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大阵的加持和压制,崔永根本挡不住滕家两个元婴中期老祖的围攻。
崔隋本就有伤在身,也不可能是滕家家主滕修言的对手。
崔家父子不到片刻,就被打得节节败退,口鼻冒血。
特别是崔隋,好几次差点被滕修言当场击杀。
其余崔家人,更是被杀得血流成河,哀嚎连连。
造成这等场面的罪魁祸首崔东浩,何曾见过此等血腥画面,被吓得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如痴如傻。
“滕少,您答应我的,不会覆灭我崔家的,会给我崔家一条活路的啊。”
眼见自家人一个接一个倒下,崔东浩强忍着恐惧,看向滕宏,张口发出凄厉的哀嚎。
“哼,蠢货一个。”
滕宏不置可否,冷冷低骂了一声。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崔家和滕家仇深似海,这么好的机会覆灭崔家,滕家怎么可能手下留情。
也只有崔东浩这等蠢货,才会相信他的谎言了。
“啊,饶命啊。”
“饶命,饶命,我愿意臣服啊。”
片刻之后,崔家被杀得溃不成军。
凄厉的求饶接二连三响起。
但滕家出发前就已经定下策略,根本不会怜悯崔家的人。
一个个崔家人相继倒在血泊中,几乎被杀绝。
“啊!”
就在这时。
崔隋一声惨叫,被滕修言一击破开防御,趁其慌乱之际,狠狠一掌轰在他的胸膛上。
霎时间,崔隋整个人差点爆开,骨骼尽断,倒飞而出,狠狠砸入一处阁楼里,狂暴的力量把阁楼都推坍塌了,他自己也被埋入废墟中,生死不明。
“爹!”
崔东浩肝胆俱裂,哭喊着扑了过去,疯狂扒开废墟。
此时此刻,他悔恨万千,痛不欲生。
“噗嗤~”
可这时。
头顶天空上。
吐血声传开。
“呃~”
伴随着一声痛苦的闷哼,只见一道高大的身影,犹如断翅的鸟儿,一路当空喋血,直直朝地面坠下。
“爷爷!!”
崔东浩大惊失色,本能的哭喊出声。
被击溃坠地的,不是他爷爷崔永还能是谁?
“砰~”
重重砸入地面,震起一圈尘埃。
“呼,这老鬼,还真有几分本事。”
滕山河与滕山海显露出身形来,看着地面那滚滚尘雾,不由的舒了一口气。
他们万万没想到,没有了大阵的加持,崔永被逼入绝路后,竟然悍不畏死,出手疯狂,跟丧失理智的野兽一样。
要不是他们两人联手,鹿死谁手还真是尚未可知。
“哇~”
尘埃散去。
地面一个人形凹坑显露出来。
崔永跟恶鬼一样,铺头散发,浑身浴血的从坑里爬出来。
他跪俯在地上,张口猛吐鲜血,整个人萎靡到了极点。
“爷爷!”
崔东浩想冲过来,却被崔永一个猩红的眼神吓得僵在了原地。
“你这个畜生!”
“老夫,老夫杀了你啊。”
崔永恨意滔天,心头无比的悲凉。
他吐着鲜血,嘶吼着,艰难运转灵力,隔空抬手,就想一掌拍死崔东浩。
“老东西,给我趴好。”
好在滕宏及时出现,一脚踩住了他的头颅。
凝聚的灵力登时溃散。
崔永被其踩在脚下,动弹不得。
至此,滕崔两家的生死战,进入了尾声。
那些趁机逃跑的崔家人,也被滕家人快速追上,一一灭杀。
整个崔家,就剩下崔永、崔隋以及崔东浩三人。
“逆子,你你不得好死啊。”
崔隋被人从废墟里抓了出来。
爷孙三人并肩跪在地上,被滕山河以灵力压制住,场面何等的凄凉。
“你们两个,不管怎么说,也是元婴高手。”
“如果能为我滕家卖命,让我给你们下禁制,成为我滕家的长老,我不是不能给你们一条活路。”
滕家人搬来椅子。
滕山河与滕山海大马金刀坐下,嗡嗡开口。
“士可杀不可辱!”
“老夫有眼无珠,错爱了这个孽障,老夫认栽了。”
“你们休想老夫当你们的狗。”
崔永还算有点血性,瞪着猩红的眸子怒喝道。
“好,还算有种。”
“既然如此,我现在就送你们上路。”
滕山河目光一冷。
“不要啊。”
“老祖饶命,我臣服,我愿意臣服,我心甘情愿给滕家当狗,求求你们高抬贵手啊。”
崔东浩凄厉哀求起来。
气得崔永和崔隋又张口吐血。
没等他们怒斥,崔东浩声泪俱下劝道:“爷爷,父亲,别冥顽不灵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们已经输了,加入滕家的,不然我们都会死的。”
“你你!!”
二人气得脸庞都扭曲成团,恨不得生吞了崔东浩。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很懂事。”
滕山河哈哈一笑,而后转对滕宏,“说,你要怎么布置,顺势拿下炎龙宗?”
扑灭崔家只是他们滕家的第一步。
第二步是趁热打铁,一举拿下炎龙宗。
届时,西州城这一片区域,是他滕家的天下。
滕宏赶紧上前,在滕山河耳边低声细语起来。
“好好好,宏儿,你脑子够灵光的啊。”
滕山河听完,不由的点头,“那炎龙宗的新任宗主竟如此深藏不露,确实要先解决此人,你安排吧。”
“是,爷爷。”
滕宏咧嘴一笑。
他快步走到崔东浩面前。
“滕少,滕少”
崔东浩强忍恐惧,露出一脸的奴颜婢膝之色。
“崔少,再帮我办一件事怎么样?”
滕宏说着,掏出一粒药丸丢给他,“这是‘融骨丹’的解药,吃了,等明天,再吞一粒融骨丹,等最后一件事办完,我绝对不会再拿你怎么样。”
“是是是,全凭滕少做主。”
崔东浩像条哈巴狗一样,谄媚的笑着。
崔永和崔隋见状,不禁悲从心来。
同时也懊悔万分。
若是今日和炎龙宗达成合作,他们崔家,何至于如此。
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听崔云心的劝告,更不该狂妄自大,逼迫炎龙宗,想吞下炎龙宗啊。
但事已至此,二人再怎么懊悔也没用了。
除非臣服滕家,一辈子受他们的控制,否则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翌日清晨。
崔东浩驱车离开了崔家大院。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没有露出什么端倪。
不仅如此,车里还带了不少价值不低的礼物。
一个多小时后,车辆停在了炎龙宗的山门前。
崔东浩从车里下来,看了眼上门,目光一闪,然后拱手朗声喊道:“西州城崔家崔东浩,求见炎龙宗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