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尚书的意识渐渐游移。
他仿佛记起了往昔的甜蜜，陈姨娘的婀娜，陈姨娘的小意，陈姨娘微微张着的小嘴儿，那含着露水的眼睛。
当陈姨娘又一次挪动之后，刘尚书病得不算太久，又刚刚痊愈的身体有了异动。
“嗯……”
刘尚书的龙，随着陈姨娘的动作起起伏伏，他满意的哼出了声。
忙碌间的陈姨娘娇滴滴的抬起眼皮，看向刘尚书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深情，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和情感，又像是在透露着一种期待和渴望，邀请你进入她的世界。
刘尚书心痒的不行，双手捧着陈姨娘的脸，按了下去，“乖…”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响，寻找共鸣的同时，也寻求着陈姨娘的回应。
每每这样的时候，陈姨娘对刘尚书都是有求必应！
她十分明白，她有今天这样的舒服日子，就是因为，在这个院子里只有她能够满足刘尚书的特殊趣味。
作为舞姬，她深知个中之道！
能不被买来卖去的送人情，就是她命中有大福。
自打跟了刘尚书，开始的时候，她只是想安稳的呆在这个后院里，吃饱穿暖，不用受苦，也不用人尽可肤。
嫡母再宽厚些，她的祖坟都要冒青烟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陈姨娘的心大起来了呢？
大约是她发现了，满院子的姨娘，尚书大人特别愿意留在她的房里。
不知餍足的留下来！
刘尚书来得越勤，陈姨娘配合的越卖力气！
舞姬有天生的优势，再加上她弄明白了刘尚书的心里。
唱念坐打，弯腰下臀，无所不用其极！
只要他想，就没有她做不到的！
第一次唱龙吟，怀了玉儿之后第一次不走寻常的路……
陈姨娘永远也忘不了刘尚书那意犹未尽的眼神。
这么多年，陈姨娘自诩不只是院子里没有人能伺候得这么好，即便是刘尚书去了花楼，她也不差什么！
玉儿！想到这里，陈姨娘想起了她的女儿，她是来求刘尚书出手帮忙的！她不能忘了这个！
色令致昏！女人也会昏在这上面！
昏的什么正经事儿都扔在脑后勺了！……
陈姨娘极其卖力，哄老爷的同时，也取悦自己，一切那是那么的自然……
高高低低，唱了一套下来，刘尚书的眼睛迷离了，心怀荡漾了，伸出手来，用力按在了陈姨娘的后脑勺儿上。
“啊……”刘尚书叫出了声，正欲更进一步时，刘玉珠扯红钗闯了进来。
“父……”刘玉珠望着眼前这一幕，后面要说的话，在唇边儿打了个圈，咽了回去。
小丫头红钗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此时，她站在这里不对！跑开了更不对！
她虽然只是在大厨房上工的，可谁家又没有个大人呢？都睡在一个炕上，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可是，也兴许不是“猪跑”呢？她还在家里的时候，隐约记得，她的爹娘跑猪时，是脸对着脸的！
红钗红了脸，扭过了脸去！“老爷，婢子拦不住二姑娘！”
这口锅，她不背！
“你们出去！”刘尚书怒了，刚刚起来的兴致，一下子没了！
陈姨娘也赶忙直起了身子，理了理乱了的头发，半侧着身子低下了头，不看任何人，仿佛刚刚那尴尬的一幕，根本没有发生过。
只是，糊了口脂，根本隐藏不住！
“我让你出去！”刘尚书只觉得脸上发烫，腰部冰凉，赶忙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了身上。
“你进来干什么？”刘尚书的语气平缓了些。
“女儿走头无路，请父亲做主。”刘玉珠轻飘飘跪在地上，“等父亲身上大好了，请父亲抬抬手，送女儿去家庙吧。”
陈姨娘微微蹙眉，不动声音的斜了女儿一眼。
提什么庙？
陈姨娘十分了解刘尚书！
果然，刘尚书在听见“庙”字以后，之前在脸上出现的一抹松动，不见了。
刘尚书的脸冷了下来，“刘家没有庙！为父随意挑个庙给你，你也要去？”
“你太让我失望了！”刘尚书闭了闭眼，抓着被子的手，因为用力，关节微微泛白。
“你知道的，我给你张罗几个合适的人家，想让你自己相看，看中哪个，就去谈哪个。”
“可你的心太大了。”
“老爷……”陈姨娘哭着扑到了刘尚书身上，“都怪妾身不好，妾没教好她，让她只顾着自己了，老爷要罚玉儿，妾身来替她。玉儿还小啊，老爷……”
“哎……”刘尚书摸摸陈姨娘的头顶，叹了口气。
他也不想女儿受苦，可如今这个情况，就只能让镇国公府纳她为妾了。
进门还是能的！地位，就别想了！
主母不是她嫡姐恐怕她的日子还能好过一些！
“你带着玉儿先回去！”他要好好想一想，该怎么让镇国公府尽快把玉儿抬走。
妾就行！贵妾都用不着！只要抬走了她，两家人头上悬着刀就都掉地上了。
陈姨娘依依不舍的靠在刘尚书怀里，刘尚书推了她好一会儿，才把她推起来！
“老爷，这丫鬟……”陈姨娘指了红钗，才想起来，她进门之前，这小丫头大声喊着老爷要纳妾来的。
难道是她？
陈姨娘瞪了红钗一眼，“老爷，妾身不反对你再纳个姐妹进来，只是，她……是不是太小了些？”
“胡说什么！”刘尚书的胡子都动了起来，“都什么时候了，我哪有这个心思。”
“正好，你那里少人用！你带她走吧。”刘尚书摆摆手，示意她快走！
头疼！
一院子女人有什么用！关键时刻都只会推墙根儿。
红钗是个机灵的，一听说让跟着陈姨娘，便马上弯下腰，把伏在地上的刘玉珠扶了起来，“二姑娘，地上凉。”
临走前，刘玉珠颤抖着双腿，又给刘尚书行了个礼，见他不理自己，便咬着下唇，出去了。
“你如今怎的如此没眼色？”陈姨娘有些怪她。
“姨娘还是先擦擦嘴吧。”刘玉珠哼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屑。
她怎么不知道，她的姨娘会这样伺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