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行吧彭少,我们继续走。”
放下电话的田斌,又回到车里,主驾驶的司机期待的问道:
“田哥,怎麽说?”
田斌带着埋怨说着:
“上面让咱们继续赶路,尽快把人送到,不让咱们停,说是累了就换人开。”
田斌说完,李泽然几个手下,顿时哀嚎声一片。
主驾驶那个司机抱怨着:
“这他妈的,这开车的累,坐车也累啊。”
“咱们在这累死累活的,上面还不让休息,这谁受得了!”
一个打手附和道:
“是啊田哥,我们坐车都坐得腰酸背疼,肚子饿的咕咕叫。”
“要我说,反正咱们在路上干啥,我然哥他们也不知道,咱们就偷着歇一晚上得了。”
田斌陷x38c9;了犹豫,他也一样都是人,谁也不是铁打的,坐车早就坐累了。
“行,那咱们就偷懒一晚,明早起来赶路,但是你们回去可把嘴都管住。”
田斌说完,几个打手顿时激动,而田斌开始安排:
“咱们先找个小旅馆,把张兴放在屋里,留两个人守着。其他人跟我先去吃饭。”
“等等,田哥!”
司机打断道:
“田哥,去旅馆咱们不方便吧,万一旅店老板看到咱们绑着张兴……我怕出麻烦。”
田斌白了他一眼,冷笑着从裤兜里掏出执法证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就跟老板说抓的是逃犯,他们还敢多事么?”
“赶紧走吧,放下张兴好去吃饭我也饿了。”
晚上,天合工地办公室。
刘双满脸酒气的,拿着一沓合同走进了办公室。
“杰哥,你等我呢?”刘双呲牙笑着。
潘杰看了看刘双挑眉道:
“你这不要命了,身体还没好呢,喝这麽多干啥。”
“还行,没喝多,签完合同之後,那些经销商老板太热情了。”
刘双说完,把合同和公章递给了潘杰。
潘杰接过合同,仔细检查一遍,见没啥问题后,锁紧了抽屉。
“小双,这两天你也够折腾的,事办的不错,跟小博配合也打的好。”
刘双呲牙笑着:
“这点小事,那还不是手拿把掐?”
潘杰坏笑一声:
“小事?”
“那我给你个大活,你敢接么?”
刘双一脸骄傲:
“杰哥,没啥我摆不平的,你别说拿下几个经销商,就算把刀疤虎的生意都抢来,那也是轻轻松松。”
潘杰正色道:
“还真让你小子蒙对了,我就是这麽打算的,让你把刀疤虎的产业都给扫了。”
刘双闻言瞬间变脸陪笑着:
“杰哥,你别跟我闹笑话哈,刚才我说的都是吹牛逼的,我哪整得过刀疤虎啊?”
潘杰一脸认真:“我没跟你闹,说正经的。”
“刘海博说,马上刀疤虎要带着家人出去旅游,我打算正好趁着这个空档,你去廊市,跟刘海博配合,扫了刀疤虎的产业。”
刘双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说着:
“杰哥,真要和刀疤虎开干啊?这等刀疤虎旅游回来,发现家被偷了,不得跟咱们玩命?”
“杰哥,而且……我觉得这麽对刀疤虎,有点太损了。”
潘杰盯着刘双说教着:
“你就说你干不干,你要是觉得自己不行,我就让别人去。你只管扫了产业,其他的後续问题不用你管。”
刘双挠挠头问道:
“那事要是办成了,我是在廊市啊,还是回天合这边?”
“你当然回天合啊,那边会安排别人,但那边产业会给你挂两成利润。”
听到潘杰的答覆,刘双呲牙答应道:
“那行,我干,我可不想离天合太远!”
深夜,锦市镇上旅馆内。
房间内只留了厕所灯光,给黑漆漆的屋子添了一点光亮。
而屋内鼾声四起,三张单人床,田斌单独一张,另外四个打手挤了两张,张兴则是和看着他的一个打手,坐在靠窗的椅子上。
那名看着张兴的打手,困得哈欠连连,而张兴此时毫无困意,左右看着四周,寻找着脱身的办法。
房间在一楼,但窗户外面都有防盗网,想从窗户逃跑不现实,并且张兴的双手还被捆着。
张兴看着旁边的打手,昏昏欲睡,小声冲着他说着:
“哎哥们,你给我绳子稍微松松呗,邦得太紧了,我胳膊酸疼酸疼的。”
那打手闻言,没好气说着:
“你别这麽多事行不行?就他妈因为你,你看看别人都睡觉呢,老子困得要死。”
张兴转了转眼睛笑着:
“哥们,你困了那就抽烟提提神,我裤兜里有一盒软包华子,你拿着抽,给我松松绳子,胳膊太疼了。”
听到张兴这话,打手起身走到张兴身边,费力的从他裤兜里把华子翻出来,接着坐回原位,点了一根陶醉的说着:
“哎,跟着然哥混了这麽久,我还是第一次抽到华子。”
“这次沾你光了。”
张兴笑着:
“听你这麽说,李泽然对你们挺抠啊。”
“哥们,我不是跟你吹牛逼,我手下的小弟,跟我混的车房都有,抽烟都抽华子。”
打手叹口气:
“没招,自己选的大哥,要是撂挑子不干,也不行。”
“兴哥,其实说实话,虽然你跟我大哥是对头,但我个人对你还是挺佩服的,你人品没的说,我要是早认识你就好了。”
张兴苦笑着:
“哥们,你别夸我了,你要真佩服我,就给我松松绳子,当可怜我也行。”
男子闻言,看了看手中还烧着的华子,犹豫两秒说着:
“行吧,拿人手短。”
男子说完,起身走到张兴身边,把他绳子松了松,随後又坐回了原位,靠在椅子上,上下眼皮有些打架。
而张兴背着手,此刻正在偷偷的开始慢慢挣扎。
过了十几分钟,看守张兴的男子已经困得不行,缓缓闭上眼熬不住,发出了睡着的呼声。
而功夫不负有心人,张兴的一只手,已经成功从绳子套中挣扎了出来,手腕也磨得通红破皮。
张兴此刻大气都不敢喘,活动活动手腕,赶紧解开身上的绳子,随後慢悠悠的脱了鞋,光着脚动作轻盈的缓缓挪动身子到门口。
张兴慢慢转动门把手,心在此刻也提到了嗓子眼,终於在将门打开一个能让一个人过去的缝隙后,悄悄的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