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有资格做您的主人?!”
许建忍不住问道。
蓝屿露出幸福又痛苦的一抹微笑,朝着他们的身后看去。
所有人都从大厅里面来到院子中。
只有一个人,他依旧站在刚才的位置。
站姿可以说是毫无礼数,靠着门,无精打采的样子。
蓝屿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中,一步步朝着许士林走去。
根本不顾任何人眼神。
脸面什么的毫不重要。
走上前,冲着许士林深鞠一躬,喊道:“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
此刻,周围已经不仅仅是倒吸凉气的声音。
甚至还传来因为太过惊讶,昏倒的声音。
许士林对人人敬仰的蓝屿没有好脸色,点点头:“送给外婆的东西,你给我做什么?”
今天来的人,全部都坐上了过山车。
这特么,简直太刺激了。
就连许家两位老人,都是一脸迷茫。
许飞鸿更是大吼一声:“蓝家臣服许士林?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记得没错的话,刚去巴蜀的时候,许士林和蓝家还处于对立面。
蓝屿欲哭无泪:“你们离开巴蜀的头一晚,蓝家诚心以许士林为尊。”
这简直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本想利用许士林,谁想反倒成为仆人。
许飞鸿使劲掐翳风穴。
这小子,这没教养的小子,给人的惊喜也太多了吧!
许悲双手紧握,骄傲说了一句:“好样的。不愧是许家救世主。”
周围谁谁谁的反应都不重要。
蓝屿快步走到许老太太面前,将一大叠文件拿出来。
也递给许老太太一支笔。
“这是赵家的房产证、土地使用资格证、赵家药堂总店、仓库……”
蓝屿每说一个名字,众人的心跳就跟着漏上一拍。
直到说完之后,老太太眼眶之中,蓄满泪水。
这包含的,可就是赵家的全部家产。
蓝屿一脸谄媚的说:“老太太,只要您签上名字,从此刻开始,赵家的一切,都属于您。”
许老太太激动地双手颤抖,签上名字。
蓝屿满意一笑。
忽然又看向老三。
眼神瞬间凌冽:“你昨天在赵家赊的那颗人参,一千五百万,本月内结清欠款。”
“否则……”
蓝屿身上气势陡然爆发:“我亲自催款。”
身为一城之主,谁敢招惹。
更何况如今陈震天已死,巴蜀的情况更是错综复杂。
许强指着老三,你你你了半天,一口气没上来,人直接昏倒了。
本来想装个b,反倒成了个笑话。
周围全是对他们的讥讽声。
老太太忽然说道:“你是因为我外孙来的,那他们也是吗?”
她说着,看向白雄和爱。
白雄走来,恭敬的说:“白家早属于许士林,他就是我们白家的主人。”
“我女儿,也等着她回家。”
老太太脸上涌现出喜色。
激动地说:“亲家公,我很喜欢那平安符,很合我心意。”
“虽然没见过,但她一定是个贤良淑德,心灵手巧的姑娘。”
周围瞬间弥漫着一股酸味。
爱和王折枝扁了扁嘴巴。
爱上前一步,恭声道:“老夫人,我是爱。”
“目前打理珍宝阁社会事务,老阁主去世之后,他就是我们的阁主,也是我们的主人。”
白家的金钱、珍宝阁的人脉底蕴、蓝家的权势。
哪一个放出来,不是让巴蜀都为之颤抖的势力?
可他们的主人,是同一个,并且那个人,才二十岁。
都特么是二十岁的人生,怎么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呢?
王行止人宛如木头桩子一样杵在原地。
脑海中,全是那天书房中的谈话。
原来许士林真的有资格发出那一句疑惑,蛋糕为什么要分着吃呢?
不管蛋糕大小,通吃。
他当然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因为他手中的蛋糕,哪一个丢出去,不是要撑死一群大佬的存在。
有着这样一个又一个的蛋糕。
她们这些所谓的大佬,何尝不是一只只蝼蚁。
激动之余,王行止猛地转过身来。
一把抓住处于魂游状态的骏凯。
激动喊道:“我后悔了,我不能够将女儿嫁给你。”
“我是新时代的父亲,要尊重恋爱自由。”
俊海冷汗都吓出来了。
痛苦质问:“伯父,您不是说要报恩吗?”
