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许士林已经来到了江雨烟之前住的院子。
上次和龙海一战,除了老太太的院子,所有地方草木枯萎。
半个月时间,虽没有恢复之前的郁郁葱葱,至少也进行过一次修整,让龙家重新恢复生机。
只有江雨烟的院子,就像是被人遗憾了一般,依旧保持着万物枯萎的惨淡。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离开吗?
如此想着,许士林心中愧疚弥漫,推开了房间的门。
“吱呀”一声,屋子中一切如旧,江钰源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走,可见走的多么匆忙。
许士林的脑海之中,有了无数种联想,就好比她为什么会走,是不是遭受到谁的追杀?
难道龙行之已经找过她了?
许士林心惊胆寒,忙拿出手机打电话。
但是电话一直显示无人接听。
许士林心中更慌,急忙给朱惋惜打去电话。
电话刚接通,许士林迫不及待的问:“烟姨呢?在不在你那?”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没想到许士林会打电话来,沉默半晌后,这才回过神来。
欣喜的说:“是你吗?将近你一个月没听见你的声音了,你换电话了?”
“对!”
之前的电话在营地没带回来,这个电话还是刚找的。
这不是重点,许士林又问:“你知道烟姨在哪吗?”
对于朱惋惜,许士林从来没有半点关心,他关心的始终只有她的母亲。
难以言喻的失落,朱惋惜苦涩一笑:“嗯,我妈在我这儿。”
“你要见她吗?我来接你?”
“好!”
再次相见,朱惋惜比起之间成熟了许多。
多了几分稳重,少了几分傲气。
职业装穿在她的身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有气质。
这番模样,倒是有了总裁的味道。
之前龙景的公司,龙腾虎跃实权都在朱惋惜手中,每个月除了给许士林的钱之外,自己还有三个点。
短短时间,加上光明制药厂那边的收入,以及外贸公司的收入,朱惋惜也是身价好几亿的人。
长期在京都生活,朱惋惜也在这儿买了房子。
摩天大厦38楼,两百平超大户型,站在落地窗前,就能将京都的繁华收入眼中。
看见许士林来,江雨烟踩着拖鞋快步跑来:“林儿,他们不是说你要训练好几个月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回来看看。”
许士林满是愧疚,看向江雨烟说到:“烟姨,让你受委屈了。”
“傻孩子说什么胡话,我很好,大家对我都很好。”江雨烟说着,看向朱惋惜,眼神充满温柔:“只是那难免孤单,我也想我的女儿啊!”
将朱惋惜眼神复杂,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既然江雨烟不肯说,许士林也不逼问。
当作自己没有察觉到异样,陪伴了江雨烟一会儿。
等她去做饭的时候,这才将朱惋惜叫到窗前:“到底怎么回事?”
“我走了之后,发生了什么?”
朱惋惜朝着厨房那边看了一眼,确定江雨烟注意力不在这边时,这才说道:“我妈不让我说。”
“但是我觉得,你还是有必要知道。”
说话间,朱惋惜再靠近一点。
感觉到许士林的心跳声,自己的心,也跟着疯狂跳动起来。
原来靠近自己喜欢的人,是这样一种美妙的感觉。
朱惋惜的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悲伤。
要不是自己当初的任性,现在她的身份,就是许士林的妻子,能够理所当然的扑入他的怀中。
光是想到这些,朱惋惜的心中也是万分难受。
“你倒是快说啊!”许士林心里面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心里面只关心江雨烟这边是什么情况。
无声的叹息,朱惋惜快速将不该有的情绪收起来。
苦涩的说:“半个月前,我妈从龙家出来。”
“刚走出门口,就被人袭击,打倒在地。”
朱惋惜面色凝重,接着说道:“正好遇到我去看妈妈,让她赶紧上车,这才甩掉了那个人。”
“谁想到,那个人竟然找到了我的住处,似乎想要将我妈抓起来。”
“好在凌霄姐姐过来拿军团要用的钱,正好看见这一幕,出手相助。”
许士林心中一惊,这些事情,凌霄没有对他说过。
话音一顿,朱惋惜环顾房子一圈:“其实这个房子,是凌霄姐姐的。也是她安排我们住在这儿。”
“至少住进来之后,再没有遇见过那种事情。”
经过朱惋惜这么一说,许士林这才回忆,从进入小区开始,就能感受到明显不同。
门口的保安,都是古武者。
包括巡逻队伍,也是古武者。
或许是前段时间一直呆在训练营的原因,见惯了修真者,古武者完全不稀奇。
此刻回想起来,谁家小区全是古武者保护?
这么想来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个地方,本来就是血色军团的家属小区。
为了前线战士们能安心作战,对这里多加保护也能想明白。
嘴角不自然露出一丝微笑,许士林脱口而出:“别看凌霄冷冰冰的,心思真细腻。”
可这样的表情,却让朱惋惜如同万箭穿心,疼痛难忍。
她一手捂住心口,双眼之中泛着泪花,声音沙哑的说:“你不会是喜欢她吧?”
“胡说八道。”许士林赶紧否认,连连摆手:“那个暴力女,谁会喜欢。”
“真要和她在一起,还不得被活活打死。”
话是这么说的,许士林的脑海中还是不由自主浮现出和凌霄生活的画面。
肯定是凌霄冷冰冰的修行,自己又是带孩子,又是洗衣做饭,稍有不慎,便是拳脚相加。
光是想到这些画面,许士林忍不住打个寒战。
而朱惋惜的泪水,却滚落下来。
“是啊!可能她是你唯一想过要和她生活的女人吧?”
“才不是。”许士林情绪相当激动,急忙否认:“不可能不可能,你也不想想,她这么暴力,我也不见得有多抗揍。”
“可是,你正要动手,谁人能是你的对手?”朱惋惜崩溃了。
眼泪顺着脸颊流淌,带着哭腔吼道:“难道不是因为,你从来不想让她受到半点伤害吗?”
“有……有吗?”许士林迟疑。
一时之间,他也搞不清楚是为什么?
好像脑海之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能还手,只能躲。
“怎么了?怎么了?”
听见外面的动静,江雨烟手中还拿着锅铲,快步跑出来。
满是不解的说:“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们怎么一见面就吵呢?”
“惋惜,你的脾气就不能收敛点吗?明明那么喜欢林儿,就要承认。”
“非要针尖对麦芒,惹得他不痛快吗?”
“这样,林儿怎么接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