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妞妞泣不成声的样子,李川露出几分动容。
玩具对于小孩来说,那就是最好的东西。
还有妈妈送的东西,也是弥足珍贵。
为了救妈妈,她愿意把自己所有珍贵的东西都奉献出来。
懂事得让人心疼。
“放心吧,你妈妈没事的。”
摸了摸妞妞的小脸,李川伸手将还在磕头的阿伟拉起来。
“捂住妞妞的眼睛,别让她看到了。”
将妞妞送回到阿伟手中,李川轻声宽慰道:“不会有事的。”
“谢谢恩公,谢谢您。”
阿伟此时已接近六神无主,就如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个劲的道谢,甚至还想下跪。
李川快他一步,迈步走上前去。
围观的众人面面相觑。
“阿伟,这是怎么回事?”
“我都已经帮你喊了救护车了,你在干什么?”
“听这人的口音,是内陆来的吧,你让他救你老婆?”
“小伙子,可别乱动啊,等救护车来,不然人死了,恐怕你要摊上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李川置若罔闻,蹲身下来,手掌搭在阿珍的手腕上。
四肢断了三肢,肋骨也断了两根,更有一根刺入了肺部。
伴有内出血,脊椎受损。
伤得极其严重。
等救护车来,怕是人都已经凉了。
他没有在意周围人的指指点点,掏出银针盒,打开。
而后,两指夹起一枚,手臂猛地扬起。
“喂喂喂,内陆仔,你别乱来啊,本来人没死的,你一针下去把人扎死了,要负责任的。”
“真是胡闹,都伤成这样了,还要拿针扎。”
“阿伟,你是疯了吗?还不快点阻止他!”
看到这一幕,围观的街坊邻居都不淡定了。
阿伟紧咬牙关,捂着女儿的眼睛,沙哑说道:“这位先生是神医,他能救阿珍的,一定可以的。”
“我看你真是得了失心疯,宁愿相信一个内陆佬也不愿意等救护车。”
“你老婆要是死了,那都是你的责任!”
众人纷纷指责起来。
阿伟却一意孤行,全把他们的话当做了耳边风。
这时,李川已经手起针落。
银针刺入阿珍的天灵盖上。
“生命体征在快速消逝。”
“必须马上稳住。”
一针落下,阿珍剧烈颤动几下,七孔流血。
李川见状,五指微微曲起,灵力在手中翻涌。
随着手掌从银针盒拂过。
二十几枚银针被他隔空御起。
“落。”
一声令下,他手肘曲起三分,旋即猛地前压。
“咻咻咻~”
一枚枚银针呼啸而去,井然有序刺入阿珍各个关键穴位中。
“万象神决。”
李川趁热打铁,瞳孔一凝,木灵力再起,五指扣住阿珍的头颅。
街坊邻居看到这一幕,个个脸色微变,旋即怒目而视。
这他吗是救人?
这是在杀人啊。
他是嫌阿珍伤得还不够重吗?
几个妇女刚要破口骂人,突然看到阿珍几处伤口的血止住了。
紧接着,他们便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浑身是伤的阿珍,那些伤口竟然蠕动起来,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头颅上最吓人的那一道口子,也在蠕动、愈合。
不到三分钟,奄奄一息的阿珍,奇迹般恢复了呼吸,煞白的脸庞竟也浮现了血色。
“天呐。”
“这是神仙吗?”
“这是什么医术啊?难道是内陆传说中的‘祝由术’?”
“大师,这位先生绝对是一位大师!”
全场震惊。
许多人使劲揉起了眼睛,生怕眼前这一幕是自己的幻觉。
一个濒临死亡的人,短短几分钟就救回来了。
那些狰狞的伤口,更是快速愈合。
若非亲眼所见,打死他们都不敢相信,这世界上竟有这么通真达灵的医术。
特别是刚才呵斥李川的几个大妈,此刻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两个耳光。
不识高人当面,出言不逊,这要是被记恨上,大师随便动点手段,她们怕是死得不明不白啊。
李川当然不会无聊到去对付她们。
稳住阿珍后,他手掌探向阿珍折断的肢体,轻轻摁在折断处。
木灵力渡入,快速裹住断骨处。
爆发出阵阵澎湃生机,刺激着骨骼快速生长愈合。
一处又一处。
又过了几分钟。
阿珍不仅伤口愈合,就连断骨都被续上了。
“好了。”
李川扭头看向阿伟,说完便快速将阿珍身上的银针拔去。
做完这一切,他起身走到一边。
这时。
阿珍眼皮跳动几下,幽幽睁开。
眼里迷茫了几秒,待得恢复色彩后,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让我死让我死”
她躺在地上,哭得透骨酸心。
阿伟抱着女儿急忙冲过去,一下子将她揽入怀中。
“阿珍,你别做傻事啊。”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一家都要好好的。”
“妞妞才六岁不到啊。”
阿伟此刻也不由的喜极而泣。
妞妞死死搂着妈妈,呜咽的哭个不停。
一家三口相拥而泣,场面感人又心酸。
“阿伟,我脏了我被那个畜生”
阿珍泪流不止。
想起昨晚的画面,她如见恶鬼,脸庞浮现极致的恐惧,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先带她回家休息,稳一下情绪吧。”
李川开口提醒道。
阿伟感激的看向他,连连点头,然后抱起阿珍往自己租住的旧楼走去。
“大哥哥谢谢你。”
妞妞很懂事,走到李川面前,牵住他的手道谢。
李川伸手抹去她脸蛋沾染的血迹,笑着说道:“去陪陪你妈妈吧。”
“大哥哥,你跟妞妞来,妞妞把玩具都给你,谢谢你救了我妈妈。”
妞妞不由分说,拉着李川就往家走。
李川自然不会要她的玩具。
不过思索一下,他还是跟去了。
阿珍刚才说自己脏了,显然是被人侵犯了。
他倒要看看,这件事是不是和苏家有关。
很快,李川跟着妞妞来到家里。
一个只有六十尺的昏暗房间,大概只有六点五个平方,住着一家三口,堆满了东西,极为狭窄。
“阿豪,我昨晚被一个畜生玷污了。”
“他把我吊起来、捆起来、绑着我的手脚悬空架起来,折磨我,打我呜呜呜”
一进门,李川就听到阿珍绝望恐惧的哭声。
他毫不犹豫挥出灵力,暂时锁住了妞妞的听觉。
“我们报警卫司没事的,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现在是法治社会,把他送监狱去,我待会就去报警卫司,让他伏法。”
阿豪安慰道。
“没用的。”
“那是苏家,那个人还是从帝都来的大少爷。”
“天亮我被丢出去的时候,苏玉荣还警告我,不准我闹,说如果我敢闹,就把你和妞妞弄死。”
“呜呜呜”
阿珍悲呛哭道,言语充斥着恐惧和绝望。
苏玉荣?
李川不由愣了一下。
原来不是苏玉成那个苏家,而是苏玉荣的苏家!
他刚要上前询问一些情况。
突然,砰的一声。
锈迹斑斑的铁门被人一脚踹开。
两个带着墨镜的西装保镖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