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李川命令下达。
几个战士毫不犹豫冲了过来,左右摁住方建章的肩膀,狠狠将他双手扭到身后。
其余两名战士则快速将他身上的装备卸去。
“不!”
“李副统帅,您不能直接革我的职。”
“我隶属津州,是津州吴司长任命的,您要革我的职,起码要上报给津州保卫司,经过一定程序。”
“您无权直接对我实施措施。”
方建章惊恐的嚎叫起来。
“呵呵你应该看到我副统帅职位隶属哪里。”
“别说你一个副统领,就算是吴北,在特定情况下,我也有资格直接革他的职。”
李川不屑一笑。
方建章顿时哑口无言。
隶属帝都总保卫司的副统帅,在特定情况下,确实有这个权力。
他今天,只怕真的要栽了!
就在这时。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听着像是有一支令行禁止的军队,正快速朝这边而来。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轰轰轰的,场地的地面都出现了轻微的颤动。
众人惊惧不已。
“吴司长?”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所有人下意识朝入口看去。
只见吴北阴沉着脸,双目闪烁着怒火,带着大批保卫司战士蜂拥而入。
“吴司长竟然来了?”
“哈哈,有救了!”
老太太瞬间来了精神,急忙迎过去,“吴司长,您来得可太及时了,这位李副统帅,我们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他要对付我们,劳烦您开开金口,为我们求求情啊。”
“求情?”
吴北斜了老太太一眼,懒得理会她,直接从她身旁越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本来还有点侥幸心理的方建章,脸色瞬间煞白。
吴北威严的眸子带着一抹凛冽寒意。
他快步走到李川面前,啪的一下立正敬礼。
“津州保卫司司长,见过李副统帅。”
声音郎朗,震得四周屋檐都瑟瑟轻颤。
“连吴司长都得敬礼?”
“这这个副统帅,该不会是隶属帝都总保卫司吧。”
远处的宾客们差点惊掉下巴。
津州距离帝都也就一百多公里。
吴北虽然只是司长,但实际上他的行政权力,远超其他地区的司长。
甚至能和一些地区的副统帅平起平坐。
也就只有隶属帝都总保卫司的副统帅,才能让他这般恭敬的对待啊。
“吴司长,你来得正好,我要摘他的帽子,你没意见吧?”
李川笑了笑问道。
吴北毫不犹豫点头,“此人违反保卫司条例,在没有任何调令的情况下,擅自带人荷枪实弹出来,以权谋私,李副统帅可以随意处置。”
说着他微微一顿,侧目冷冷注视着方建章,“不过,这些小事不用麻烦李副统帅亲自动手,属下过来,正是要拿他问罪。”
他知道方如烟一家和方家的事,也知道李川今晚来方家了。
本来是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作壁上观的。
没想到副手突然来汇报,说方建章私自带人去了方家。
吴北一思考,明白方建章是带人去对付李川了,便马不停蹄的赶来。
正好撞见了这一幕。
“那好,这人你来处理。”
李川点了点头。
吴北当即使了个眼神,冷声开口,“方建章,我以津州保卫司司长的身份,向你发出逮捕令,你涉嫌违反保卫司条例,私自动用队伍,企图围害上司,乖乖跟我回去配合审查。”
方建章听得这话,两腿一软,差点瘫在了地上。
吴北身旁的副手迈步上前,二话不说就把方建章铐上。
“放开我孙子。”
“不关他的事,是有人在方家闹事,他要杀人,要杀我们,我孙子是正常执法啊。”
“快放开,不然我跟你们拼了。”
老太太惊醒的一瞬间,尖叫着就要扑过来。
几个战士眼疾手快,立刻将她挡了回去。
“带走。”
吴北大手一挥,方建章浑身瘫软,便被人架着离开了。
战士们也井然有序的离去。
整个方家,陷入了诡异的死寂中。
此时方静媛一家,早已吓得两腿发软。
特别是之前叫嚣不断的林欢,更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两眼无神,不知所措。
“李副统帅,人多眼杂,您刚才亮了身份,对吧?”
吴北左顾右盼一下,压低声音问道。
“对。”
李川点了点头。
“这家人,杀不得。”
“我知道您肯定想杀他们,但您现在,毕竟有官方身份,现场又人多眼杂,我们要考虑一下影响。”
吴北有些为难的说道。
李川笑了笑,轻声说道:“无期徒刑,能办得到吗?”
吴北一怔,重重点头。
方家这么多年来,不可能干干净净。
特别是方老太太掌权的这些年,愈发的骄纵,干了不知道多少恶事。
深挖出来,给他们判个无期,而且限制减刑,根本不是问题。
李川这话明显是告诉他,要让这些人在大牢里蹲到死。
如果做不到,他就不考虑影响,直接出手杀人。
“那就按照你的来。”
李川说道。
“方成启、林欢、方静媛,还有方老太,你们几个,也要跟我回保卫司接受审查。”
吴北分别点了这几个人的名字。
“为什么?我们又没犯法,你凭什么抓我们?”方老太太下意识问道。
“没犯法?”
吴北笑了,“你们这些年,为了扩张生意产业,或直接,或间接,不知道干了多少坏事,你信不信,你们作恶的证据,两个小时就能摆满我的办公桌?”
“我不想跟你们废话,乖乖配合,还能在监狱里苟活。”
“如果敢抗法,我有权将你们当场击毙。”
吴北语气里带着一股冷冽杀意。
这几人毫不怀疑,只要敢拒绝,吴北真有可能一枪毙了他们。
此时此刻,他们仿佛成了无依无靠的野狗。
就连左天成,都下意识远离了他们。
“拿下。”
吴北一声令下,几个保卫司战士便朝方静媛等人走去。
“不要!”
“如烟妹妹,小叔、婶婶,不要,求求你们绕我们一次,我们是亲人啊。”
“不要抓我们,求求你们,帮我们说说情啊。”
这一次,不用李川再逼迫,方静媛像风一样窜了过来,哭喊着噗通一声跪在方煊鸣一家面前。
紧随其后的,是她的母亲林欢,还有她的父亲方成启。
“煊鸣,言心,我们是一家人啊。”
“血浓于水,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们啊。”
“我是你嫂子,是你的亲人啊,求求你网开一面,绕我们一次。”
林欢声泪俱下,凄惨到了极点。
方成启也跪在地上,神色灰暗喊道:“煊鸣,我是你大哥啊,对不起,以前是大哥猪油蒙了心,大哥该死,大哥是畜生,是混蛋,我知道错了,我保证痛改前非,再也不敢了。”
“言心,如烟,求求你们了,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啊。”
霎时间,之前还高高在上,看着绝不屈服低头的一家人,此刻却像可怜的野犬,跪俯在地上,哀嚎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