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侯爷,不,爹爹,不要让我嫁给丞相……”
跪地上的女孩头一下一下地磕着,地上印上深深的血印。
叶侯爷在她面前丝毫不为所动,转身离开。
侯爷刚走,侯府的嫡女叶秋柔大笑着就抓住她的头发开始辱骂:
“别求了,为了给我的婚事铺路,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反正你早晚要死了,我就告诉你真相吧。
“你给我叶秋柔做了十五年任打任骂的丫鬟,最后半年认你当了义女你便感恩戴德,殊不知你也是嫡女,哈哈哈哈……
“你母亲被明媒正娶进侯府,无非是因为她个妖女的血能延年益寿罢了,他爱的,从始至终只有我和母亲!”
叶怀诗抬起头,鲜血顺着太阳穴流下来,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不可能,不可能,小姐,不,姐姐,你在骗我……”
“你知道你小时候后山那个人彘吗?你吓得不敢过去,你可知那是你母亲?不过不久你就要去见她了!
“丞相是什么人我们都清楚,他不能人道,早已心理变态了,亲手虐死了四个老婆!现在你叶怀诗早已成为全京城的笑话!
“而我叶秋柔,却能因为你这段姻缘,踩着你的头颅和尊严上位!你和你母亲一样,都是妖女,都活该被人虐死!”
这一切变化太快,叶怀诗难以置信。
在她眼里,叶秋柔是温柔善良的主子,虽然经常打骂她,但总归对她与旁人不同。
叶侯爷也把她认做义女脱了奴籍,她感激涕零,早已打算做牛做马报答他们。
甚至她愿意生生被丞相凌虐而死给叶秋柔铺路,今日求丞相只是因为她已经芳心暗许,已经应答过那个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是……可是……事实为什么是这样的?
叶怀诗回忆着自己的一生,撕心裂肺的哭喊回荡在整个侯府。
哭声渐弱,礼乐声又炸入叶怀诗的脑海。
红妆满泪痕。
街道上全是围观的众人:
“这是袁丞相的第五任妻子了吧!哈哈哈,我赌这个活不过三天!”
“三天多了,我赌一晚上就没了哈哈哈,谁不知丞相的手段!”
“丞相不能人道,但耐不住他玩的花呀!听说新婚之夜,他打算把新娘送到青楼度过!”
“更重要的是,他打算当众凌虐她!怡红院专门给他搭建了一个看台!”
在这一晚上,所有人都蜂拥而至,怡红院被堵的水泄不通。
叶怀诗紧闭双眼,她的悲伤已经干涸,现在心里只想着如何忍辱负重度过这个晚上,然后日后好好报仇。
她一身隆重的嫁衣,红妆泪痕,美得不可方物。却被丞相一脚踢下了轿子。
众人看着滚落在地的叶怀诗,都重重的抽了一口气。
“这么漂亮!这么死了丞相舍得吗?”
“天哪,京城竟然有这样的尤物,叶侯爷为了攀上丞相也是真舍得啊!若是给我,我必定金屋藏娇不得示人。”
紧接着,大家就眼睁睁的看着袁志把叶怀诗拖上了看台。
“今日我袁志大婚,得了这样一个美女,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让大家一起同享!”
底下的人们一个个全都在拍手叫好:
“好!好!还是袁丞相大方!”
叶怀诗已经哭累了,在家求父亲,出来还要求丞相。
眼见这他油腻肥胖的大手伸向叶怀诗的胸脯:
”娶了这么多,我在怡红院遇见的头牌也多,还没有一个像你这样好看的!我都不舍得下手重了哈哈哈!”
叶怀诗不断地往后退去:
“别,我求求你,放过我……”
可是嗓音早已经哭喊哑去。
她放弃一般地闭上眼睛,身上的衣服被一层层剥开而无法反抗。
下面人声此起彼伏,她面前恍惚间却浮现了玉郎的模样。
他与她相识一年,他总是亲切地称呼她为云娘。
他总是那么温柔,亲切地给她上药,与她发乎情,止乎礼。
想想自己的一生真是可笑,这世间只剩玉郎真心待她,她却已经被迫嫁作他人妇。
她这一生被利用的完完全全,到头来还要把唯一爱她的人给负了。
当她马上只剩下一件里衣时,丞相旁边突然有人耳语几句,只听他低声咒骂,就把叶怀诗抗进了包厢。
“太子殿下什么时候管的这么宽了?嫌我在这里伤风败俗?”
等他进了包厢,整个人的心情已经急不可耐了。
叶怀诗只是庆幸自己的运气好,不用被当众扒光衣服。
若是这一夜侥幸活过去,她定不会饶过叶府的所有人。
而她与玉郎,只能来生再见了。
天元朝大律,没有合离妇,只有寡妇。
而她,能在丞相府苟且活着已经是万幸。
怀诗的衣衫已经被褪到腰间,青绿色的肚兜映入眼帘。
袁志猛吸一口气,大笑道:
“玩过这么多女人,你是最香的,到时候一定好好赏赏叶侯爷!”
却在说完了这番话之后瞬间倒地。
叶怀诗的双眼仍旧紧紧闭着,等着接下来属于她的酷刑。
却没想到,紧接着的,是温柔的触感,一件一件,帮她把身上的衣衫穿好。
莫名的,她心跳的好快好快。
一缕清竹幽香,像梦一样。
是玉郎吗?
是在做梦吗?
她不敢睁眼。
紧接着,她落入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从容中带着一分急不可耐。
她被轻轻的丢上了另一个房间的床榻。
耳边出现了这半年让她魂牵梦绕的声音:
“云娘,我好想你。”
“云娘,你负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