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惋惜拎着大包小包回酒店。
许士林的套房就在她的对面。
还没靠近,看见许士林房间外面,一左一右站着两个身穿黑衣的男人。
保镖肌肉鼓动,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一头棕熊。
朱惋惜心中咯噔一声,拿着房卡走上前。
“站住,不能够靠近。”还未靠近,保镖立刻警告。
声音洪亮如敲钟,震的人耳朵嗡嗡嗡的。
朱惋惜吓得后退一步,心中登时来了火气,喊道:“好笑,我回我自己的房间,还要你们同意?!”
说着,直接拿出房卡。
有房卡?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有什么都不行。”
其中一人更是直接抽出甩棍,厉声道:“再敢往前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你不让我进去,我还非要进去。”朱惋惜脾气上来了。
正要起冲突的时候,梁宽带着人走来。
他身后站着两个老者,一个胡须一大把,另一个不见任何胡须痕迹。
一个邋里邋遢,一个清爽干净。
“谁敢硬闯,给我绑了!”梁宽厉声道。
几步跨近,定睛一看,神色古怪:“是你?!”
他示意手下停下来,对于许士林将她带在身边也略感诧异。
到底也是许士林的女人,梁宽不敢怠慢。
“朱小姐,你千万不要见怪,小先生有令,不许任何人靠近,硬闯者,直接绑了。”
梁宽满脸歉意,低声道:“里面有我们豁出性命也要保护的人。”
“您看,您还需要进去吗?”
一听这话,朱惋惜当即刷开房间门。
“朱小姐,您可不能打扰到里面那位休息。”梁宽赶紧阻拦。
朱惋惜已经冲进去了,站在客厅依稀能够看见许士林的房间。
那张柔软的大床上睡着一个人,虽然看不清楚长相,定能够看得她的长发,以及娇小的身躯。
“呵……呵呵呵……”
她一步步后退,心中顿时泛起浪花。
怪不得不肯带她来,怪不得非要让她一个人住一个套房,原来,她还真的是碍着人家事情。
有那么一瞬间,朱惋惜很想冲进去看个清楚,看看她究竟输给了谁。
终究是没有勇气。
她有什么资格去过问这些,他们之间的婚约,早就作废了!
心中酸涩不已,一扭头,朝着外面飞奔。
生怕下一秒,眼泪就要滑落下来。
梁宽松了一口气,让人赶紧将房间门看好,包括任何能够上楼的通道。
许士林回来的时候,花园里面正处于剑拔弩张的状态。
刀疤等人显然才清醒过来,带着人和梁宽在楼下对峙。
“只要我在,就不可能让任何人靠近房间。”梁宽双手背在身后,浑身傲气。
和站在许士林面前判若两人。
梁宽身后自然是带着那两个老者,身后跟着的全是黑衣保镖。
刀疤上前一步,说道:“交出他带走的人。”
此刻刀疤满脸杀气,心中郁积着极大的愤怒快要爆发出来。
“什么事情这么热闹?”许士林优哉游哉从门口走来。
看向许士林,刀疤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了。
怒吼一声:“我们的人呢?”
他说着往前面冲,梁宽一挥手,无数黑衣保镖涌上去,将人团团包围。
更是亲自抬了一张太师椅过来。
许士林毫不客气坐下,左手在太师椅的靠手上重重一拍,冷喝道:“人在我这儿,谁也别想带走。”
他这一声说的极响,如同半空中打了个霹雳。
众人远远听见他这一声爆喝,耸然动容。
人人诧异,那么年轻的身体怎么会有这么强的爆发力。
刀疤一口气憋在胸口上郁结不散,怒道:“今天,要么交人,要么给命。”
刀疤也是发了狠。
即使一次次的在他手上吃亏,还是义无反顾的提刀就干。
他身后的手下也发出怒吼声,往前面冲去。
刀疤带来的人,对黑衣保镖,基本上一个能打两个。
可最凶猛的还是刀疤。
他不要命的横冲直撞,来一个砍一个,进攻的时候丝毫没有考虑到自己是否受伤。
黑衣保镖顿时被打的节节败退。
许士林就靠在椅子上静静看着。
在他的眼中,刀疤的动作简直漏洞百出,只是速度过快,力道也大,普通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眨眼之间,他已经冲到梁宽面前。
“保护老板,”
梁宽身后干净清爽的人忽然大喝一声,身体宛如瞬间一般,登时冲了出去。
喝道:“受死!”
刀疤被这一声大喝震的耳中嗡嗡作响。
双手赶紧捂住耳朵,就在这一失神的瞬间,清爽老者一脚踹出去,正中刀疤胸口上。
刀疤后退一步,赶紧摆出一个千斤坠,这才勉强站稳。
挥动着手中的刀,砍向清爽老者的肩膀。
清爽老者开口:“哈哈”两声。
这声音传出去的瞬间,刀疤只感觉头都要炸裂一般,在地上跪了片刻。
才站起来,惊恐道:“你竟然将狮吼功练到巅峰?!”
清爽老者眉眼间露出得意之色,冷声道:“知道还不快滚!”
“不交出人,我绝不走!”刀疤抬手抹掉嘴角的血,再度冲上来。
清爽老人一顿足,冲上前一步:“不知好歹!”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震耳欲聋的威慑力,令人脑子停止思考。
而他就趁着对方慌神之际,发起攻击。
刀疤又一次被打趴在地上。
他带来的那些人,无一例外,全部在地上趴着。
就算这些人能打,也抵挡不了梁宽这边有源源不绝的保镖。
“小先生,这些人是不行了,您上楼休息去吧!”
梁宽对许士林说话的时候,身体始终微微弓着。
许士林点点头。
刚站起来,后面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
刀疤用头抵在地上,满嘴都是血,一字一句的说:“将人……交出……来……”
许士林回头,看着刀疤坚硬的眼神,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清爽老者的狮吼功可不是闹着玩的。
目前看来,刀疤的脑神经受损,听力受损,肋骨断了两根,还伴随肝破裂。
但是他,竟然还能站起来。
许士林转身,抬腿一踹。
刀疤瞬间如同破烂般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坚硬的花岗石地砖都被砸的皲裂。
“哇”的一声,猩红的血水从刀疤口中大口大口涌出。
许士林走上前,俯视着地上的人,冷声道:“你告诉他们,谁也别想从我手中带走她!”
说完转身就走。
此刻的刀疤断掉的不仅仅是三条肋骨,甚至还有全身上下不下百余处骨裂。
“啪”的一声。
一只全是血的手抓在许士林脚踝上。
刀疤神色痛苦,每发出一点声音,都要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但他还是开口说:“还人……”
许士林低下头,看着他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笑了。
“敬你是条汉子,放过你!”
说罢,抬起脚,轻轻落在刀疤穴位上。
血水蔓延……
地上躺着将近十个人不知死活。
许士林已经离开,梁宽还带着人守在楼下。
周围发出一声声压抑的尖叫声。
无论是酒店客人还是保安服务人员,都远远的躲在角落,生怕受到波及。
有人举起手机,小心翼翼想要报警。
酒店经理眼尖,一把按住他的手,冷声说:“你在做什么?”
那人颤抖道:“报警。”
“不行。”经理一把夺过手机,身后更有数个保镖直接将他给围住。
那人急了:“酒店出这样的事情,你就不管管吗?”
哪怕隔得很远,经理看向梁宽的眼神依旧充满畏惧。
低声说道:“梁先生在,他就是天。”
“他的事情,不是我们有资格去管的。”
说着,经理满眼惊恐地看向许士林,颤抖着说:“更何况,那个人,就连梁先生都如此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