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
龙三咒骂一声,火速后退。
明明脚步声都没有,可不管龙三如何躲闪,许士林始终在他三米之内。
“见鬼。”
龙三顾不得抹脸上冷汗,转身就跑,想要骑上摩托车逃离这里。
许士林手指一动,豆大白色元气凝聚,弹指飞出。
“轰”的一声。
摩托车当场爆炸,燃烧出熊熊火焰。
龙三靠的近了,好几块碎片弹飞出来,扎进肉中,再度痛得他哭天喊地。
“是谁?”
龙三面色难看,甚至面前这人是他绝对招惹不起的存在。
狠狠一咬牙,老实交代:“我根本不认识他。”
“是他找上我,说可以给我人,让我有对付你的实力。”
许士林抿嘴冷笑,接着问:“那个人什么样子?”
龙三仔细一想。
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个时候他才惊恐发现,对于那个人的长相,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
心中惶恐,摇了摇头。
“记不清楚,我只记得他衣服很破烂,令我感到诧异。”
“我还在想,这么破烂的衣服,应该很穷,可这么穷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扣子呢?”
许士林心尖一颤:“什么扣子?”
“很特别,一看就是古董。”龙三说着,小心打量着许士林的眼色。
面前少年年纪比起他来还要小十来岁,偏偏强悍的令他无法直视。
他脸上始终是一副慵懒神态,想要从他脸上窥探情绪,简直难以登天。
龙三浑身冷汗直冒,汗水触碰到伤口,又痛的龇牙咧嘴。
“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
许士林手探入衣服中,再拿出来时,手上多了一颗扣子。
手掌朝着龙三面前一摊开。
龙三眼珠子都直了:“你怎么也有?”
手掌握紧,难道老头子口中说的扣子持有者就是他?
心中一阵激动,距离带头大哥,越来越近了。
“你是龙家的人?”许士林问。
龙三眼珠子转动,论武力值,想要和许士林抗衡,显然是不现实的。
既然许士林提到龙家,看来他对龙家多少还有几分忌惮。
为了保命,也顾得不龙家那边会不会计较。
小鸡啄米一般点头,连连说:“那是当然,龙家本家大门,我都是经常出入。”
“虽然我武力值不行,但是本家的人就没有我不认识的。”
许士林眉头紧皱。
对于龙家,他是抱有一定期望的。
难道龙家,真的纵容这样的人胡作非为吗?
心中一阵悲凉。
电话不合时宜响起。
“你在哪?我这儿出事了,能过来一下吗?”
电话里面,朱惋惜声音焦急,带着哭腔。
江雨烟的女儿在许士林心中有着非凡意义,头发丝都不能被伤一根。
心中焦急:“你在哪?”
得到确切位置,直接将龙三这种角色丢在一旁,火速朝着朱惋惜的位置跑去。
他不能忍受江雨烟任何一滴伤心眼泪。
许士林见人影消失,龙三长舒一口气,大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窝囊,雕虫小技就吓得你和盘托出,简直辱没了“龙”这个姓氏。”
阴冷声音就在身边。
龙三冷汗未干,听到这声音,顿时一个激灵。
扭头一看,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激动质问:“你搞什么,吓我一跳。”
瞧着是那天给自己送人来的人,稍松一口气,再度挺起胸膛。
理所应当的说:“你派来的两个废物已经死了,这小子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厉害,再派几个厉害的人来。”
那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明明人就在跟前,可身上始终有着一团黑色雾气包裹。
令人看不清楚他真切的身影和模样。
龙三不耐烦的说:“最好是大宗师,我想也只有大宗师才能对付他。”
“呵……”
阴冷笑容从那人口中溢出,声音带着无尽嘲讽。
“怪不得你哥哥看不上你,废物就是废物,就算给了你高手又怎样,你一样伤不了他分毫。”
“是我犯了傻。”
“怎么能够寄希望于你,指望你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了?”
