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聿最后还是将悠言推开了。
“我接个电话。”他说道。
悠言不说话了。
她慢慢垂下了眼睛，额前有碎发落了下来，再加上那长长的睫毛，此时将她的眼眸都掩盖住了，让人看不见任何的情绪。
不过他没有多想，只转身去拿自己的手机。
当看见上面的来电显示时，他的眉头忍不住皱了一下。
然后条件反射一样的，转头去看身后的悠言。
她好像并没有发现他的动作，只自己撑着慢慢回到了床边，将鞋子脱了下来。
陆聿这才看见了她脚上的伤口。
眉头不由皱的更紧了。
但那边的电话还在继续。
陆聿到底还是接了起来，“喂。”
“你好，你是覃珂的朋友吗？”那边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她发生了一个车祸，现在在医院，能麻烦你过来吗？”
陆聿的身体立即绷紧，“她怎么样了？”
“人没有生命危险，但还是昏迷着，你是她手机上国内唯一的联系人，能请你过来一下吗 ？”
“好，我马上到。”
陆聿问了医院的地址后，电话也立即挂断了。
然后，他转身看向了悠言。
“我……得出去一趟。”他说道。
悠言慢慢抬起头来看他。
然后陆聿才发现，她的眼眸中竟然是一片氤氲的泪水。
“你怎么了？”陆聿立即上前，“脚很疼？”
悠言看着半跪在自己面前的人。
他的手已经握上了她的脚踝，跟她对视的眼眸中也带着明显的关切。
但这份关切又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呢？
“是，很疼。”
悠言回答，声音都在轻轻颤抖着。
“谁让你刚才什么都不说？”陆聿沉着声音说道，“那些人是怎么办事的？知道你穿不习惯高跟鞋还给你安排？”
悠言没有回答，只是安静的看着他。
“我……让人送你去医院？”陆聿又说道。
“不用了。”悠言终于还是将他的手抽了出来，“我自己休息一下就好，你不是有事吗？你先走吧 。”
陆聿不说话了。
他垂下了眼眸，像是在认真思量自己应该如何选择。
悠言也没再说什么，只坐在那里安静的看着他，等着他的选择。
终于，陆聿抬起了眼睛，“好，那我先走了，等一下我让人来接你回家，你在家等我，知道吗？”
他的话音落下，悠言突然有些想要笑。
所以，在她和覃珂之间——他选择了覃珂。
毫无意外的答案。
但就算悠言刚才已经想到，此时真的听见他的回答时，她的手还是忍不住握紧了。
然后，她也真的笑了出来，乖巧的点头，“好。”
陆聿又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下面的宴会你就不要管了，等一下我让人直接送你回去。”
“好。”
“你好好在家等我。”
“知道了，你……快去吧。”
话说着，悠言还朝他笑了一下。
她的笑容在陆聿看来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再加上她刚才的吻，陆聿甚至觉得前几天，还有自己刚才的感觉是他的错觉。
——悠言一直都好好的。
当然，他也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