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将他当作门童?
许士林笑:“我也是来看病的,自己拿着吧!”
话音落下,医疗箱又一次丢了回去。
同样的东西,再次丢回去的时候,华医生竟然连行动轨迹都看不清楚。
只看见一团东西朝着自己抛过来。
壮汉刚才吃了这个亏,知道许士林的厉害,脱口喊出:“小心。”
又哪儿还来得及,华医生就连反应都没有,医疗箱已经撞在他的胸口上。
这一撞击感觉尤为复杂。
“啊”的一声惨叫,人已经倒飞出去撞在树上,又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登时满头落叶,雪白衣裤尽是泥泞,模样说不上来的狼狈。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简直是在找死!”
华医生恼羞成怒,站起来就要动手。
“华医生!”
一人上前,神色凌厉,急迫道:“这件事情稍后处理,她还在等你!”
一听见“她”,华医生瞬间收敛。
脸上怒气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眼底的恐惧,以及深藏起来的贪婪。
“请带路!”
一众人再不多言,快步朝着屋子中走去。
等众人已经进屋了,一开始对许士林出手的保镖,双手捧着蛇皮袋,恭敬的站在他的跟前。
“这位先生,您也看见了,华医生来了,恐怕已经不需要其他的医生。”
许士林笑笑,无所谓的说:“那个废物治不了暴……啊,她的病。”
壮汉眼睑一抽,敢说华医生是废物的人,恐怕不多。
只是垂着头,双手捧着蛇皮袋。
“这样,我就进去坐坐,要是他真能治病,我就走。”
许士林能退到这一步,极为不易。
壮汉依旧不动。
许士林眼神陡然变冷,身上爆发出一股凌冽气势,哼笑道:“难道要我自己进去吗?”
明明只是一个少年,此刻,却有一种睥睨苍穹的傲气。
这是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甚至会产生跪下臣服的冲动。
豆大的汗珠顺着壮汉的脸颊滚落,他颤抖着声音道:“请。”
即使等会儿受罚,也好过这会儿源自灵魂的鞭打。
进入别墅,身体不自觉抖了一下。
这个别墅比起自己的那套,还要大的多。
许士林的那套装修风格极致奢华,那么这一套就是以古铜色为主,雅到极致,甚至过于清冷。
只是这里一桌一椅,任何一个摆件都价值不菲。
甚至很多东西,都不是金钱能够衡量。
许士林坐在偏厅,暴力女就坐在大厅,等着华医生会诊。
她穿着得体的旗袍,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
华医生坐在她的跟前,用的也无非就是听诊之类的东西。
“病情依旧,甚至有点严重了。”华医生眉头紧锁,连连摇头。
女人背靠在椅子上,表情虽然镇定,苍白的嘴唇和脸上细密的汗珠,透出她此刻的痛楚。
她声音故作平淡,依旧无法遮掩虚弱:“你能做什么?”
华医生嘴角一抽,对女人的清冷反倒是生出一股征服之欲。
抑制住小腹窜动的邪火,一本正经道:“我今年来,是有新的药剂,虽不能断根,却能缓解疼痛。”
“那还不快用!”旁边人急忙催促。
“轰隆!”一声。
一声惊雷炸响,屋外雷雨大作。
就在雨水溅地的瞬间,女人秀眉紧皱,朱唇紧咬,痛苦加剧。
华医生拿出带来的药箱,里面放着几支针剂,散发出一股说不出来的药味。
“这是刚研发的新药,全球也就只有这几支,您忍着点,用了之后您就快活了。”
这话说得女人眉头一皱,却伸出手来。
针剂外推,数双目光汇聚在此,等待着奇迹到来的那一刻。
女人无力的将头靠在椅子上,疲惫不堪。
众人都在期待着,这一针带来的神奇效果。
华医生弹着针的手都在抖,倒不是因为紧张害怕,更像是兴奋。
冰冷的针尖触碰到女人细嫩的皮肤。
“等等!”
一道喊声,吓得华医生一抖,针头一歪,没能刺破皮肤。
许士林懒绵绵的靠在椅子上,声音不徐不疾:“用药之前我有必要提醒,里面含有大量的大麻,你确定要用?”
此言一出,惊摄众人。
也顿时吸引女人注意到角落的人。
秀眉一皱,声音虚弱:“是你?”
“你个看门狗,敢来质疑我?”华医生顿时跳起来大喊:“做好自己的事情,老老实实闭上嘴巴!”
“我的事情,就是治病救人!”
许士林翘着二郎腿坐在那,腿一晃一晃的,笑道:“你的针剂,有问题。”
华医生一慌:“信口雌黄,你凭什么这么说?”
许士林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千万种药材,只要有问题,就逃不过他的鼻子。
“证据!”女人开口。
冰冷的声音透着绝对威慑力,也透着杀意。
华医生更慌了,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水:“你……你别听他胡说八道,这……”
“拿去化验一下不就得了?”许士林淡淡的笑。
“不行!”
华医生瞬间慌神。
女人脸色倏地变冷,寒音如剑:“我说过,给我用这些东西,我杀了你!”
华医生脖子瑟缩一下,急急解释:“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
“你每天都生不如死,我也很着急。这个药剂会将瘾控制到最小,伤害很小的。”
“就算这个,我们也是呕心沥血研究了好几年,我们……”
华医生还在拼命解释,说的面红耳赤。
女人却已经站起身来,倏地回头,口中只吐出两字:“找死!”
华医生霍地后退几步,再也不敢出一个字出来。
众人脸上,无不是悲痛之色。
“滚出去!”
女人甚至连带着华医生也懒得多看一眼,声音冰冷如寒峭。
“没有华医生,您如何治病?”
“今天,您该如何熬过?”
……
屋子中的人,哭天抢地,悲哀不已。
女人深吸一口气,身上衣服已被汗水浸透,更是成为祸国女妖。
她呼吸沉重,目光一一扫视过来,最后落在许士林身上。
虚弱道:“你说你是医生?”
“那……你来治!”
“嗯!”许士林笑了笑,提着蛇皮袋,站了起来。
手往女人脉搏一搭,微微一笑:“你这是旧疾,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这样,你回房间,我保你舒舒服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