐烦道:“我何时说过这话。”
孟念芮早注意到那封信的字迹跟谢巡的字不一样,可她还是自欺欺人的把那封求娶的信当做宝贝。
现在,是认清现实的时候了。
她微微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淡然:“那你当初为何娶我。”
谢巡不会撒谎,也觉得没有必要,声音没什么起伏的说:“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几个字像重石一样落在孟念芮头顶。
也给她的一厢情愿画上了句号。
嫁给谢巡之前,孟念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