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从地上捡起那个苹果,感觉似乎不对,他开启望气术一看,这苹果上竟然有死气。
这苹果不是活人咬的!
牧云抬头看了看廖晋说:“你都修了这么久了,鬼气还这么重吗?我看你这几十年是白修了吧?还有昨天你们费劲嚎了半天的丧,什么也没换来?”
廖晋嘿嘿一笑,他知道,昨天几个在这儿嚎丧,是从那男人手里换东西的。
但是他们不说破,打死也不承认。
这多丢人呐,百十岁的人还在这儿哭一个二三十岁的女人,就跟死了娘一样,丢人现眼的。
但一时廖晋也反应过来了,他看着牧云手里的苹果,说:“这,不是小爷你咬的?”
牧云白了他一眼,说:“我有那么无聊吗?要吃我不会自己拿。”
牧云伸手从兜里掏出一个大红苹果来,“咔嚓”咬了一口。
牧云一手托一个苹果,两个苹果,放在一起就很明显了。
牧云咬过的这个苹果,明显没有比另一个被咬的苹果那一块大。这一对比就知道了,这是个大人,至少是个大鬼。牧云抬头看着面前的廖晋。
廖晋说:“你别看我,这也不是我咬的呀。”
牧云和廖晋一转头,同时看向停尸床上的那个女人。
牧云就知道,死的是女人,而且这么邪门,就会有点麻烦。
这下好了,这麻烦不就来了吗?
其实,他倒不怕。
但要说灵异那这玩笑可就开大了,灵异这玩意儿只要有一丝残魂附在任何一样东西上,都可以杀人于无形。
廖晋的眼睛滴溜溜的直转,四处看,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一把抓着牧云的肩,就往自己身边拉,“小爷,你看见什么了没?”
牧云摇了摇头,说:“没看见啊。”
他这望气术都还开着呢,但是就什么都看不见。
牧云和廖晋在停尸房门口看了半天。各种镇尸符,驱邪符,屋子上空的困尸法阵,安魂法阵,那都好好的,都挺正常。
随后,牧云又看了停尸房内的天灵眼,发现这个女人脚上的一只绣花鞋突然掉在了地上。
不是现在,而是刚才就已经发生的事,只是当时都没有发现。
就在天刚黑的时候,牧云通过天灵眼在看师父那边情况的时候掉下来的。
死人的鞋掉了,邪门!
牧云一步跨进停尸房,廖晋要伸手去抓,他却抓了个空。
这小子跑的太快了。
牧云跑到尸体的另一头,看到她脚边的地上什么都没有。
不对啊,可刚才天灵眼明明看到这个女人的绣花鞋掉下来了。
就在尸床一头的地上,可现在却不见了。
这其实也是不符合常理的地方,一个死人,她又不会动,这好好穿在脚上的绣花鞋怎么会掉了呢?
不过也不排除他们把尸体挪进来的时候,不小心将她绣花鞋弄脱掉了,等人都走光了的时候掉下来。
可现在这只绣花鞋不见了,又怎么解释?
牧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己这边没事,那师父那边就不好说。
那块镜子还在师父义庄的停尸房里呢。
牧云视线向左,已经打开师父那边停尸房里的天灵眼,一看,果然不出牧云的所料,那只红色的绣花鞋就在师父的停尸房里。
牧云一把掀开女尸的盖尸布,看到她的双脚上果然少了一只绣花鞋。
而且女人脚上的这只,和他在天灵眼里看到的,师父家停尸房里的那只是一模一样的。
这要不是牧云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这好好一只绣花鞋怎么从自己的义庄,跑到师父的义庄去的?
这也就一会儿功夫而已。
不过跟鬼要想用这些正常人的思维逻辑去解释,那可就解释不清楚了。
牧云边看着义庄的天灵眼,边大步的就往外走。
走两步牧云又折返回来,将盖尸布拉好,又走了出来。
这间停尸房自从牧云进来之后,就没有关过门,但现在在牧云出去之后,他竟然将门关上了。
关好门,牧云转身掏出符递给廖晋,说:“把符贴在门上,然后你们就不要进去了,等我回来再说。”
廖晋犹豫,不敢伸手来接。
“接着呀,我可没有时间跟你在这儿耗。”
“我不能碰符的,小爷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廖晋说。
廖晋骨子里就认定自己是鬼,鬼不能碰这些符,这是三岁小孩都知道的。
牧云抬头看着他说:“你是人好吧,你为什么不敢碰符?”
廖晋这才战战兢兢的伸出手,接过牧云手里的符。
确实一点儿事儿没有。
“看见没有,我会害你吗?”然后牧云又从袋子里掏出清心铃递给廖静说:“挂在门口。”
这次廖晋二话不说就伸手接过了清心铃,这下可有福了,清心铃挂在门口,阴风一吹,铃就会响,对他们这些鬼仙来说可是难得的好事。”
随后牧云又从兜里抓出大黄黑猫放在地上,牧云伸手摸了摸它的头,说:“你在义庄给我守着,我很快就回来。”
“喵。”
大黑猫朝牧云叫一声,现在牧云大概能明白一点它的意思了
他要高兴,他就直接跟你叫“喵”。
它要是不高兴,他就喵呜喵呜的对着牧云叫。
这一声“喵”的意思就是接受了牧云的安排。。
牧云站起身,一分钟不敢耽误就往外走,
他边走边看着师父那边的天灵眼,可千万别出什么事。
就在这时,文才拿着一把香火走了进来,他嘴里絮絮叨叨的念着:“各位兄弟姐妹,叔伯大婶们,回来吃饭喽。”
眼看他就要走到那只绣花鞋的面前,牧云不禁心里一紧,大叫:“文才小心。”
但他这里和师父的义庄隔的那边可远着呢,他通过天灵眼,又不能直接对那边说话。
可没想到,文才似乎听到了什么,他抬头看了看屋顶上,问:“谁,谁在跟我说话呢?”
然而他四处看,什么都没有,更别说人说话了。
文才一手掏掏自己耳朵说:“怎么回事,我出现幻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