龙三脸色沉了下来。
那人依旧没有住口,继续说:“烂泥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的。”
他说完,慢悠悠的从龙三身边经过。
这步伐和语气,深深刺痛龙三的心。
这些话,这些语气,像极了他的大哥。
“王八蛋,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道?!”
龙三大怒,摸出一把匕首,没有半分犹豫,慢慢地从那个人身后偷袭而去。
明明刺中那人,却是烟雾一团。
刚才还是一个人,此刻却只是一团烟雾,随着匕首的刺入消失了。
龙三的手颤抖不已。
身为龙家的人,他见识过大宗师,也知道武道巅峰多么强悍。
可这种接近灵异的行为,却深深震撼着他。
他嘴唇哆嗦着,脸上逐渐狂喜:“这可是超越大宗师的存在啊!”
“哈哈哈!”
“你们一个个的都说我是个废物,好,很好,我非要让你们见识一下,我龙三的厉害。”
他说着,从口袋里面摸出一个u盘,嘴角的笑容也是越发诡异。
重新得到神秘人的认可,有他在,大哥还敢小看自己吗?
老梧桐树下。
远远地便能看见朱惋惜的车停在那。
车外还包围着一圈小混混。
一个个的手持棍棒,时不时地敲打朱惋惜的新车。
车惋惜脸上汗水密布,穿着职业装站在车前。
神情紧张盯着这些人,手中握着一个小小的防狼喷雾,低声怒喝:“你们别过来。”
“我男人可是许士林。”
“你们但凡敢动我一根汗毛,他也会要了你们的命。”
小混混们哄笑一团。
“你男人是有三头六臂吗?我们十几个人,他来了又能怎么样?”
“最多就是挡在你的前面,替你多挨两下打罢了!”
“哈哈哈!”
一个比一个笑的厉害,甚至还刻意朝着朱惋惜逼近。
许士林见状,拍了拍手。
众人循声回过头来,正好看见一个少年悠然自得的坐在梧桐树下的长椅上。
穿着干净舒服的运动服,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我来,挨打是一定的,但肯定不是我。”
朱惋惜脸刷的一下红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
许士林歪头一想:“从你说别过来开始。”
朱惋惜脸蛋刷地一下红了,这么说来,不是全都听见了吗?
脸红了,耳鸣了,装死算了。
许士林随随便便一句话,激怒了所有小黄毛。
一个个的将钢管在手中一敲一敲的,纷纷朝着许士林包抄来。
“小子,你很狂妄啊!今儿个不教训教训你们,我们还混不混了?!”
带头的黄毛,说着将手中的钢管丢了过来:“捡起来,赤手空拳的,别说我们欺负你了。”
许士林觉得好笑。
十几个打一个,有没有家伙不都是欺负?
“那东西我用着不习惯。”
“玛德,你还想用刀子不成?”
许士林弯下腰,从地上摘下一根草叶子:“这个刚好。”
十几个小黄毛一张脸憋得通红。
“玛德,看不起谁?”
一招手,十几个小黄毛蜂拥而上。
瞧着他们“啊啊啊”喊得青筋暴起,许士林脑海回忆一遍之前黑白二人使用长鞭的场景。
手中草叶子随风摆动,元气延伸而出,漫天鞭影化作一张巨网。
朝着十几个小黄毛拍下来。
几个人高举武器,喊声震耳欲聋,气势十足。
忽然“啪”的一声。
每一个人都趴在地上,浑身骨头发疼,愣是一点都站不起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只是一只苍蝇,正吃屎呢?忽然苍蝇拍打了下来。
不仅不能动弹分毫,还只能眼睁睁看着许士林走到跟前。
手中草叶子一抽:“啪”的一声落在小黄毛屁股上。
小黄毛抽的“嗷”的一声叫唤。
眼角泪花子都冒出来了。
委屈巴巴的喊:“大哥哥,您别打我们啊!”
“你的女人欺负了我们,将我们的人抢走了,您来了,我们还要挨打啊?”
“为什么呀?”
“没有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