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引来了不少关注。
周边小店的老板纷纷跑出来观看。
当看到倒地哀嚎的几个混混时,无不拍手叫好。
“这几个混蛋,三个月前挨家挨户敲诈保护费,老子给了他们三千。”
“你给三千?我给了五千啊。”
“五千还算少的,这几个家伙,专挑软的捏,老冯两夫妻老实本分,被他们敲诈一万五一个月呢。”
“什么!?”
众人大惊失色。
一万五一个月,做他们这些餐饮小店的,累死累活都不一定能赚到这个钱啊。
“真该死啊。”
“也不知道是谁出手教训了他们,真是解气。”
正议论间。
众人突然看到小店里走出一个高大的人影。
手里,还提着一个宛若死狗般的绿毛混混。
这绿毛下巴折断,鲜血淋漓,怎一个惨字可以形容。
正是李川。
“闭嘴。”
他目光扫向几个混混,冷冷吐出两个字。
几个吓得魂胆欲碎,急忙闭上哀嚎的嘴巴,憋得满脸通红。
“大哥,错了,我们知道错了。”
“再也不敢了,大哥给个机会啊。”
躺在地上,几人强忍着身躯散架的疼痛哀求。
“都跪下。”
李川神色不变,指了指地面。
“啊?”
几个混混张口结舌,脸色微变。
挨打他们能忍,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跪,他们做不到啊。
要是真跪了,以后还怎么混,还怎么收保护费啊。
“我不想说第二次。”
就在他们惊愣之际,李川冰冷的声音响起。
几人浑身一颤,只觉得如坠冰窟,整条脊梁骨都冷了。
“跪,大哥,我们跪。”
几人二话不说,挣扎着爬起来,乖乖跪下。
李川脸色稍缓,随手将绿毛彪哥丢了过去。
彪哥身体抽动了几下,嘴里鲜血混着白沫不住的涌出。
围观的群众看得眼角直抽。
这年轻人看上去年龄不大,下手也真是够狠的。
他就不怕弄死人了,被抓去坐牢吗?
“老板,他们总共敲诈了你们多少钱?”
这时,李川扭头问道。
冯霏霏一家三口这才惊醒过来。
看到乖乖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的几个混子,三人又惊惧又解气。
“三,三个月了。”
冯霏霏父亲颤颤巍巍回应道。
眼神不敢直视李川,显然是被李川刚才的凶狠手段吓到了。
三个月,也就是四万五。
李川站在台阶上,俯视着几个混子,“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半个小时内,把三个月敲诈的四万五还回来,再赔四万五千块,否则,这绿毛就是你们的下场。”
两个四万五,加起来就是九万块了。
这对于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混混来说,那简直是巨款啊。
他们怕是掏空口袋也掏不出那么多钱。
“大哥,我们没有那么多。”
几人哆嗦着翻口袋。
翻来翻去,合起来也不过三百多块。
李川看得眉头直皱。
“被你们敲诈的那些钱,都花光了?”
他冷哼一声问道。
几人嗫嚅着没敢回应。
“这位小兄弟,谢谢你为我们出头。”
“还钱就算了,只要他们答应以后不来找我们家的麻烦,那个钱,就当是破财消灾了。”
这时,冯霏霏的父亲走了出来。
他老实巴交,知道这些混混的难缠。
只想快点息事宁人,本本分分的过日子。
“爸,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今天放了他们,明天他们肯定还会来找麻烦。”
“你一时忍让,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认为我们是好欺负的。”
冯霏霏还算清醒,上前拉住父亲,无奈说道。
冯父顿时有点不知所措。
“没钱,那就去坐牢。”
李川见状,索性好人做到底,“你们是自己报警卫司,还是我来?”
几个混混一听这话,吓得脸色巨变。
就他们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敲诈数额巨大,一旦进了警卫司,那至少得蹲十年的铁窗。
“大哥,给条活路吧,其实,不是我们故意要找他们一家的麻烦,而是”
一个混混犹豫了一会,心一横,张嘴就要说点什么。
就在这时,一辆奔驰gls呼啸而来,一个急刹车稳稳停下。
车门推开,两男两女快速从车里下来。
为首的青年,一身昂贵的明牌,手腕还带着一块百达翡丽,气质不凡,雍容华贵。
只是一张英俊的脸庞,布满了寒霜。
“谁他吗敢在南城动我严天宇的人。”
冰冷的怒喝,带着一股怒意,震得在场众人耳膜颤动。
一行人快速拨开人群,来到小店门前。
李川眉头不由的皱了一下。
因为他清楚的看到,跪在地上的几个混混,在看到青年的一瞬间,竟然流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态。
而严天宇在看到混混们的惨状后,脸色沉了一下,眸子更是闪过一抹气急败坏。
好像,自己的什么好事被破坏了一眼。
“霏霏,你没事吧?”
冷冷扫了几个混混一眼,严天宇走到冯霏霏面前,脸上挂着担忧。
“霏霏,严少听说你家遇到麻烦,立马就赶过来了。”
“还好霏霏安然无恙,否则严少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其余几个男女叽叽喳喳起来。
无一不是在吹嘘严天宇有多关心冯霏霏。
冯霏霏脸色有点僵硬,摇了摇头说道:“麻烦已经解决了,多谢严少的关心。”
“哎呀,都是同学,不用客气。”
严天宇谦虚的摆了摆手,旋即怒目一转,“你们这几个混蛋,敢找我严天宇朋友的麻烦,简直不知死活。”
“什么严天宇,老子不认识。”
“哼,要不是今天遇到个硬茬,你算什么东西。”
几个混混一扫刚才的惶恐,突然变得嚣张起来了。
严天宇眼睛眯起,冷笑道:“好好好,在南城,还有人不知道我严天宇,好得很呐。”
他下巴高抬,满脸傲然开口,“南城严家,听说过吗?而我,是严家的少爷!”
此言一出,围观群众倒吸了几口冷气。
看严天宇的眼神,情难自禁流露出敬畏。
那几个混混更是吓得面目呆滞,惶恐不安。
“现在,知道我是什么东西了吗?”
严天宇趁热打铁,猛地爆喝一声。
“严少,原来你是严家的少爷,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错了。”
“严少饶命,严少饶命啊。”
几个砰砰砰的磕头,声泪俱下的哀嚎求饶。
严天宇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看向冯霏霏问道:“霏霏,你想怎么处置他们?断手还是断脚,亦或者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