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诗听到这句话,心里一下子颤了起来。
这事情自然是不可能,袁志这些日子根本不在府中,若是被问诊发现了自己的身孕,这叶怀诗根本不敢想。
陆承渊自然知道叶怀诗的情况,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妒忌。
从前她以为自己对叶怀诗可以忍,她可以等,可是仅仅是那让他们一月一见的药完全不足以满足他。
若是叶怀诗愿意怀自己的孩子,那她就同自己有了一辈子就不可隔断的链接。袁志那里,他自己完全可以解决,就看叶怀诗愿不愿意了。
这对于陆承渊来说实在是太渴望了。
如果能让她永远忘不了自己,他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
可是他看着叶怀诗脸上的表情逐渐僵硬,自己的笑容也凝固了:
“云娘,你不愿,对吗?可是你刚刚还说你爱我的……我以为这些日子你真的爱我……”
叶怀诗看到陆承渊这副样子慌了,她实在怕他再做出什么让自己会后悔的事情来:
“没有……”
“没有?那为何你脸上写满了不愿……”
叶怀诗看着陆承渊那张脸,从来没有想过竟然如今日这般似一个魔鬼一般:
“我没有不愿……袁志他……”
听到这个时候叶怀诗还要再提到袁志,陆承渊彻底忍不了内心的怒火:
“又是袁志,他到底有什么好的?”
或许他能懂得叶怀诗想要表达的意思,可是此刻他完全不想再听到袁志的名字。
也许叶怀诗真的没有把他放在心里过,可是在陆承渊看来,袁志也是她抛弃自己的理由之一,他的妒意已经无以复加。
叶怀诗还没有机会解释,就看到陆承渊一把扯开了自己胸前的衣衫,窗子还没关,月光泄进来,湿冷的风往叶怀诗的心间灌。
她不由得想要惊呼,却又太害怕外面是不是有人会听到,生生忍下自己的声音。
“你,玉郎……”
叶怀诗害怕地出声,却被陆承渊吻了上去。
上次自己在茶馆强迫她,熏的香竟然让她对自己的感情深厚了一些,这次的机会他怎么可以放过。
叶怀诗却内心又一次陷入了绝望,不知是第几次了。
是自己欠他的这个理由已经无法说服自己,她已经自身难保了。
刚刚还想好了要好好讨好他的架势这么快叶怀诗就破了功:
“玉郎,算我求你,你放过我,好不好……”
陆承渊哪里管得上她在说什么想什么,只是想到若是叶怀诗能怀上自己的孩子,哪里还要管什么旁的事情。
叶怀诗今日的衣裳是被生生扯开的,她的嘴被陆承渊的玉腰带紧紧堵着,趁着月光可以看到他眼里的欲念和渴望。
“云娘,我真的等不了了,我受不了你现在这样,我想要你完完全全属于我……”
陆承渊这些日子夜里常常梦到袁志的身子好了,叶怀诗有叶家这个娘家,早不是从前需要自己保护的小丫鬟了。
而且叶怀诗的样貌又生得这样好,她在婆家怀了袁志的孩子,婆母又关心她,唯独自己一月一来,是叶怀诗人生中唯一的阻碍。
他太害怕叶怀诗不再需要他,可是如果他像从前那样尊重她,事实就是在向着一种他无可挽回的余地进行着。
当初他尊重叶怀诗不愿意自报家门,最后得到的是她的背叛。
他这些日子在床笫之事上尊重她,却得到的是她的不愿。
唯独茶馆那日他被妒意冲昏了头脑,却从那日开始得到了叶怀诗的偏爱,第一次叶怀诗在床上如此迎合他。
这一切他太渴望了,他不想失去。
“云娘,这次,由不得你……”
叶怀诗如今的恐惧再一次爬上自己的脑海,她不由得浑身战栗。
又是这样的夜晚,又是他们两个人,她又是这样一个孤苦无依的样子。
玉郎从来没有把自己的感情放在心上过。
从来没有。
叶怀诗知道自己是易孕体质,那日把脉的时候已经说过,可是相府根本没有能够怀孕的女人,叶怀诗也永远不可能弄到堕胎药。
若是玉郎真的存心想要她怀上他的孩子,她根本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窗外夜深人静,叶怀诗预料到自己的死期,在床上尽全力挣扎着,甚至不在乎会不会有人听到。她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悄无声息。
却不料过段时间,又闻到了无比熟悉的味道,让她再也不想回去的味道。
“云娘,对不起,我太想你爱我了……”
又是香,原来玉郎早就准备好了。
叶怀诗绝望地闭上眼睛,她以为今日自己若是语言身子迎合玉郎,说不定他能不那么生气,可是她赌错了。
他要的太多,叶怀诗给不起。
随着时间的推移,叶怀诗逐渐又被这香气掌控,饶是她抓破床单也改变不了自己的身躯同玉郎无比迎合的举动。
她一句话也说不出,陆承渊怕她表露出一丝丝的不满,他只想沉浸在叶怀诗讨好自己的时候,她的双手也被紧紧的束缚在了床上。
“云娘,别说话,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你现在就是爱我的……
陆承渊沉浸在表面上两个人似是神灵契合的样子无法自拔,只当叶怀诗的眼泪是不自觉落了下来,把她吻下。
“云娘,今日当你是很爱我的……你愿意同我恩爱绵长,今日我当是我们的大婚之夜,你愿意同我有共同的孩子……
“同你大婚的人不是袁志,而是玉郎……”
听着玉郎这般,叶怀诗心里丝毫没有任何动容。她自己的苦痛陆承渊一点也没有放进心间,如今她的心已经同玉石一般硬。
活动间,叶怀诗脸上的腰带滑落,顺着如她的泪水。
反正也要到自己的死期了。
她是怎么想也想不到玉郎能想到什么办法让自己能逃一死。
“玉郎,你过来……”
叶怀诗叫陆承渊靠近,面色潮红又带着一丝魅惑的微笑,陆承渊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一副样子。
叶怀诗趴在他的耳边,声音很轻很柔,像是在说我爱你:
“玉郎,我这一生,最恨一个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