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通,石康远,我发誓一定如实上报总保卫司,追究你们的责任!”
祁刚额头青筋暴起,宛若震怒的雄狮。
“哼,你徇私枉法,等一切查明,你就洗干净屁股蹲一辈子大牢吧。”
刘副司长冷笑一声,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祁刚是上一任司长提拔上来的人。
为人是正直,但却正直过头了。
对不少人而言,就是眼中钉肉中刺。
石康远上位司长,自然要把上一任司长的人一一清理掉,然后安插自己的人。
现在逮住这个机会,祁刚不可能有翻身的机会了。
“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这三个罪犯收监?”
刘副司长眼睛一些,带着几分不悦的说道。
几个战士对视了一眼,无奈上前,把廖承安三人摁住。
“我们不是罪犯!”
“石家才是,石家的人才是啊。”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你们这样肆意妄为,迟早要遭报应的。”
岑小馨和岑小媛惊惶万分,哭着叫喊不已。
“哼,我说你们是罪犯,你们就是罪犯。”
“在云州,法律是什么?报应又是什么?你问问报应敢来找我们吗?”
刘副司长贱兮兮的笑了起来。
夜已深。
监察室里。
祁刚腰板笔直,正襟危坐。
他一双虎目如有神火,让两个看守他的战士不敢对视。
“小高、小浩,你们应该知道我祁刚的为人。”
祁刚知道再不做点什么,等石康远回来,廖神医和岑家那对可怜的姐妹,就真的没救了。
同时,他也是在自救。
如果廖承安三人能脱险,石康远想扣帽子给他,也没有实质性证据。
如此一来,他才有机会脱身,才有机会去总保卫司,揭发这些人的罪恶。
“祁副司长,我们唉”
战士小高张了张嘴,无奈叹了口气。
“我再不做点什么,那几个无辜的可怜人,必死无疑。”
祁刚流露几分恳求,沙哑说道:“你们不用做什么,不要发出预警信号,其他的我自己来,后果我自己承担。”
小高和小浩对视了一眼,小浩问道:“祁副司长,您说吧,想怎么做?”
祁刚闻言,当即站了起来。
紧接着,他快步走到二人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刀分别劈在两人的脖子上。
二人瞬间软绵绵瘫倒在地。
打晕二人后,祁刚没有丝毫犹豫,内劲在手掌涌动,咔的一声破坏了房门锁。
他很快就出了监察室,一路巧妙的避开巡逻队伍,来到了保卫司牢狱。
不到五分钟。
便将廖承安三人从牢狱中带了出来。
“你们马上离开云州!”
“有多远走多远。”
将几人送出保卫司后,祁刚沉声告诫道。
“祁副司长,那你怎么办?”
廖承安皮惊肉跳的问道。
岑小馨和岑小媛又感动又为祁刚感到担忧。
“我没事。”
“我怎么说也是副司长,石康远想动我,怎么也得向总保卫司请示。”
“总保卫司会派人下来核查的,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祁刚宽慰道。
“那,你保重。”
“帝都有几位大人物,也曾受过我的医治。”
“等离开云州,我马上找他们,请求他们出面。”
廖承安沉声说道。
“好。”
祁刚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快点离开。
双方很快分别,廖承安带着岑家姐妹消失在黑夜中。
就在他们离开不到十分钟。
“呜呜呜”
保卫司响起急促的警报声。
“混账!”
“人呢?你告诉我,人呢?”
“几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吗?”
暴怒的嘶吼,甚至盖过了警报声。
是石康远回到来了。
“不好了,石司长,祁副司长也不见了。”
就在这时,一个战士满脸惊慌而来。
石康远眼里怒火翻腾。
“定是这个家伙放走了罪犯。”
“马上调监控,把证据定死!”
“同时把祁刚实施抓捕。”
石康远大手一挥,一道道命令开始下达。
“不用抓了,我在这里。”
祁刚这时突然走了过来。
他腰板如松,昂首跨步,无所畏惧的直视石康远。
“把他抓起来!”
石康远暴跳如雷。
等人抓起来后,立刻跟着去了牢狱。
将祁刚反扣双手,同时喂下一杯特制药水后,石康远沙哑喝令道:“你们都出去,把监控全部给我关了!”
这种药水是保卫司独有的。
练武之人服下,会暂时失去力量,无法运转内劲。
“石司长,这违反规定的啊。”
负责人大惊。
石康远扭头看了他一眼。
负责人登时吓得肝胆俱裂,赶紧点头答应。
等人都离开后,石康远取来一条鞭子。
他冷冷注视着祁刚,质问道:“说,那几个人藏哪里去了?”
“呸”
“老子不知道。”
祁刚啐了一口。
“好好好。”
石康远怒极而笑,“真以为我不敢动你吗?”
说完,他手臂扬起,内劲流转,狠狠一鞭抽打在祁刚身上。
“呃”
一条血痕在祁刚的胸膛呈现出来,剧烈的疼痛让他眉头紧皱,忍不住闷哼一声。
“说不说?”
石康远再度扬鞭,厉声问道。
“有种你打死我。”
祁刚沙哑吐出一句话。
“我倒要看看,是你骨头硬还是鞭硬。”
石康远气得都笑了。
他挥舞着长鞭,啪啪啪不断开始抽打。
一鞭又一鞭,直到把祁刚打得血肉模糊,这才停下。
从始至终,祁刚都未曾松口,更没有求饶。
“真他吗是个贱骨头。”
眼见祁刚奄奄一息都不肯交代。
石康远无奈的低骂一声,忍不住看了眼长鞭。
长鞭沾满了血液和碎肉,渗人得很。
他将长鞭丢到地上,转身快步离去。
然后拨通了大哥石康泰的电话。
“人跑了。”
“被祁刚放了。”
“应该还没有跑出西双市,我这边不太好大张旗鼓,你那边,马上安排人进行大搜捕。”
“出城的各个方向设卡,绝对不能让他们逃脱。”
石康远严肃的说道:“那两个女的倒没什么,廖承安才是最重要的一个,那老儿,曾经在帝都给总保卫司正统帅宋国梁治过病!”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石康泰不由的大惊。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是一个曾经在帝都任职过的同僚告诉我的。”
石康远带着几分无奈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