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为了不留后患,多半是要将人证给处理了,让这件事再无法提及!
可她黎落落从来都不是一个吃哑巴亏的主!
更何况,她这次还险些丢了性命……
这次的事,也算是给黎落落敲了个警钟,她一刻都不能放松,失了戒备心。
“你赶在云嫣然动手前,将人抓了,我自有用处。”
“是,王妃!”
风息疾步离开。
“王妃,您是想要利用那人证指认云嫣然吗?”连翘好奇地问道。
黎落落的眼底浮现起了一缕意味深长,“云嫣然,有些太过碍眼了!”
她不会再让她继续蹦跶下去了!
黎落落望着那烧的黑乎乎的偏房,轻微拧了下眉头,为太后布置寿宴所需要的材料虽然带出来了一些,但大半都毁在了里面,要重新找是一回事。
还有这地方,也需要重新找匠人重新修葺……
一件又一件的麻烦事堆来,黎落落略微头疼,忍不住撑着石桌,揉了揉额角。
凤落苑的大门口,去执行的任务的风息突然回来了。
“这么快?”
黎落落看到来人,略有些错愕。
要知道,风息离开了才不过一炷香的功夫……
“是出了什么事吗?”
“不是……”
风息的脸色有些古怪,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的身子朝侧一闪,黎落落才发觉,他的背后还跟着一个人,是七皇叔君无宴的影卫,楚歌!
“见过宁王妃!”
楚歌对着黎落落行了礼。
黎落落傻了眼,这是什么情况?
“属下奉镇南王之命而来!”
楚歌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
“纵火之案所需的人证,我们王爷已经帮您处理好,将人安置在了京城的庄子里,录下了口供,您若是想见面,随时可以传唤!还有您为太后举办寿宴所需要的材料,和修葺房屋所需要的匠人,也都会在明日过来。”
闻言,黎落落的眉心微动,那种熟悉有底牌的感觉又来了。
在京城,她也好像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
“至于和离,您不必忧心,我们王爷说了,他答应你的事,自会办到。”
楚歌继续道。
黎落落听到这个消息,心头激动一颤。
今天晚上和七皇叔的见面,事发突然,情况又危险紧急,她都没有来得及询问七皇叔收到消息,清楚了她真正的心愿了没。
没想到,倒是七皇叔先来了消息……
“好!若是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地方,尽管开口。”
黎落落勾唇回道。
楚歌应下嗖的一下闪身出了宁王府。
次日一早。
凤落苑就开始动工修葺,七皇叔送的匠人们都有条不紊的修正起了现场,重新盖起了偏房……
黎落落也没闲着,带着风息和连翘,重新做起了自己所需要的物件。
可能是有了成功的经历,黎落落记住了原理和诀窍,做起来没有之前那么困难了,她又将这些传授给了风息和连翘。
很快,成品在房间内,堆积了一个又一个……
出去院子里透风的功夫,就见到流云他也带了一只匠人队伍来了凤落苑。
两个人队伍的人相撞到一起,都有些懵了。
更懵的还是流云。
这段时间京城大兴土木,匠人可不好找,最快也要从外地调。
流云本以为黎落落怎么着,也要个两到三天才能将人找到……
“流云,你怎么来了?”黎落落站在院子当中,望了过去。
“属下给您带了修葺屋子的人来。”
流云急忙反应了过来,回复一声。
随即,又想到自家宁王殿下那别扭的性子,犹豫了一会,又低声补充了一句。
“这是宁王殿下吩咐属下做的,他还是很在意您的……”
流云不说还好,一说黎落落马上变了脸。
谁需要他君砚尘的在乎了?
以及他这居高临下,假惺惺的施舍了!
“凤落苑,我自会看着处理好,你们走吧!”黎落落冷漠下了逐客令。
流云,“……”
他家宁王殿下,好像在王妃心目中的印象,没有挽救的余地了。
流云只得将这一队匠人原封不动地送了回去。
同时,又做了汇报给了君砚尘。
君砚尘的心中不痛快极了。
黎落落那个蠢女人,接受一下他的帮助怎么了,会死吗?
“让你调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君砚尘压下那些情绪,抬起星眸望了过去,问道。
他说的是,是调查七皇叔,君无宴行踪的事!
流云说起这个,立即面露正色。
“我们在镇南军中的人传了消息过来,说是镇南王并没有提前离开边关营地回京城,而是随着大军一同出发回来!”
那昨日晚上残留的气息……
君砚尘的眉头紧了又紧,就在这时,流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对了宁王殿下,方才宫中还传了陛下的秘旨来,他让您在暗中调查清楚,此次镇南王此次回京,除了明面上的人马外,暗地里还没有再带军队来。”
镇南王手握重兵,如今又要回京,东来帝本就忌惮着,自是要调查个清楚。
君砚尘轻嗯了一声。
“她还在忙为太后操办寿宴?”
流云点了点头,“是。”
君砚尘的眼神一暗,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本想今日去找黎落落一趟,和她好好谈一谈,将十二年前的事试探个明白。
可是一桩又一桩的事,让他有些无暇分身,而且……
君砚尘的私心,是逃避,有些害怕去面对的!
查到的种种线索,让完整的真相即将浮出了水面。
如果黎落落就是他要找的那个小女孩,那就真的证实了云嫣然就是一个冒牌货,而他为了一个冒牌货,屡次欺她,伤她,又算什么?
君砚尘有些无法接受,他曾发誓要用命护着的人,到了最后,自己竟是那个伤她伤的最深的人,这叫他如何接受的了?又如何去原谅这样过分的自己!
等太后寿宴吧……
按照黎落落的才能,定会为太后她老人家举办别开生面的寿宴,到时候黎落落的心情好了,探究起真相来,也会容易些。
先这样吧。
“姝儿那边怎么样了?”君砚尘起身,准备出门了,随口问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