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聿辰的手术很成功,这对祈宁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
祈宁一听,赶紧起身,“景年哥,阿辰出来了,我们回去。”
景年哥!
祈宁叫得顺口又好听,宋景年十分受用。
他起身拿起烟盒和打火机,啧啧赞叹,“嗯,这趟佳木来得值,陆三儿找回了媳妇,我认了个妹妹。”
祈宁笑容不减,疾步上楼。
宋景年也跟了上去。
到了病房,陆聿辰麻药劲儿未过,他还睡着。
祈宁看了眼表,劝慰,“景年哥,云初,你们回去休息吧,折腾了一天,人都累了。”
云初打了哈欠,揽过祈宁的胳膊。
“我留下来陪你,咱俩换着睡。”
宋景年有点不乐意。毕竟,他的冻伤也没好,他还想着让云初给他上药呢!
祈宁何等聪明,她忙着拒绝,“我不累,况且秦骁和保镖在这,这又是套间病房,有床睡,你和景年哥回去吧!”
宋景年附和,他附在云初耳边,“你有点眼力见,陆三儿醒了,人家小两口有体己话要说,你在这当什么电灯泡?”
云初想想也是,她拍了拍祈宁的手。
“行,我先走了,有事儿给我打电话。另外,我让赵延出去买吃的,用的了,你也照顾好自己。”
祈宁推着云初,她对宋景年眨眼。
“快把这个唠唠叨叨的云老师带走!”
宋景年揽着云初的腰往外走,“我妹子嫌你聒噪,咱赶紧撤吧!”
云初觉得宋景年脸皮真厚,祈宁叫他哥是为了得知当年真相,他还真就坡下驴当起人家祈宁哥来了。
但看两人都在兴头上,她不好说什么。
宋景年关上房门,叮嘱了秦骁和保镖几句揽着云初要走。
云初停在宋景年的病房前,推门,“进去吧,我给你上药。”
宋景年挑眉,“谁告诉你晚上在这住?”
云初倚着门,笑得潋滟又嘲讽,“你上午还叽叽歪歪地说这疼,那难受的,怎么这会儿好了?”
“好了,被陆三儿一吓,好利索了。”
宋景年扬了扬手,一脸难受,“就是冻伤还没好,又痒又疼,药还是要涂。”
他进屋拿了冻伤药放进口袋,出门拥着云初往外走。
宋景年随身带的保镖乖觉的下去开车。
他迫在云初耳边,“走,回酒店,上药去。”
云初觉得宋景年说的上药两个字拖腔拿调的,挺邪性的。
病房内,只有未醒的陆聿辰和坐在他身边的祈宁,她伸手抚摸陆聿辰棱角分明的脸庞,每一寸肌肤都让她心悸。
他曾经在最好的年纪差一点就离开了。
夜里,陆聿辰醒来,抬眼就看到洗了澡的祈宁趴在他的床边,她柔顺的长发散落在他的被子上。
他伸手抚摸她光洁的额头。
祈宁感觉到了碰触,她猛然睁眼,她抬眼就见陆聿辰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她冲他笑,他也笑了。
祈宁清了清嗓子,她起身探身到陆聿辰的耳边,“小叔,我喜欢你很久了,你能不能也喜欢我?哪怕只喜欢我一点点!”
陆聿辰微微一顿。
“嗯?”
祈宁随即将一吻落在他的脸颊,她语气亲昵又甜,“那天,我表白想说的就是这句话!”
陆聿辰反应了几秒钟。
他轻笑,“我也喜欢你,但不是一点点。”
郑重的语气,认真的表情,他抚摸祈宁的脸庞,“你那天表白,我一定这么答复你。”
可惜,时过境迁,那天,他们错过了,一错过就是很多年。
四目相对,两人没有遗憾是假的。
片刻,祈宁俯身埋在陆聿辰的大手上。
陆聿辰欣喜地抚弄着祈宁柔顺的发丝,带着宠爱与眷恋。
祈宁心疼地问,“这次骨折疼吗?上次被绑架,生生被敲断肋骨,你更痛吧?”
陆聿辰的手顿住,他微微拧眉,“你怎么又提起这事了?没事儿,都过去了。”
他抬起祈宁的头,语气柔和,“我的抑郁症也好了,停药一周,没有不舒服。”
祈宁两手捧着陆聿辰的大手,洗澡后温热的潮气落在他的掌心,他回握住祈宁的手,“岁岁,我们往前看,之前的事,我们不提了。”
她颔首,“我听你的,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我被周胭害,你去看我的时候为什么不多劝劝我,多开解我?”
陆聿辰觉得祈宁一定知道了什么,所以她才会先告诉他那天她表白要说的话。
他思量一番,猜想是她询问了宋景年关于他当年被绑架的事情。
陆聿辰捏着祈宁的指尖,他挪了挪身体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
“因为我和你一样濒临过死亡,知道那种无助的感觉,我当时与你说的再多,解释得再完美都显得苍白,你还是会恨我,不愿意见我。”
果真如此。
祈宁探身过去,捧着陆聿辰的脸吻他的唇角,“我们以后好好的,往前看。”
陆聿辰伸手右手臂揽住她的脊背,加深了这个吻。
舌尖与舌尖的碰触,纠缠,让两个人的气息彻底融合
另一边,宋景年领着云初回了北国春酒店。
两人手牵着手上楼,因两人颜值高频频有人看二人。
云初落落大方,宋景年却拧眉不悦。
“别人看你,你就臭个脸啊?”
云初摇着宋景年的手,脸上尽是揶揄之色。
宋景年眉眼凝着无奈的浅笑,“云初,等你作品上映,我们牵手并行都是风波,于你我都是奢侈。”
听此,云初心沉了底。
她想拨开宋景年的手,他却将她的手攥得紧紧的。
“别怕,大不了回去我们就公开。”
宋景年说这句话时,轻飘飘的,似乎在说一件小事儿,可两人公开恋爱关系无异于背弃两人之前的协议,而宋家真的会接受云初这样一个新人演员做宋景年的恋人和妻子吗?
到了房间,保镖将云初放在酒店的行李放在了玄关就关门走了。
宋景年去给云初放洗澡水,他挽起袖子,“你洗个澡,解解乏。来了佳木就没落消停,现在陆三儿和祈宁和好了,你也不用那么紧张了。”
云初倚着门,她眉眼含笑,“你也不用给三爷当护花使者了,也可以轻松些了!”
护花使者?
宋景年转头睨着云初,“啧,我怎么觉得你这话酸不溜丢的?想让我只给你一人当护花使者?”
“我自己就是仙人掌,用不着你护?”
云初表情有些傲娇,宋景年闷笑,“仙人掌?等我把你满身的刺拔光了,我看你还怎么张狂?”
云初说不过宋景年,洗澡后她看手机。
宋景年则去洗澡了。
云初这两天舟车劳顿又精神紧张,她打了两个哈欠躺在床上犯困,昏昏欲睡。
过了不知多久,宋景年高大的身影站在云初面前,他将她拨弄醒。
云初睁眼,就见宋景年笑容潋滟,“云初,我还没上药呢!”
云初差点将此事忘了,她坐了起来,拿起药膏,“坐下,我给你擦药。”
宋景年忍笑,他抚摸着云初的头顶的头发,“手和脚都擦了,就剩一处我自己没办法擦!”
云初懵懂,“哪?”
宋景年解开松松垮垮的睡袍带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