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的话,贫僧听不懂。”慧能狡黠地回避重要内容。
李元基问他:“你的禅房东面的地下,养的是什么东西?”
慧能惊讶地说:“地下没有东西啊!皇上不要冤枉我们。”
李元基把吴冰凝推到前面,让吴冰凝与他对质。
吴冰凝轻蔑看他一眼,问慧能:“大师还认得我否?”
慧能摇摇头说:“不认识,初次见面。”
吴冰凝冷笑:“初次见面?看来大师贵人多忘事。就在刚才,我从你们的地下通道出来,破了你们的十二罗汉阵。”
“通道有什么东西,不用我再重复一遍了吧?”
“哦,姑娘说的是老鼠啊。”慧能眼珠转几圈,信口胡诌道,“佛家慈悲为怀,养几只宠物有什么错?”
吴冰凝怒道:“我只知道有养猫,有养狗的,没听说养老鼠的!”
“再说,老鼠带有瘟疫,是你们传播到民间,引起京城鼠疫。”
“你可知罪!”
慧能说:“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姑娘小小年龄,放着光明正大的路你不走,偏偏到我寺中意图不轨,你干下伤天害理之事,佛祖知道,必不饶你。”
吴冰凝当即反讽:“哦,老鼠也是佛祖让你们养的?”
慧能当时气得脸涨红,说不出任何话来。
如果只是皇上过来,慧能有办法应对,死不承认地下有老鼠,死不承认庙里有地道。
皇上派人勘察,千方百计阻挠,不让他们查。
总之,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给皇帝耍赖,看他怎么办。
可是,吴冰凝两次到庙中刺探消息,瞒得住皇上,却瞒不过吴冰凝的眼睛。
毕竟,双方两次发生冲突,想抵赖也抵不过去啊。
百姓们听到二人的对话,无不万分愤怒,原来京城的鼠疫是和尚造成的?还以为是无道昏君引起的天灾,皇上替他们当了背锅侠啊!
现在必须让证据亮出来。
只要确定鼠疫是和尚引起的,一定与他们不死不休!
太不把百姓们的性命当回事了,口口声声吃斋念佛,慈悲为怀,原来这就是你们的慈悲?这就是你们的经?
骗鬼去吧!
“挖地道,找老鼠!”
百姓们大声呼喊,要求彻查真相。
李元基听到这话很满意,百姓们站在自己这边了,不再信任什么佛祖显灵。
看来自己揭穿他们的鬼把戏,还是有些作用的。
伟人曾经说过,政治就是把自己的人搞得多多的,把对方的人搞得少少的。
把支持和尚的人拉拢过来,以壮大自己的势力,和尚们势单力薄,就落入困境中,任自己拿捏。
李元基吩咐锦衣卫看好慧能等人,不让他们逃走,又派一部分人,包括一部分百姓,一起到东边的大殿中找地下通道。
可是,锦衣卫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在哪里。
李元基猜测,可能和尚动了手脚,把地道填住了。李元基也不知道地道在哪里,只有吴冰凝下去过。
她该知道在哪里,就算填住了,也有痕迹可遁。
李元基让吴冰凝帮助锦衣卫找找,尽快找出证据,好将和尚们一网打尽。
吴冰凝来到大殿,转到佛像后面,却发现这里铺上一层方砖,根本没有地下通道。
明明这里有的,现在却没了,一定是他们搞鬼。
吴冰凝让锦衣卫把大殿里所有方砖揭起来,搬到院中,仔细观察砖下面的土壤。
其他方砖下面的土壤,因常年不见天日,都是黑褐色的,潮湿的,还有一些小虫子活动的痕迹。
而佛像后面的土壤却是新的,泛黄,虽然也是湿的,却有明显刚铺上的痕迹。
吴冰凝立刻让锦衣卫沿着泛黄的土壤向下挖。
也就是一炷香时间,两米左右的浮土挖尽,露出一个一人高的通道来。
下面没有灯光,黑幽幽的,像怪兽张着大嘴,要吞噬一切似的,看上去就令人有些恐怖。
吴冰凝大喜,对锦衣卫徐天恩说:“指挥使,派人到下面查看,老鼠就在下面。”
徐天恩立功心切,立刻带几名锦衣卫,拿着火折子,潜到洞中。
转了几个弯,发现这里的场地突然变宽阔,下面阴风嗖嗖的,还带有浓烈的腥臭味,以及令人艰于呼吸的烟味。
用火折子仔细观察一遍,发现这里有许多笼子,上面放着不少干柴,一捆一捆的,有些地方燃烧过,有些地方没有燃烧。
有的老鼠烧死了,但大量老鼠还活着。
因为燃烧需要空气,和尚们把通道用土填住,空气不流通,没有氧气,火自然烧不起来。
看到这些老鼠,徐天恩明白吴冰凝没有说谎,找到了和尚们犯罪的证据。
她立了大功。
唯一可惜的是,这次立功的不是锦衣卫,让她抢了头筹。
几个人退出来,把里面的情况告诉了李元基。
李元基听完就明白过来,和尚们知道吴冰凝发现了他们的秘密,故意放火烧掉老鼠,可惜,他们聪明反被聪明误。
把通道用土壤填住,没有了空气,火烧不起来,才没让他们把证据毁灭。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李元基立刻下令,让锦衣卫从地面之上向下挖,要把地下的老鼠挖出来,让它们重见天日,让它们证明和尚们作的恶。
也让天下的老百姓看看,他们平时虔诚跪拜的佛是什么样的佛。
李元基刚下命令,慧能等人坐不住了,一声断喝,撒退就想逃。
吴冰凝立刻追上去,缠住慧能方丈,徐天恩也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倒两名和尚。
包围寺庙的锦衣卫有三千人,岂能让十几个和尚逃走?
结果,和尚们没逃多远,全部被捉回来。
李元基走到慧能面前,用手拍拍他肥胖的大脸,冷嘲热讽起来:“跑啊,你倒是跑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再有能耐,还能逃到哪里去?”
慧能一言不发,脸色如纸苍白。
之后,几百名锦衣卫用了一个时辰,把地下的老鼠挖出来。
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老鼠们在笼子里四处乱爬,吱吱叫着,身上还带一些病菌,虽是大白天,看上去就令人毛骨悚然。
百姓们看到这一切,彻底愤怒了,高呼要打死和尚,为死去的百姓们报仇。
他们的良心都喂狗吃了,竟然养着这种东西,还传播到民间,亏皇上给他们皇粮,给他们金银,亏百姓们跪拜他们,信任他们。
他们却干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这时候,百姓们又站在李元基这一方,要求李元基严惩和尚,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