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基下令,把安德海、张奉迎和徐天恩找来。
很快,三人到齐,见皇帝失去往日的光彩,变得有气无力。
三人一起跪下,声泪俱下。
李元基令张奉迎根据近三天的出入皇宫的人员情况,严密调查所有人,不要放过任何细节。
张奉迎答应一声,下去做事了。
又命令徐天恩,封锁消息,不要让外人知道朕中毒。
徐天恩也下去安排事情。
最后,李元基的目光落到刘诗语身上,怀疑她不知不觉中下毒。
就让安德海把她关入冷宫,没有圣旨不许出来。
听到这话刘诗语如遭雷击,赶忙跪倒哭诉:“皇上,臣妾冤枉啊,上天可以见证,臣妾没有下毒!”
李元基头一扭,不看她,只决然挥了挥手。
安德海走到刘诗语面前,冷冰冰说:“皇后,走吧,别让老奴为难。”
“安公公,你来作证,我没下毒!”刘诗语方寸大乱,病急乱投医。
安德海没有感情地说:“老奴又没在场,如何帮皇后作证?”
刘诗语大窘:“你调查啊,你怎么调查,本宫怎么配合你,直到真相水落石出。”
安德海说:“老奴会认真调查的,绝不放过蛇蝎之人,也绝不冤枉好人。”
刘诗语还想解释,安德海不给她机会了,让几名小太监,拖走了她,关入冷宫。
这间隙,御医开出药,给小太监熬成汤药,让皇上喝下去。
上次晕倒,李元基称御医是庸医,拒绝吃药。
这次晕倒,李元基不再固执,接受医生的建议,把药喝下去。
一个时辰左右,李元基恢复了体力,从床上慢慢坐起来。
不过累得呼呼喘气。
“摆驾,回去。”李元基吩咐道。
小太监抬来龙辇,小心把李元基抬回乾清宫。
李元基靠在床上,对安德海说:“立刻清查皇宫所有人,不放过任何嫌疑人,也不要冤枉好人。”
“越是冤枉好人,越是被真正的下毒者嘲笑。”
安德海一脸茫然问:“已经抓了皇后,难道不是她下的毒?”
李元基说:“她还没这个本事。”
“她养在深宫中,接触的全是太监宫女,哪来的毒药?”
“朕在她宫里,只吻过她的嘴,没吃喝东西,为何中毒?”
安德海问:“既然不是皇后,为何将她打入冷宫?”
李元基淡然一笑:“你猜?”
安德海旋即明白,这叫苦肉计。
把皇后关入冷宫,让人误以为是她下的毒,而真正下毒之人就会放松警惕。
这时候,再暗中调查,容易查出真相。
果然是帝王城府,令人防不胜防啊。
可怜皇后,不明不白背黑锅,成为人们怀疑的对象。
安德海下去排查所有人,因皇宫逾万人,一个一个排查十分困难。
虽然对外封锁消息,不让外人知道皇帝中毒一事,可皇宫内部还是传得满城风雨,大有翻天覆地的感觉。
特别是安德海无情地排查下毒嫌疑人,更令大家惶惶不可终日。
可以说是人人自危,怕沾这个无情的魔咒。
王太后听说皇帝中毒,赶忙来到乾清宫看望,看到李元基恢复正常,能慢慢走路,她又放了心,就回到慈宁宫,继续念她的佛。
毕竟李元基是她的亲儿子,还是皇帝。
皇帝死了,她白发人送黑发人,也是悲伤之事。
现在李元基没事了,她就放心了。
然后,徐妃来了,一来就哭哭啼啼的,腻在李元基怀中撒娇。
李元基没心情与她亲热,只安慰她不要伤心,还死不了。
“既然是皇后下的毒,皇上为何不惩罚她?只关她冷宫?”徐妃问。
李元基没有告诉她实情,只说暂时关押,查明证据,再惩罚她不迟。
徐妃说:“我不知道皇后是什么心思,到少臣妾不敢有这样的想法的。”
“是呀,你怕杀头,皇后不怕。”李元基调笑她。
徐妃不解地问:“皇后为何不怕杀头?”
李元基刮一下她的小琼鼻:“她呀,后台硬,有丞相顶着呀!”
徐妃这才明白:“丞相怎么了?犯下弑君之罪,照样可以杀。”
李元基说:“你啊,脑子太简单,不懂朝堂的事,你不要管了,朕有分寸,不会让下毒人逍遥法外的。”
徐妃待一会儿,起身告辞,临走前问李元基想吃什么,她亲自做。
李元基摆摆手拒绝她的好意:“朕成这样了,你还往是非窝里撞?”
“朕不会吃御膳房之外的任何东西,你省省心吧。”
徐妃这才离去。
她刚走,周贵妃又来了。
与徐妃苗条得像旗杆相反的是,周贵妃属于微胖丰腴型身材,她生得国色天香,一张饱满的脸蛋充满胶原蛋白。
她无论走到哪里,都光彩照人,晶莹的肌肤反射太阳光线,也是极品女人。
她的脸像熟透的水蜜桃,让人看到就忍不住想咬一口尝尝鲜。
宫中嫔妃无数,只有她是贵妃,地位离皇后最近,偏偏当不了皇后,让她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
现在听说皇后因给皇帝下毒关入冷宫,她觉得机会来了,一见李元基,使出全身解数,诱惑李元基杀掉皇后报仇。
李元基知道她不甘心做贵妃,心心念念想当皇后。
皇后很重要,不仅母仪天下,是一面旗帜,也牵扯朝堂的争斗。
历朝历代,封后都是大事。
不轻易封,也不轻易撤。
所以,周贵妃想当皇后只是一厢情愿,实力却不济。
“皇上,臣妾不明白,皇上晕倒她床上,不是她下的毒又会是谁?”周贵妃愤愤不平。
李元基笑而不答。
周贵妃继续说:“皇上不要看她老子是丞相就对她网开一面,弑君可是大罪,诛九族也不过分。”
“借此机会,皇上废掉皇后,再以此为契机拿下她的父亲,一举夺下朝堂的大权,皇上成为真正的九五之尊,何乐而不为呢?”周贵妃仍然喋喋不休。
李元基扯扯嘴角,笑说:“后宫不许涉政,这是规矩!”
这话暗含机锋,警告她不要管得太宽。
可她像没听懂似的,指着慈宁宫的方向问:“太后还垂帘听政呢,什么后宫不许参政,全是骗人的把戏。”
“哼……”李元基从鼻孔中哼了一声,“放肆!”
换成一般人早吓坏了,可她不怕,一屁股坐在李元基腿上,搂住脖子央求:“人家就是想当皇后嘛,陛下就满足臣妾的愿望吧。”
李元基抱着她亲热一会儿,手感很好,得到一些欢愉,安慰她道:“你已是贵妃,比其他嫔妃地位都高,就不要德陇望蜀,非要抢那烫手山芋了吧?”
“不嘛,不嘛,人家就想要。”周贵妃腻着声音撒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