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看似刚刚郑谦和澹台坠花失神的时间很长。
但也不过是霎那之间而已。
对于他们这样档次的人来说,cpu早已经是超越寻常人类的牛逼配置。很多问题往往脑袋都不需要转一圈,便能够轻松得出答案。所以,并没有耽搁太长时间。
当二人恢复到正常交谈的时候,也不过是瞬息之间而已。
到是小修女有点懵了,不知道他们刚刚到底怎么了。
听到很快就能够和道枝千穗见面。
澹台坠花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悸动。
郑谦弹了弹烟灰,把话锋一转,忽然说道,“话又说回来,这几天我的兄弟没事就往这边跑。他过来必定是有求于你,我到是非常好奇……有什么事,是一国之君办不到的,非要来找你才行?我不是小看你,更不是高看他,只是单纯好奇而已。”
“哦,规矩我懂。上面的数字,你随便填。”
说着,郑谦取出了一张空白支票,推到澹台坠花面前。
或许这番话对于寻常的女孩来说,具有极强的杀伤力。而且正常的女孩,再怎么有天大的胆子,再怎么突破想象力,所能够写出来的数字,也必定不会太离谱。
几个亿美金?差不多了。
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个女孩,会在上面写几十亿,甚至上百亿美金。
但,澹台坠花就敢,甚至可能会写上一千亿美金。
所以没人敢这样在她的面前装逼。
不过,郑谦可以。
因为他不仅能够拿得出来,而且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在花钱这方面,恐怕也真的只有郑谦,能这样和澹台坠花装逼了,中东的土豪王子也不行。所以在看到这张支票的时候,澹台坠花,还是犹豫了。
她真的敢,而且一度真的想要写上一千亿美金。
拿起笔来,眼神里闪烁着莫名的神采。
究竟多少钱才会让郑谦肉痛呢?
一千亿美金未必够用。
那么,一万亿呢?
十万亿?
他到底有多少钱?
可是,一想到尤娜妮丝的身影,她到是不敢继续写下去了。这是个难得让郑谦吃瘪的机会,但那样她就必须要信守承诺,告诉郑谦有关于尤娜妮丝的事情。
郑谦花钱买情报,是规矩。她拿钱告诉真相,同样是规矩。
规矩,也是她在中东的立足之本。
坏了规矩,她也就不是澹台了。
所以,她将支票推了回去,正要开口推辞。
郑谦却一把伸出了大手,直接按在了澹台坠花娇嫩的玉手之上,灼灼地望着她的双眼,“澹台小姐,你先不必推辞。你了解我的,无论多少钱,我都拿得出来,所以不必为此而感到太多顾虑。这张支票,也是我对于你的一种承诺。”
“等你想通了,就告诉我。”
说完,郑谦就要离去。
澹台坠花的双眸顾盼婉转,目光最后落在了自己的玉手之上。
那里,正是郑谦刚刚摸过的地方。
这种感觉真的太奇妙了。
在这个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澹台坠花。
尤其是中东、欧洲的这些土豪、贵族们,只要是见过她的,就没有不产生好感的。可是,唯独在面对郑谦的时候,澹台坠花才能够感受到片刻的【平等】。
对,就是平等。
因为喜欢她的人实在是太多,只有郑谦,在面对她是能够保持淡定。
眼神里有着很复杂的情绪,却并没有那帮人般仰视着自己。
恰恰相反,澹台坠花甚至有种十分奇怪的感觉,郑谦不仅没有仰视她,甚至是在俯瞰。在郑谦的视角里,仿佛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值得他仰望的存在。
他看任何人,都是这样的目光。
“哦,澹台小姐,我注意到了一件事。”
就在郑谦转身要离开时,却忽然停住了脚步,若有所思地回过头来看着她,缓缓说道,“我注意到……嗯,你们这里的女仆,似乎是完全换了一茬,没有熟悉的面孔了。”
“难道,你对于这些服侍你的佣人们,还有着什么特别苛刻的要求吗?”
他,注意到了?
澹台坠花的瞳孔狠狠收缩了一下。
可她脸上的表情古井不波,始终是带着那一抹淡淡的媚笑,“怎么,难道郑老板对于我此前的女仆,有什么想法吗?你身边人间绝色无数,难道是想要尝尝野花的味道?”
听闻此言,郑谦也只是笑了笑。
直到离开了这里,钻进车里,他的表情才多少有些凝重了起来。
左手点了根烟,右手放在伊莉莎拉的大腿的厚白丝上,轻声呢喃,“有点奇怪,原本我以为澹台坠花是真正的天煞孤星命运,可今天看来,倒是也不尽然。”
天煞者,克也,孤星者,孤,男怕孤,女怕寡。命犯天煞孤星是劫煞和孤辰的组合,寡宿和天煞的组合。这辈子,基本上就离不开鳏寡孤独四个字。
“澹台坠花是天煞孤星,而且她的特殊体质,似乎也与此有关。”
“但是还有待观察,如果我猜的没错,还是和厄运有关。”
或许,她的特殊体质就是【灾厄】也说不定。
郑谦的大脑一片清明。
很多以前思考不顺畅的事情。
在这次与澹台坠花对谈过后,都有了特别的想法和思路,十分通透。
但,还有更多的,是他暂时还没有想通的。
比如,克死靳璐的人,会带来灾厄。
而澹台坠花又恰恰是灾厄的化身。
那么……
两者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
……
郑谦前脚刚走。
尤娜妮丝,就来到了澹台坠花这里。
此时的澹台坠花还处于失神之中,直到尤娜妮丝在自己面前坐好,这才骤然惊觉。不过她做到了很好的表情管理,只是试探地问道,“您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尤娜妮丝摆了摆手,似笑非笑地开口,“澹台,我让你教我拿捏郑谦。你自己,可不要先沦陷进去才行。今天郑谦来找你,都聊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