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一切,无名子也学的极快,不过五个小时,药丸勉强成形,已有许士林出品的五六分的相似。
许士林特地避开众人,独自前往洛城。
洛城虽有高速直达,许士林却弃之不顾,反而选择特别绕路的大巴。
倒也不是许士林土鳖,而这,也是大多外来人的选择。
洛城作为历史悠久的古城,还保留着护城河城墙等多种古建筑。
坐大巴,虽说要多上几个小时的路程。
可沿途风景,美不胜收。
“司机,这路好像不对?好像不是进城去的?”
大家正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忽然传来一声低呼。
只看见那人面前放着背篼,听着口音,也像是洛城本地的人。
车上众人这才惊觉,周围风景虽好,却过于偏僻,连户人家都看不到。
“停车,这路不对,我们要下车!”
“这根本不是去洛城的路!”
……
瞬间,打瞌睡的,玩手机的,看风景的全都回过神来,纷纷嚷嚷道。
“玛德,都特么的住嘴!”
陡然一声怒吼,大巴车一个急刹车停在路中间。
山路陡峭,一边是悬崖峭壁,一边是湍急河流,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怕是想要跳窗都难。
司机回头,吊儿郎当的坐着,点燃一支烟,冷笑道:“我们特么的就是打劫的。”
“珍宝大赛在即,珍宝阁认帖不认人。这段时间坐大巴的,多半都是为了大赛来的。”
“哥们儿也不贪心,只要钱财和邀请帖,不要性命。”
众人一听,脸色顿时煞白,低声懊恼。
“早就听说一张请帖在黑市炒出天价,没想到真有打劫的。”
“都怪洛城风景太美,要不然谁特么坐大巴。”
“这些人不想活了吗?能有资格参加珍宝大赛的人,是他们能惹得起的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总有几个自作聪明的,自认本事了得,非要另辟蹊径。”
……
议论声纷纷,司机却哈哈大笑起来。
随即坐在最前排的四个人同时站起,满脸凶相,一人往车门一站,直接将整个车门给堵了。
司机继续说:“我们做的就是这个生意,我管你是什么天王老子,来了洛城,在我们面前都得给我趴着。”
“混账!”
车中间一男子顿时站起来,一身高定西装,手腕上的金表闪闪发光。
指着那帮匪徒吼道:“我是东城吴家的大少,识相的,赶紧开门,恭恭敬敬的将我送去洛城。”
司机叼着烟,几步走到男子面前,凶狠的目光落在这人身上。
不等男子说话,扬起手“啪”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啊!”
男子一声惨叫,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敢打我,我们吴家……”
他话未说完,司机狞笑一声:“小县城的吴家,算个屁!”
“我们特么的是洛城洪老大的人。”
男子的眼中的愤怒瞬间被不安代替。
惊呼出声:“洪老大?是洛城黑市,排行第三的洪老大?!”
“自然是你的爷爷!”司机得意非凡。
车上多数人,倒吸一口凉气,哪儿还敢吭声。
司机哼笑一声,蔑视一笑,不以为然的对众人说:“我特么这几天抢了十几辆车了,连个邀请函都没看到。”
“我很不高兴!”
“今天,我再看不到邀请函或者珍宝,你们所有人,都特么都给下河游泳去。”
河水和石头碰撞的声音清晰入耳。
下河游泳,根本没有生还可能。
场面顿时混乱不已,坐在后排的一个少妇,怀中抱着个女婴,婴儿被吓得啼哭不休。
其中一匪徒恼了,伸腿在女人座位上踢了一脚,喝道:“再哭,再哭老子踢死你!”
那婴儿一惊,哭的更加响了。
“呜呜,呜呜……”少妇又惊又慌,也不由哽咽出声。
这一哭,更是令人将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身上。
她穿的一身浅色衣服,衣服质量很好,却说不出是什么牌子。
哭的梨花带雨,凝脂般的肌肤吹可弹破,当真是我见犹怜。
匪徒眼睛登时一亮,舔着嘴唇嘿嘿一笑:“好美,来,让大爷摸摸。”
说着伸手朝着少妇脸蛋上抹去。
“滚开。”少女带着哭腔,抬手拍开那只手。
“哎哟喂,你可将我打疼了。”匪徒坏笑一声:“可要好好给我吹吹。”
“我也要吹。”
“还有我。”
“哈哈哈……”
几个匪徒拉动裤子拉链,对着少妇笑。
少妇眼泪啪啪直掉,抱着孩子,紧咬嘴唇,悲愤交加,又无可奈何。
众人眼见这一幕,心中愤慨,又不敢吭声,生怕惹祸上身。
许士林坐在后座靠窗位置,看见这情景,不禁长叹一声:“可怜,可怜!”
“是可怜,他为刀俎,我为鱼肉。今天车上的人,谁不可怜?”旁人听了,跟着感慨。
许士林哼了一声,指着那些匪徒,严肃道:“可怜的是他们。”
“他们有什么可怜的?”
许士林慢悠悠的关上车窗,轻描淡写的说:“我观他们面相,生命已是尽头,还在做最后的狂欢。”
“死到临头都不知道,你们说,他们是不是可怜?”
司机听许士林说的越来越狂妄,不禁气上胸口。
几个匪徒也不管少妇了,向许士林呵斥:“你找死!”
司机使了个眼色,一个壮汉上前一步,抽出匕首,冲许士林吼道:“还不出手?”
许士林笑道:“我不和将死之人动手。”
说完仍是坐在椅子上,并不起身。
壮汉登时脸皮紫胀,怒道:“玛德,你说什么?”
许士林笑:“你们这几个人,命数已尽,立刻会有人来杀你们,我动手,不是抢人风头吗?”
“要死的是你。”壮汉吼道。
车上众人,不禁摇头。
“出头是好事,这么狂妄的,还是第一次见。”
“别说两人身材差距这么大,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本事又能大的到哪儿去?”
就连少妇,也不禁愁眉苦脸,低声提醒:“你少说两句,好汉不吃眼前亏。”
许士林反倒是举起手掌来。
“这就对了,还是投降,说不定还能留的一命。”
不料,许士林竟然是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慢慢弯曲,这模样,分明就是在进行倒计时。
“啊!去死!”
壮汉大踏步过来,一把揪住许士林的衣服。
“啪”的一声,一张红色烫金请帖从许士林的身上落在地上。
壮汉眼睛都直了,大喊:“是请帖?!”
喊完伸手去抓。
“可怜。”许士林摇头叹息,五个手指忽然握成拳头,轻声道:“时间到。”
眼瞧着双手正要碰到请帖,突然车窗外飞出一个黑影,缠绕在壮汉手臂上。
这东西冰冷滑腻,蠕蠕而动。
壮汉吃了一惊,急忙缩手,那蛇却猛然张开嘴巴,一口咬在壮汉手臂上。
“蛇,蛇!”壮汉脸色大变,只来得及呼唤两声,霎时间七窍流血,咚的一声,直挺挺倒下。
而车门外,传来扑哧一笑,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少女坐在路边,手臂上还缠绕着一条赤链蛇,吐着信子。
碗口大小,青红斑斓,恐怖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