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霁月,贵不可攀的陆聿辰才是祈宁深爱的那个男人!
霍砚舟觉得其中一定有很多隐秘,毕竟,年中的时候陆家官宣祈宁和陆澈订婚了。
这半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祈宁伤情至此多半与陆聿辰有关。
因为爱,所以恨;因为爱他,所以远离他!
“祈宁,你故意在我这,故意让陆三爷上山去寻找我,你想让他知难而退?”
霍砚舟叹了口气,“你要是放不下他,他就在隔壁,你去找他吧。”
祈宁摇头。
她转过身,“我们俩彼此伤害过,我不想再让他为难了。霍砚舟,我跟你也不可能,我之前差点丢了性命,而且我不能生育。”
霍砚舟的神色一僵。
他又笑,“这就是你说的不堪?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是非婚生子,是霍家的私生子,我妈妈是插足霍夫人和霍先生的第三者。她使了手段怀上了我,我从小就被养在外边,霍家不认我,我也没有爸爸。”
祈宁怔然,原来宋景年说的是真的。
“但你至少还有妈妈,不像我,差点被养母害死,不知道生父生母是谁,若比惨,你赢不了我!”
祈宁说这话的语气很平静,像是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霍砚舟很心疼,他坐了起来。
他看向祈宁,“我们在一起吧,抱团取暖,做对儿考拉熊。好不好?”
祈宁被逗笑了。
云初推门进来,“祈宁”
两人见面就抱在一起。
霍砚舟有点无奈,云初对他只浅浅地点了下头,她就将祈宁拉了出去。
姐妹两人聊了很多,没人知道到底说了什么,只是云初看宋景年的眼神愈发的温柔。
第二天,退了烧的陆聿辰出病房去吸烟。
就见霍砚舟的秘书领着深城高定服装馆的裁缝师傅过来。
他冲陆聿辰点了点头,转头叮嘱那人。
“婚礼规格很高,你一定要量仔细了,尤其是祈小姐的礼服。”
陆聿辰手里烟灰抖落。
来给他点滴的护士好言相劝,“陆先生,医院不能抽烟,你烧刚退应该躺在床上休息。”
陆聿辰手上还有留置针。
他扫了一眼手,红肿得冻伤,“稍等我一下。”
陆聿辰走到霍砚舟的病房门口,透过细长条的玻璃。
他看到霍砚舟看着量身的祈宁,笑容甜美,“我觉得你穿鱼尾礼服好看。”
祈宁没有反驳,只笑着点头。
秦骁叫陆聿辰点滴,“三爷,该点针。”
陆聿辰转身,“秦骁,安排航班,我们回去吧!”
他转身离开的侧影,额头还沾着纱布。
陆聿辰的身影烙印在了祈宁的眼中,深刻,隽永。
霍砚舟看着祈宁盯着门口玻璃上的人影消失。
她呆望的样子很悲伤,她垂眸平静片刻才继续和量身的师傅沟通尺码。
霍砚舟出言安抚,“我表妹的婚礼,我妈选择在北国春举办是有原因的,因为我表妹跟你差不多,父母早逝,我舅舅舅母出车祸去世了。”
他垂眸苦笑,“我舅母就是佳木人,表妹过来办婚礼,热闹些。毕竟,我们两家都人丁单薄。”
在陆聿辰没来之前,霍砚舟就请求祈宁给他表妹做婚礼的伴娘,他也说了一点原因,但没说得详细。
只说他表妹是在他家长大的,由他母亲万紫千抚养长大的,他母亲疼他表妹,婚礼在北国春大办。
祈宁只微微颔首,没接话。
量身的师傅走后,祈宁照顾霍砚舟喝水。
霍砚舟盯着祈宁扑闪得像黑蝴蝶翅膀的眼睫毛,他忍不住地说,“刚才,陆三爷怕是误会结婚的是你我,你可以去解释。你若不去解释,可不可以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
祈宁看着霍砚舟的眼睛,她无奈地笑。
“你家人丁单薄,你还要娶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你不怕你母亲伤心吗?”
祈宁将水杯放在一旁。
“霍砚舟,我已经不适合组建家庭了。我没想过做丁克,我很喜欢孩子。所以,我自己内心无法接受这样的我自己,但我也不希望这样的我成为他人婚姻里的累赘。”
霍砚舟摇头,他觉得祈宁在说谎。
“这不是根本原因,根本原因是你太爱陆聿辰了,你甘愿委屈自己。可是祈宁,你俩既然不可能了,为什么不找一个爱你的男人呢?”
霍砚舟不给祈宁反驳的机会,“你若喜欢孩子,我们可以领养一个。但是说实话,我的童年不幸福,我对养育自己的孩子没信心。我说了我跟你很般配,我可以接受你的不完美。”
这句话很震撼人心,可祈宁不知道霍砚舟话里几分真假,她不爱他,也不想深究。
祈宁转了话题。
她笃定地说,“霍砚舟,害你的人绝对不是陆聿辰,他做不出这种事情来。我之前设想过是他,可设想不成立,他不会伤害无辜的人。但陆予执不同,绑架你的人,很可能是他派过来。”
霍砚舟当时双拳难敌四手,被两人制服,被人骑着摩托带到山脚下,又给弄到山上去。
听到祈宁的笃定分析,他感到十分惊诧,“他对你不是一直很好吗?我怀疑他可以,你为什么会这么笃定呢?”
因为陆聿辰告诉她,陆予执知道她在佳木了。
她的孩子没了,许是也跟陆予执有关,他弄掉她的孩子是为了打击陆聿辰,占有她,那他太有理由继续打压霍砚舟了。
“这个你不用管,你要和警方提出你的猜测。”
祈宁的劝说让霍砚舟茅塞顿开。
只是,他没想到陆予执这么多年了,依然在不遗余力地剪除喜欢祈宁的男人。
而祈宁身边有这样的一个人真的很恐怖,她该多需要可靠人的保护?
霍砚舟握住祈宁的手,“祈宁,让我保护你吧,行吗?你别再蹚陆家的浑水了。”
他一字一顿地说,“你和云初是闺蜜,上大学的时候,很多男生像我一样喜欢你,可我们连表白的机会都没有,都被陆予执‘约谈’威胁过,你与他走得近,我们都觉得自己是自作多情,就退缩了。”
“可喜欢云初的男生也很多,都是云初自己拒绝的,你难道还看不懂陆予执疯狂的占有欲吗?他这样的人太危险了。”
霍砚舟的话很有道理。
祈宁却拂掉了她的手,“你护不住我,而陆予执也不会伤害我。或许,我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伤害的人。”
说完这句话,祈宁拧眉,“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霍砚舟垂下眼眸,“你想让陆聿辰死心,你不应该多在我这呆一会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