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朝会。
“陛下!我韩暹既然被陛下任命为司隶校尉,自然要担当起司隶校尉的职责,如今三辅内乱象尚未平定,自然要严加排查。”
“臣正是为此才加收的诸多税目,只是为了保我长安长治久安,请陛下明察!”
韩暹傲然道。
原来,就在今天的朝会上,刚刚上任不久的御史中丞吴兴上报献帝说韩暹私自设立诸多税目,横征暴敛,引得百姓们怨声载道,应该惩治韩暹。
而韩暹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当着汉帝与群臣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同时还狠狠地瞪视着那人,吓得吴兴冷汗淋漓,再也不敢看韩暹一眼……
“韩爱卿言之有理,如今三辅未定,确实不能掉以轻心,不过韩爱卿,税目如果设立的太多也确有不便,你还是仔细斟酌一二,最好减上一些才是,毕竟如今城中的百姓也实属不易。”
刘协思索片刻后,念及韩暹的护主之功,还是未予惩罚,只是好言相劝了一番后就退朝了。
在退朝后不久,那名吴兴御史就被韩暹直接领兵包围了府邸,只见韩暹气势汹汹道:“好你个吴兴!一直在揪我的错处,今日还敢在朝会之上给我脸色,你莫非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吴兴在府门之前恨声道:“韩暹狗贼!你依仗护主之功,横行无忌,横征暴敛,若非刘益州刘州牧一直在用自己的私财救济百姓,你以为如今的长安城中还有几多百姓?”
“我好言相劝,你却财迷心窍,只知道唯钱是图,如今天下动荡,你不想着恢复我汉室荣耀,却还在这里盘剥百姓!”
“你说什么!”韩暹闻言顿时暴怒,只见他愤怒的大喊道:“杀杀杀!给我杀!我看以后谁还敢在皇上的面前说我的坏话!给我杀!”
随着韩暹的一声令下,他麾下的两千部曲顿时举起手中弓箭,朝着吴兴的宅邸就射了进去,只听得吴兴大喊道:“尔等倒行逆施,是不会有好下场的!狗贼!”
一刻钟后,韩暹站在吴府的院内,冷哼一声道:“给我把这宅院一把火烧了!省得我看见心烦!”
说罢,大步走出了府门,而在他身后则是血迹斑斑的宅院,吴兴御史睁着眼睛,手指微屈,似乎正在无声地控诉着韩暹的罪行…
就在吴府一把火烧起来的时候,韩暹没有注意到的是,一双眼睛正在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切,而在他的身边,还有三名文士打扮的人同样在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在眼睁睁看着吴府狠狠燃烧起来的时候,那人一挥袖袍,冷声道:“走!”说罢,就快步离开了,而从他的背影不难看出他正是如今的大将军兼益州牧,刘瑁刘叔圭。
大将军府,中庭。
“主公,如今韩暹已经在您的刻意低调下,越发的嚣张了,我觉得时机已经差不多成熟了。”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荀攸荀公达,刘瑁如今最为信赖的四大谋士之一。
“不错!在今年年初的时候,韩暹杨奉还比较低调,可是在他们趁机得到了漆县三万兵卒的效忠之后就越发的嚣张了起来,再加上韩暹乃司隶校尉,这长安城中的守卫全都是他的人,他就更加肆无忌惮,为所欲为,我看,再过不久,恐怕他都敢逼着主公将大将军之位让出来了!”贾诩摸着胡子,冷冷道。
刘瑁闻言缓缓的叹了一口气,道:“这虽然是我们一直以来的策略,可是眼看着这些老人一个个的死在韩暹的手中,我的心里还真不不怎么好受…”
田丰闻言一笑道:“不过效果倒是真的不错,刚才,我们沉默已久忠心耿耿的杨文先杨太尉已经偷偷的联系了我们,希望我们能够干掉韩暹和杨奉,还百姓们一个公道!”
贾诩笑着接话道:“这老家伙一直都忍着不说话,因为他也知道我们的实力只高不低,可是看来这一次韩暹的举动倒是真的惹怒了这老东西了”
说起来,贾诩只比杨彪小五岁,但是贾诩就是一直看不惯杨彪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因此说话也是冷嘲热讽,刘瑁等人倒是已经习以为常,不足为怪了。
刘瑁闻言微微点头道:“明天设法将这个消息传到宫里去,一定要让我们尊敬的陛下知道韩暹都干了些什么,然后去通知马腾马将军,我相信他应该已经等不及了…”
贾诩轻轻点头笑道:“那韩遂那边?”
“不用着急,等到我们的马大将军帮我们将三辅肃清再说,况且陛下不给马将军赏赐,韩文约又怎么会爆发呢?”刘瑁眯着眼睛轻笑道,话语中充满了浓浓的阴谋味道。
三人又仔细的商量了之后行事的具体细节后便迅速的分头行事了,刘瑁,在低调了半年之久后,在韩暹和杨奉慢慢忽略了他的时候,他却再度悄悄地张开了大嘴,露出了那凶狠的獠牙。
第二天,刘协与伏皇后在宫内后花园散步时,无意中从内侍的议论声中听到了御史中丞吴兴被韩暹所杀的消息,当即暴怒,召韩暹进宫后怒斥韩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