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云青黛一撇嘴,“又是一个为爱痴狂的女人!”
“我只是在走廊里与尹公子说了几句话而已,竟然都能别惦记上?这些女人哪来那么大的醋劲?再说了,她们有什么身份吃醋?真是莫名其妙!”
看着恼火中的云青黛,秦修默突然有一瞬的不自然,下意识摸了摸鼻子。
可紧接着他又因为自己的动作而微微怔愣,为什么自己会升起不自在的感觉?这丫头说的话,好像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吧?
抛开这莫名的情绪,他开口道:“她派人前去逮你之事,只怕不会只是警告这么简单。”
“肯定不是,否则哪儿用得着费这么大劲?派了那么多人来堵我,还鬼鬼祟祟的尾随。”云青黛撇嘴道。
“真要只是想警告我几句,那她亲自拦着我,当面说就是!”
至于何幼蝶到底想把云青黛捉去做什么,只怕这事只有何幼蝶自己清楚了,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秦修默看着云青黛那骨折腮帮子的模样,忽然觉得这样的她有点可爱?甚至升起了一股想要伸手戳戳她那腮帮子的冲动……
他猛地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升出这样的想法来?
“王爷怎么了?”察觉到秦修默的动作,云青黛问道。
“没什么。”秦修默连忙收回思绪,想到何幼蝶的所为,再次冷了神色。
见云青黛脸上有疲惫之色,他开口道:“你先休息吧,明早我让赵总管把相关情报送来。”
“多谢王爷。”云青黛点头应下,今日她确实是累了。
“听蒋老说,你身上这毒快要解了,什么时候?”秦修默看向那那张似乎又开始犯困的小脸,眼中含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关切之色。
他知道云青黛平日里睡觉的时间很长,不仅因为中毒的关系导致精力不济,还因为要给自己解毒。
“后日最后一次解毒。”说到这,云青黛忽然顿了顿,“后日夜里给王爷解毒之事……”
“我的事不急,你先把自己的毒解了,明晚也不用施针了,之后好好休息几日,等恢复了再给我施针。”秦修默直接定下了此事。
云青黛愣了愣,但见秦修默坚持,她自然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毕竟彻底解毒之后,她确实会虚弱几日,若是能好好休养,她自然也不想折腾自己。
“多谢王爷。”
“你先休息吧。”秦修默见云青黛又开始打呵欠,说完便直接离开了。
这会儿云青黛已是困得不行,直接躺上了床。
半夏一边帮她掖被子,一边开口道:“小姐,王爷似乎有些变了,不再像之前那般冷冰冰的模样,甚至刚才还改了自称呢。”
刚才她察觉到王爷的变化后,心里头可是吃惊不小。
云青黛也察觉到了这点,不过并未太放在心上,只是随口道:“我与他也算是共患难了,再加上我这般劳心劳力的帮他,他态度转变倒也正常,起码现在看来不是那等没良心的家伙。”
“这样也好,只等时机成熟,咱们就可以一起离开王府了……”
半夏听着听着,忍不住眉眼带笑。
自家小姐日子好过了,她自然是高兴的,若是能陪着小姐离开王府,她更是乐意。
只是听着听着,她却发现那被窝里的人逐渐没了声,扭头一看才发现,云青黛已是沉沉睡去。
半夏面露心疼之色,收拾好之后便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第二日,云青黛睡到快正午才醒。
午膳过后,她随口提了几句昨晚发生的事,结果就听半夏有些诧异的问道。
“小姐,您说的何小姐,可是礼部尚书府的嫡小姐何幼蝶?”
“对,怎么了?”云青黛瞧见半夏的反应,同样好奇问道。
“奴婢午前出府的时候,听说了些与何小姐有关的消息。”半夏回道。
“今日早朝的时候,有好些位御史大人上奏,说是那礼部尚书何大人对子女管教无妨,纵容子女欺压普通百姓,虐待府中下人,品行不端呢!”
“据说那些御史们还拿出了证据,惹得圣上不快,当朝就斥责了一番何大人,让何大人回去好好管教子女呢。”
云青黛挑了挑眉:“只是让何大人回去管教子女?没有别的惩罚?”
“还罚了三个月的俸禄。”半夏道。
云青黛撇了撇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若是传言属实,御史们都拿出证据了,结果皇上就只是让何大人回去管教子女,那只怕是皇上并没有太把百姓们放在心上。
至于罚了三个月的俸禄,那惩罚跟没有一样,这些大臣们,哪个是靠着俸禄过日子的?俸禄那点银钱,怕是都不够他们上酒楼吃两顿的!
想到那位六公主的娇纵跋扈,当街纵马不顾百姓死活,结果还能成为皇上最疼爱的公主……
这京城里的百姓们都知道六公主的品行,皇上又怎么可能对此一无所知?
从这些信息来看,云青黛大概也能猜得出来那位皇上对待普通百姓们,是个什么样的态度了。
云青黛对这惩罚的不满,半夏看得出来,她心里也是这个想法:“其实外头有不少人都在议论此事,说是这惩罚有些轻了。”
“许是也有人对此不满,所以有不少何家子女做的事,被人给传了出来呢。”
“现在那位何小姐的名声可是差得很,外边议论她的,比议论何家公子们的还多,而且奴婢瞧着,像是越传越凶了呢!”
“从一开始的指使仆从殴打普通百姓,接着是虐打府中下人,再到现在的欺辱别府小姐们,据说后来的这些消息,有的还是那些被欺负过的小姐们自己曝出来的呢!”
“闹得很厉害吗?”云青黛诧异了,这么突然的吗?
她记得在今日之前,那何幼蝶还是以娇俏可爱的形象出现呢,因着家世好,名声似乎也还不错,更没这么多消息传出来啊?
半夏连连点头:“奴婢一路上都听人在议论此事呢,说什么的都有,传得可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