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想了二十分钟,大概也想明白了, 我估计,彭权也应该猜到了白山会对七组下手。
而彭权给我打电话,说七组去了国外,也是明摆着的威胁,他是拿王鑫他们来要挟我。
这彭权和白山明显正式撕破脸, 双方都在提前逼着我站队。
我揉着眼眉焦急又无奈,天合难道还没来得及从他们之间跳出来,就要成为炮灰,消失在他们的斗争里?
思来想去,我赶紧把事用短信分别发给了李浩和潘杰, 大家一起商量,想想有没有两边都不得罪的办法。
当然,如果实在不能两全其美,那我一定选择彭权。不为别的, 四眼是兄弟, 王鑫他们几个也是。
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就算我真的被白山送进去坐牢, 我一个人换王鑫他们五个也值当了。
可我更害怕的是,我真的站队彭权的话, 他会不会把我当刀, 让我去直接除掉白山?
两人一狼一虎,我谁也整不起。
另一边, 原来赵梓翔的酒店,某个套房内。
边军靠在床头美滋滋的抽着烟, 而身旁赵梓翔的妻子, 轻哼一声,缓缓起身,闭着眼睛揉着太阳穴。
“嘿,醒了啊? ”边军猥琐笑着。
听到旁边传来男人的声音,赵梓翔妻子猛然睁开双眼,转头一看边军, 在低头一看自己一丝不挂,瞪大双眼说着:
“ 边军, 你……”
“你个畜生!”
“你昨晚骗我来谈事, 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边军弹了弹烟灰笑着:
“是啊,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不做防备呢? ”
“不过不得不说, 虽然你生过孩子,但身材保养的不错, 别有一番味道,比我以前玩过的女人,都爽! ”
“边军,你他妈畜生!”
赵梓翔妻子红着双眼骂了一声, 拿起床头的烟灰缸,就要往边军头上砸。
而边军身子挪动上前,一手抓住了赵子翔妻子的手腕, 另一手狠狠的抽了赵梓翔妻子一个嘴巴子,打得她鼻孔流血。
边军将烟灰缸放回床头,下床站立,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淫笑着:
“ 边爷能玩你,是你的荣幸,别不知好歹, 现在装贞洁烈女了, 昨晚你可是骚的不行。 ”
“ 看来平时大翔在外面太忙了, 都顾不上伺候你,以后你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 我 乐于助人。 ”
边军穿完衣服, 看了眼流泪的赵梓翔妻子, 上前一把抓住她头发冷笑着: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去报案,我就让整个西城区,都知道你昨晚多淫荡, 还有你儿子的命!”
边军说完, 哼着小曲,一脸得意的离开房间。
而赵梓翔的妻子,丈夫失踪, 酒店转让, 加上自己被侮辱,接二连三的打击,终于让这个积压情绪已久的女人,彻底崩溃……
一个小时后,天合公司办公室。
李浩一拍桌子咬牙怒道:
“ 白山他太过分了,居然想着对七组下手,还让我们当傻子! ”
潘杰喝口茶叹气说着:
“ 看来这白山和彭权都按捺不住,准备开撕了。 ”
“白山的新闻你应该也看了吧,不用想, 幕后的推手肯定是彭权,让他逮到了机会,率先的动手。 ”
“而彭权先发制人,按小法, 我估计是彭权早就算好了,他怕我们站队白山,从而让刘桥他们去找王鑫等人。”
李浩点点头:
“他妈的, 刘桥他们是啥都不跟我说了, 我给他们打电话都关机,说不定人都已经 在国外了。 ”
“ 杰哥, 你说如果站队彭权,小天的安全,彭权能保障么? ”
潘杰摇摇头:
“这我可说不好,小天的职务,都是在白山那走的后门,这其中的操作,都是白山一手搞的,他肯定留着把柄 ,能让小天名正言顺的坐牢。 ”
“现在要紧的是,必须要想个办法,要么从他们之间跳出来,要么暂时调和白山和彭权。这他妈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
李浩听完思索一番:
“ 那没别的办法了, 要不今晚,小天咱们三个,叫上彭权和白山组个局,试试能不能让他们暂时熄火。”
潘杰笑着挑眉一笑:
“ 李浩,你认为你能说服彭权的概率多大 ? ”
李浩撇撇嘴:
“ 没概率,他咋可能听进去别人的话? ”
“真愁人啊,这白山和彭权根本不给咱们天合发育的机会,就开始了。 ”
潘杰想了想:
“ 哎, 你说,咱们有没有可能再跟贺瞎子合作一次?”
“够呛,小天抢了他的货,天合现在对于贺瞎子也没什么利益价值, 跟咱们也没有合作的必要。 ”
潘杰话音刚落,楼下突然传来声响。 李浩一愣道:
“这动静,好像是玻璃碎了。 ”
如李浩所言,碎玻璃的声音接二连三的传来,一个打手推门慌张的进来喊道:
“ 浩哥, 杰哥,不好了,一楼出事了, 来了一伙人,大概二十来个,进了一楼就开始打砸, 季二哥带人跟他们打起来了。 ”
潘杰李浩一听,赶紧跟着打手下楼, 就看到一楼大厅一片狼藉, 到处都是碎玻璃碴子,和杂乱的桌椅,
听到门口传来骂娘声, 李浩和潘杰跑出去 ,就见几个人聚在一起,领头的季老二,面向三台开远的面包车,正口吐芬芳。
“ 老二, 咋回事? ” 潘杰凑过去问道。
季老二骂着:
“他妈的, 不知道哪来的,砸咱们公司,我刚带人出来,还没打两分钟,他们就上车跑了。 ”
“对了杰哥,他们车牌号好像是
冀c开头的。 ”
潘杰皱眉道:
“ 冀c,岛市的, 大概率就是三毛公司的人了。 ”
潘杰在将这件事告诉了我,我在办公室看完短信不屑一笑,三毛公司要是就这点手段, 那就上不了台面。
这时,秦巴乔推门进来说着:
“天哥,有人找你,是个女的,没见过 。 ”
“ 哦,让她进来吧。”
过了两分钟, 一个脸色憔悴,穿着长款毛呢大衣,挎着皮包的女子走了进来。
我抬头看了看女子,一脸陌生的问道:
“你好,找我有什么事? ”
“你是夏天? ”
“嗯, 你哪位? ”
女子没回答, 而是将手伸进了包里, 掏出一把水果刀向我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