“报恩有很多方式,我女儿是活生生的人,她有自己的思维。”
“我不能以溟灭她的人权,牺牲她的幸福来满足自己的那一点愧疚欲。”
王行止说的如此坚定。
生怕骏凯反悔,立刻说:“我给你一亿,送你一套豪宅,十辆豪车。”
“再给你找一个老婆。”
骏凯依旧是满脸不情愿。
王行止心急如焚,脑袋一抽,竟然来上一句:“三个。”
说出口后,心里面那一个懊恼。
人家真心喜欢自己女儿十几年,这么说不是侮辱人吗?
刚想要说自己说错话,一看,骏凯眼睛都亮了。
看着王行止,欢快的说:“成交。”
“婚约立刻作废!”
“啥?”王行止一脑袋的问号:“这就行了?”
王折枝也是一脸兴奋。
王行止麻溜上前,一把抓住许士林的手。
另外一只手抓住王折枝,像是证婚人一般郑重:“此刻即永远。”
众人问号时?
许士林嘴角一扯,你特么的永远,永永远远,真特么的远。
王行止嘿嘿一笑:“从现在开始,我女儿托付给你了。”
“反正你们也住在一起了。”
“我也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们王家,听你安排。”
惊涛骇浪在每个人心头冲撞。
上百人都处于神游之中。
王折枝:怎么办,好多人看着,要不要捂着脸?
王行止:论博弈,谁与争锋,以后我老王家也是和城主蓝家平起平坐的家族了。
骏凯:三个啊!我要不要去买点药?
许悲:表弟真乃神人也。
许飞鸿: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许士林:这些人还要做什么?昨晚没睡,好困……
许老太太与许建双手紧握,两人双目对视:“臻儿,我的臻儿,她生了个好儿子。”
“当然,臻儿不是说过,给她肚子里的孩子,二十年的时间吗?”许建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如此多的大人物压轴,这场宴会注定热闹非凡。
外面的人由许飞鸿和许悲招呼。
许士林直接被两位老人带到起居室。
看见两位老人的房间,许士林不由驻足观看。
这竟然是阵中阵。
玄武阵的里面竟然还有一个玄武阵。
两个老人的起居室,算得上是一个迷你版的阵法。
怪不得要等到老太太去凤凰城,他们才敢动手。
原来是根本没有进来的能力。
“孩子,这是你母亲留给我们的。”老太太声音温柔:“当初你母亲说,她能够给我们拖一年的时间。”
“让我们在这个时间里面,赶紧修好许家。”
许士林心中酸涩。
修建房屋,可以连夜加工,只要有钱,根本要不了多少时间。
可是阵法,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每一根柱子落下去的时间,都掐的极准。
房间门打开,里面堆放的全是贵重物品。
说许家贫困的,怕是脑子有病。
不是许家贫困,是不能在人前显富啊!
进去之后,房间门关上。
完全进入一个全新的空间,不管里面发生什么,外面都不可能有半点察觉。
关上所有门窗,再仔仔细细检查一遍,老太太这才放下心来。
小心翼翼的对许士林说:“现在好了,我可以将你母亲留的东西给你了。”
两位老人相视一笑,总算是露出轻松的表情。
终于等到这一刻。
但同样的,许士林的心里面也挺不是滋味的。
老太太满是心疼的看向许建:“老头子,躺下吧!”
许建略惊,但还是乖乖照做。
当许建衣服撩起来的时候,肚子上有一条蜈蚣一样的疤痕。
“孩子,东西一直在你外公的肚子里面。”
“你……你能取一下吗?”
“我和老头子走过几十年的岁月,实在是……实在是下不去手。”
老太太拿着刀的手,颤抖不止。
许士林猛然上前,手在他肚子上按压。
最后惊恐不已,肚子里面硬邦邦的,真的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