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芷没等到裴景弋吩咐的指令,而是听他说:“所有人,先退下。”
他一出声,侍卫都不带犹豫的,直接出去了,白芷也只能忿忿离开。
而院内,何氏还以为裴景弋是怕属下们笑话,颠儿颠儿走上前说:
“是,家丑不可外扬,也没必要闹得人尽皆知,这样吧,就由我带回裴家处理掉,反正谢家也不要她。”
说完,她作势就要上前按住谢舒窈。
可就在她经过裴景弋身边时,裴景弋突然抽出腰间的剑,抵住她的眉心,面无表情的说:
“你带回去,如何?好方便你随便诬陷个罪名,再把人偷偷杀掉。”
何氏没想到裴景弋会突然来这么一下,顿时愣住了,看着裴景弋凶狠的眼神,没什么底气的说:“你、你这是干什么。”
裴家其他人本想上前帮忙,可一对上裴景弋凶狠的眼神,都不敢动了。
大伯一家还在那嘀咕:“不是说万无一失吗,这是怎么回事。”
最后还是只有裴孝启上前,面露不悦的指着裴景弋说:“胡闹,这可是你嫡母,把剑放下!”
裴景弋转动手腕,剑又往前了一点,戳破何氏的脑门,露出一点鲜红的血迹。
他语气冷冷道:“我有母亲,不是她,而且,你们的所作所为,我都已经知道了。”
裴孝启已经想过,如果裴景弋知道了当年的事,一定是谢舒窈告诉他的。
虽然心虚,但他面上却一点儿不怯场。
毕竟是亲手杀害发妻的人,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强。
他还反过来训斥裴景弋:
“是这个女人告诉你的吧,别听她胡言乱语,我们是几十年的亲人,你居然信她不信我们?这女人果然是个祸害,早知如此,当时说什么也不该让让她进门。”
眼见何氏吓的脸色惨白,裴孝启厉声道:“还不快把剑放下,难不成你还想弑父弑母,你个不孝子,我可是你爹,我说的话不管用了吗。”
想到自己受过的白眼,和他们污蔑生母的行为,裴景弋黑沉沉的眸子隐晦如深海,暗藏汹涌,“现在知道你是我爹了,可笑!”
谢舒窈看裴家人不知悔改,还强撑嘴硬的德行,更加同情裴景弋了。
有这么一群家人,也不知道他小时候过的是什么日子,怪不得他会这么冷漠了。
她凑上去,适时掺和一脚,“就是,怪不要脸的,不想认的时候就把人扔出去自生自灭,现在想捞好处了,就一口一个爹。”
说到这里,她不忘翻旧账,“当初还让我改嫁给裴嘉泽,呸,也就你们能想出这些缺德事儿。”
见她也来掺一脚,何氏急了:
“胡说八道什么,景弋,你可别信她,你是不是不知道,她在外面早就有野男人了,常夜不归宿,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不是你的,我们真的没做对不起你娘的事儿,不信你大可以去查。”
不用想也知道,何氏他们肯定留后手了,裴景弋生母的坟肯定也处理干净了。
裴景弋比谢舒窈想象的还要果断:“好啊,正好人全了,今日就把事情查清楚。”
何氏听了这话,突然觉得不对劲,正要跟裴孝启对视线,就听裴景弋下令说,“来人,把这些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