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早在三年前，就见识过纪寒音的能量。
那时纪寒音才18岁，不知用了什么手腕，收集证据，帮她摆脱牢狱之灾。
甚至反杀了影帝。
而影帝背后的资本，在她眼里也像纸一样脆弱。
最后，资本一蹶不振，如日中天的影帝早已查无此人……
三年过去了，她肯定更强了。
“你当初让我管理月星娱乐，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捧红姜今雨，我们给她喂了很多资源，已经达到预期了。”
“姜今雨的短板是演技不太好，只能演量身制定的角色，久了，观众审美疲劳，想拿主流奖，只能潜心磨练演技，才能彻底站稳脚跟，不然都是空中楼阁，说糊就糊了。”
“但是姜今雨性格冒进浮躁，只想要更多更好的资源，好跟同期的艺人演员攀比，可自身实力不够，资源堆太多也是浪费……”
程池说出自己的打算：“我准备让她沉淀，在学校好好磨练演技。”
公司艺人怎么发展，根本不需跟纪寒音汇报的。
只有姜今雨，程池不敢马虎。
毕竟她是纪寒音的亲妹妹。
哪料纪寒音说：“我捧她，是为了控制她。”
程池眼眸一深，她知道这个。
只是不知道原因。
“我能问为什么吗？”
“我很忙，没时间照顾我外婆，但我外婆不是只有我一个亲人，她还有女儿、孙女。”
纪寒音性格冷漠。
更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
无法做一个承欢老人膝下的乖巧的晚辈。
“我总要想个办法，让她们心甘情愿对我外婆好，代我哄我外婆开心。”
纪寒音淡淡道：“不管是谁，得到了甜头，就很难接受失去，何况姜今雨获得了令她骄傲的事业，就更加割舍不下。”
也更好控制了。
姜今雨跟纪冰视频通话里，有句话说得很对——的确拿捏了她。
程池佩服纪寒音的心狠。
手段居然用在了亲妹妹身上。
当然，不可否认姜今雨获得了太多了。
而她只要付出一丁点代价：孝敬老人家。
而这一点代价，甚至不算是代价。
“姜今雨以后怎么发展，会发展到什么地步，跟我的目的不冲突，以后能走多远，一切看她自己。”
纪寒音对这件事不感兴趣：“不必再跟我汇报她的事情。”
“好，我明白了。”
纪寒音突然追问：“可以电话联系的事，为什么让我跑一趟？”
程池一时间没有回答。
“说。”
程池心一跳：“……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纪寒音皱眉，她完全不理解程池的行为，就算她是程池的贵人，彼此也没有那么熟的。
“见面很重要吗？很浪费时间。”
纪寒音在程池眼里很神秘。
不光见不到人，甚至月星娱乐发展到如今地步，竟然一点也不在意……
总之，程池看不透纪寒音，对她充满了好奇，特别渴望去了解她。
但更不想让她不高兴。
“下次不会了。”
结果纪寒音话锋一转：“以后我会偶尔过来的。“
程池眼睛一亮：“为什么？”
“我马上毕业了，外婆让我在你这儿实习，虽然我不需要，但我想做做样子，让她老人家开心。”
纪寒音愿意迁就老太太。
“我是你的生活助理，当然，我很忙，不会经常到岗的。”
纪寒音已经把自己的实习岗位安排好了。
“跟之前一样，绝对保密。”
“你真的在读大学吗？”程池问：“京大，还是清大？”
纪寒音想了想：“京西职业技术学校。”应该没有记错这个名字，实在很久没有去过了。
程池：“？”
她用手机搜索了这个学校。
是个专科。
程池：“？”
程池问：“什么专业？”
“机电一体化设计专业。”纪寒音这个倒是记得清楚，因为是纪冰特意给她挑选的：“研究流水线生产自动化，毕业进厂打螺丝，不用挤人才市场，非常安稳，还挺不错。”
程池大受震撼。
特别是纪寒音一本正经的模样。
“你没骗我吧。”
纪寒音：“为什么要骗你？”
程池：“……不是说大专不好，我以为以你的能力，应该能上最顶尖的学校。”
“我从小没读书，能进京西，是姜今雨的妈塞钱进去的。”
三年前的爆炸，让纪寒音损失惨重。
这三年来，一直在暗中重建和修复自己的势力，经常不着家。
答应读书，是因为能搬去学校住，做事更方便自由。
程池：“？”
从小没读书？
什么意思？
是没有接受最基本的义务教育吗？
程池震惊地看着纪寒音。
她就像是月色下光彩绚丽的钻石一样神秘。
虽然耀眼极了，可让人完全看不透。
或许不应该按照世俗常理来看待她……
就像天才，不读书也可以。
纪寒音就是吧。
程池对纪寒音多了一丝了解，虽跟她设想偏差有些大，但很开心。
又看着纪寒音破相的脸，正准备问。
秘书突然敲门。
“程总，姜今雨要见你。”
程池第一时间去看纪寒音。
纪寒音：“让她进来吧。”
程池才说：“进。”
……
纪寒音跟程总了聊了很久。
姜今雨实在是坐不住了。
秘书推开了门，她连忙走进去。
一抬头，就看见坐在主位的沙发上的纪寒音……
程池是她跟纪冰都要捧着的人物，竟然把主位让给了纪寒音这个废物？
这究竟什么情况？
程池问：“有事吗？”
姜今雨收回思绪，准备试探：“程总，我见你跟她聊了这么久，我想，我刚刚应该误会她的身份了，她不是狗仔。”
“你是来道歉的？”
姜今雨怎么会跟纪寒音道歉？
她又没有做错什么！
“我就是好奇，你们在聊什么？”
程池皱眉：“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冒犯吗？”
姜今雨心猛地一跳。
程总是在维护纪寒音吗？
竟然连一点冒犯试探都不允许！
纪寒音突然开口：“程池在跟我聊你的情况。”
“聊我？”
姜今雨不可思议到了极点。
程总的大名她都不会直呼，纪寒音怎么可以？
还有，为什么要聊她？
程池在外提及她，是跟知名导演制片人聊新剧。
纪寒音有什么资格，成为程总的谈论对象？
难道程总已经知道她跟纪寒音的关系了？
可就算是知道，也不是谈论她的理由啊！
只有一个更加匪夷所思，且坏到了极点的预感……
姜今雨的手轻微地发抖，瞳孔不断收缩。
如果今天不问个清楚，今晚上肯定睡不着觉！
她捏紧了手，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住心中的不安，问：“程总，听说今天大老板会过来，我很好奇大老板是谁，人来了吗？我很想见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