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看到这一幕,别有深意的一笑,便又是闭目假寐起来。
“你这伤口得赶紧处理!别乱动了!”
金城低沉着嗓音说了一句,说了一句,便继续给紫烟的脸上药了。
紫烟一张脸涨得通红,双眸却是始终没能再离开金城。
到了青羽宫,秦墨染早早的便等在门口了,看着金城将紫烟扶下来。
当看到紫烟的脸的时候,秦墨染的笑意僵在了脸上,只一瞬间,便满是愤怒。
“谁做的?”
秦墨染的声音冰冷至极,眸中杀意更甚。
“秦姑娘息怒,是那个秦韶华为难了紫烟姑娘,她逼问紫烟姑娘您的计划,紫烟姑娘什么都不肯说,才被用刑!”
“这件事情也怪老奴,老奴若是在早一些去,兴许紫烟姑娘不必受这个罪!”
福禄叹息了一声,终究还是到了秦墨染的身旁,满是歉意的说道。
“小姐,我只是个下人,没关系的!”
“您放心,金城公子已经给奴婢上过药了,不疼了!”
紫烟看到秦墨染在附禄解释后,也怒意不减,生怕她因为自己招惹了麻烦,慌忙跑过来。
“你怎么一瘸一拐?”
“你还有其他地方受伤?”
秦墨染蹙眉看着紫烟,握住了她的手腕,给她探脉!
她没理会福禄,其实她也知道跟福禄没有关系,但是她还是不甘心,意难平。
上一世欠了紫烟一条命,这一世怎的就还是护不住呢?
若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她重生的意义又在哪里?
“小姐,真的没事的,侯府那几个婆子您也知道的,总是会下点黑手的!”
“其实都是皮外伤的,她们不敢真的伤了奴婢的!”
见到秦墨染竟然如此护着自己,紫烟心中疑惑又感动,但更多的是担心。
“秦姑娘,老奴已经给紫烟姑娘讨了公道了,那秦韶华的脸也被烫了!”
“老奴的能力有限,若是姑娘还是不解气,老奴去请殿下再跑一趟!”
看到秦墨染仍然愤怒,福禄再次对着秦墨染弓着身子提议。
这时候,福禄是丝毫没有在意秦墨染不理他,反而是想着怎么能让秦墨染消气。
“福禄公公,您不用这么客气,我确实生气,但是这事情跟您没关系,您已经尽最大的努力!”
“这个药您拿着,对您身体好的,用法和用途我写在纸条上了!”
“您先用用看,用的好,再来跟我拿!”
秦墨染深深的看了福禄一眼,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小心翼翼的取出一个锦囊,递给了福禄。
“这……”
福禄有些不知所措,他身体没生病也没受伤,他想告诉秦墨染,但是又怕秦墨染是打眼看错了,他落了她的面子。
“公公,您拿着吧!”
“回去您看一看就知道了,我知道您的疑问,但是不是您想的那个样子!”
秦墨染将锦囊塞在了福禄的手中,交代了一句,便是带着紫烟回去屋子里。
紫烟这情况,她必须马上检查和用药,不然真要留疤可就麻烦了。
福禄看着自己手中的锦囊,沉吟了片刻,还是收了起来。
“这个靖安侯,真是活腻了,本殿的人也敢动!”
“刚刚那丫头分明就是生气了!”
萧翊宸一个闪身,出现在了刚刚离开秦墨染院子的福禄的身边,眯着眼睛冷声道。
“殿下,那个秦韶华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应该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福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心中默默同情了秦德义一瞬间。
被自己家主子记恨的人,一般都是活不了太久。
“她刚刚,给你什么?”
萧翊宸垂下眼帘,看似漫不经心,却又别有深意的看向了福禄的袖口。
福禄也没犹豫,直接将那锦囊取出,递给了萧翊宸。
萧翊宸将锦囊打开,里面是一个精致的小药瓶和一张小纸条!
将纸条展开,上写着瓶子中的药的用法和用途,只一眼,萧翊宸就将纸条合上,连同锦囊一起还给了福禄。
“好好用着,你能入了那丫头的眼,本殿也不知道该奖励你还是将你赶出去!”
酸溜溜的扔下一句话,萧翊宸便是一甩袖子离开了,留下了福禄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他一个太监,自小就挨了一刀,生平第一次踢翻了醋坛子?
福禄看着萧翊宸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也低下头,将那纸条展开。
纸条上,隽秀的字体让人看起来十分舒心,药瓶中是一种去除异味的药物,对他们这样的太监十分友好。
要知道,他们的身上常年有异味的,所以他们总是弄一些香粉在身上用来掩盖。
若是纸条上说的效果是真的,那确实是帮了他大忙。
这一刻,福禄突然有些理解萧翊宸为何吃醋了,这种药若是专门为他研制的,那确实有点……
福禄深深的看了秦墨染的院门一眼,眸中闪过疑惑。
他和秦墨染并不熟悉,以前秦墨染根本都不正眼看他的,那这药又是为什么?
这问题,不仅仅是困扰福禄,也困扰着萧翊宸。
而这会儿正在认真给紫烟上药的秦墨染丝毫都不知情,其实那药,是上一世她给渣男身边的太监研制的,因为渣男对味道比较明感,又讨厌各种各样劣质的香粉味道,所以她才研制了这种药。
这一世,她当然不会在给渣男身边的人用,那种人渣,被熏死才好。
“紫烟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的脸上留下疤痕的,这个药,祛疤是最好的!保证你好了之后,比以前还要漂亮!”
秦墨染一边小心翼翼的给紫烟上药,一边安慰她。
“小姐,您把这么好的药给奴婢用,太浪费了!”
“若是这药真的可以祛除疤痕,那您不如留给二小姐,也好缓和您和老爷夫人的关系!”
紫烟摇了摇头,抬手轻轻挡住了秦墨染的手说道。
“二小姐?”
“紫烟,那种蛇蝎心肠的女子,不必给她尊称,以后直呼其名便可!”
“还有靖安侯府的所有人跟我都没有关系了,也不必修复关系!”
秦墨染冷笑一声,摇了摇头,拨开紫烟的手,继续给她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