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都没有见镇南王对待起来是如此态度……
一时之间。
他们对黎落落的态度,也都是恭敬至极!
孟府准备的接风宴上。
他们除了敬镇南王外,着重点奉承的就是这位神秘的‘小公子’了!
各种变着法的夸赞。
“公子器宇轩昂,仪表不凡,一看便知是人中龙凤,这杯酒,下官敬您!”
丰盛的席间,有人对着煞有其事道。
黎落落的眼角一抽,接过饮下。
君无宴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
后面一些蠢蠢欲动的官员,见此都作罢,没有再继续敬酒了。
“明日还有要事,别贪杯了。”
君无宴边周旋在应酬之中,边抽空给黎落落布菜,温声道,“孟府的蟹粉狮子头做的不错,也是姑苏城内的名菜,尝尝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软烂醇厚,鲜嫩多汁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开,美食让黎落落的小脸上露出了享受的笑容。
“好吃,还要。”
君无宴勾了勾唇角,遂又给她布了一次。
接着,又将其他觉得会符合她胃口的美食布在了碗中,白袍虾仁,软兜鲳鱼、平桥豆腐、水晶肴肉……
几番下来,黎落落的肚子在不知不觉中鼓了起来。
她穿的衣衫不算宽松……
看着那鼓起的小腹,属实是有些尴尬,决定克制一下!
她默默停下了筷子。
君无宴疑惑的视线投了过来。
“怎么了?”
黎落落又不好意思说实话,面前的碗中还有些美食,她带着些许赌气成分的,朝着他的方向一推。
“没什么,你自己吃吧,别管我了。”
君无宴一怔,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笑非笑地目光扫过了她的小腹,黎落落的老脸一红,但让她更脸红的是……
这人,居然真顺势用起了她推过去剩下的东西!
席间正在和君无宴应酬的官员们,也自然是看到了这惊人的一幕,心头都纷纷掀起了一番惊涛骇浪。
再看看那唇红齿白,皮肤嫩的可以掐出水来的‘男公子’黎落落……
恍然间,都好似明白了什么,震惊不已。
这镇南王……
原来好的是男色?
怪不得从前他们送给镇南王的姬妾,全都被退了回来。
搞了半天……
他不是推托,而是真的对女色不感兴趣啊!!
也怪不得,他会不惜当众下了孟知府的面子,偏袒这小公子,甚至连他的口水也不介意……
早知道如此,那他们之前就不送姬妾女子了,干脆送男子好了!
可惜啊!
最为可惜的人,还是孟知府。
他还以为自己的女儿可以入镇南王的眼,一飞冲天呢……
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好这口。
这这这……唉!
“大人,那晚上要怎么安排,还要像之前一样,给他们安排两间房吗?”
孟知府幕僚,在席间眼观鼻鼻观心,偷偷问了起来。
他又自作聪明道,“看镇南王对那小公子的态度,怕是安排两间房,不会合他的心,但这种事又不好明说,不如我们……”
孟知府本就因为女儿的事,存了戴罪立功的心,当下一听这话,立即答应了。
“那就一间,你偷偷去安排一下,你知道该怎么说的。”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吩咐。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对了,你记得再给他们准备助兴的东西来。”
“明白!”
幕僚应下,自信满满道,“小的保证让镇南王和那小公子尽兴而归,消了这口气。”
孟知府赞许地看了他一眼。
随即,又笑吟吟地转身,在席间给君无宴敬酒。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流逝。
看着黎落落开始打盹,君无宴就此结束了这场接风宴,带着黎落落前往了孟知府安排的住处。
是他们府邸的客房,清风苑。
“哎呀,七爷,今日真的是不巧了,客房只收拾了这一间出来,就只能委屈您和这小公子住这一间了。”
那幕僚煞有其事的说完。
然后,和孟知府对视一眼,一副咱俩真聪明的模样。
君无宴,“……”
黎落落,“……”
孟知府和那幕僚怕他们撇不开面子,在说完那话后,俩人脚底抹油般的跑开了。
夜色下,在这陌生的庭院,似是有乌鸦飞过的静谧。
半晌后,黎落落戏谑提醒,“那个……他们好像误会你好男色……”
看着她眼神盛满的玩味,君无宴的嘴角一抽。
“本王好的是什么,他们不清楚,你不知道?”
黎落落当然知道了。
不然,他们之间又怎么会有那样的交易……
她露齿一笑,带着些许狡黠,“活该,谁叫你方才在席间那般放肆的,惹人误会了吧!”
君无宴舔了舔后槽牙,笑容变得森森,“欠打了?”
黎落落直觉不妙,下意识地想要跑。
却才刚在庭院中才刚迈开步伐,被人从后拥入了怀中。
黎落落一愣。
紧接着淡淡的沉木香,混杂着酒气,落在了她的耳畔。
“怎么说?”
黎落落故作不懂,低头脚尖摩擦着地面。
“什么怎么说?”
“今晚,要和本王睡吗?”
暧昧的话语,再次响起,黎落落的老脸一红,眼眸中含着羞怯,别扭地转过身去,在君无宴的怀中仰头,支支吾吾道。
“我若是去了,那被他们真误会你好男色怎么办?”
没有明确的拒绝,那便是同意,君无宴的眉眼一沉,绯色唇角勾着的笑意更盛。
“那就让他们误会去。”
话落,黎落落的腰间一紧,就被人给腾空抱了起来。
君无宴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黎落落下意识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再看她那噙着几分邪气的眉眼,乱颤的心脏紧了又紧。
君无宴抱着她,朝廊下的主屋客房走去。
“混蛋,我同意了吗?”
“你都说本王是混蛋了,本王还需征求你吗?”
他挑了下眉,两三步,就抱着黎落落走了进去。
陌生的格局,大方却不失了情志,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红玫,放置在了窗棂下,一旁的床榻宽敞,足够叫两个人在上头打滚。
正入门是一张大理石的桌案,暖黄的烛火摇曳,上面置着奇怪的册子和酒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