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
左浩然有些懵逼,正要开口,背后猛地传来一股巨力。
嘭!
左浩然双腿一软,跪在回春堂门口,我怎么跪下了呢?
“好好跪着,不然告诉你爹,饶不了你。”
左胜男冷哼一声。
回春堂内,萧阳给左文武检查一番之后,对着张仲谋吩咐道:“取银针,酒精灯。”
治疗一般的病症,萧阳两指足以,但左文武的情况不同,内伤很重,必须用银针方能治好。
张仲谋兴奋不已,认识萧阳这么久,他可从来没见萧阳用过银针,这次算是开眼了。
让左文武平摊在病床上,萧阳捏起银针放在酒精灯上消毒,“一会儿,可能会有些疼,要不要打麻药?”
“萧先生,我也是武者,什么苦没吃过,受得了”
左文武不以为意。
用银针治病还要打麻药,传出去他左文武不用混了。
“好。”
萧阳微微一笑,捏起银针朝着左文武腰间的某处穴位刺去,下一秒,左文武口中爆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啊!!!!!”
左文武脸色煞白,冷汗遍布全身,双手死死抓着床帏手指泛白,浑身颤抖。
他咬紧牙关,豆大的汗珠雨点一般落下,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如潮水一般袭来,好似有无数只蚂蚁,在他体内疯狂啃噬筋脉。
钻心的疼啊!
“爹你没事吧”
左胜男瞪大眼。
“没没事”左文武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这不是一般的疼啊。
他现在有些后悔了,早知听萧阳的话好了,太特么疼了。
“萧先生,这个穴位应该不会疼才对,为何左先生会这般痛苦?”张仲谋不放过任何一个向萧阳请教的机会。
“他之前受过伤,导致腰腹以下的全部筋脉处于闭塞状态,体内行气不畅,而这个穴位则是中枢,只有这里通了,其他的地方才能一通百通,疼痛是必然的。这才是开始,后面会更痛。”
萧阳解释一番,张仲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听到这话左文武整个人都不好了,“萧先生,这地方还要几针啊”
“还要五针。”
嘶!
左文武倒抽一口凉气,脸色不由地又白了几分,他甚至怀疑五针之后,自己还能不能活着。
“要不要不打麻药行吗?”
“打不了,若是现在麻药进来,会直接进入的下肢,到时候我都治不好。”萧阳直言不讳。
左文武的脸都绿了,左胜男也在旁边捂着脸,简直没眼看,心说,爹,你非要装,这下好了吧?忍着吧。
萧阳再次捏起银针,正要落下,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张仲谋抬头望去,“任任任老”
眼前是一位穿着唐装的白胡子老者,面容清矍,双目深邃而明亮,斜睨着周围的一切,好似无人能入他的眼。
此人便是任家家主,任济世。
“张仲谋,你好大的狗胆,也敢让我任家低头认错?那个萧阳呢,他在哪,让我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资格!”
任济世火气冲天,冷眼从众人脸上扫过。
“任老,我是江城武盟的人,萧先生在帮我父亲治病,如果你和萧先生之间有什么矛盾,武盟愿意出面斡旋。”
左胜男率先开口,爹,好不容易才有机会站起来,谁也不能毁了这个机会!
她强势走上前,站在任济世面前,态度强势。
病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任济世不由地眼皮一跳,怪不得萧阳如此底气十足,还以为就仗着张仲谋的名气,原来背后有武盟撑腰。
“糊涂,当真糊涂,我看你们武盟是越活越回去了,轮得到你个小辈在老夫面前乱喊乱叫?”
“老夫与你们左盟主平辈相交,若是他来,老夫或许会给他几分薄面,可是你还不够,你代表不了武盟。”
任济世教训一句,掠过左胜男,来到萧阳面前,“你就是萧阳?”
“嗯,是我。”萧阳平静地回应,头也不抬,继续给左文武用针,“皇血草带了吗?”
皇血草是任家的珍藏,珍贵无比。
萧阳的一句话,直接触动了任济世最敏感的神经,任家还是太低调了,低调到随便一个毛头小子都觉得自己可以踩下任家!
看来是时候秀秀肌肉了,不然,这江城小辈们怕是谁也不把任家放在眼里。
“皇血草,你也配?”任济世丝毫不客气,“我当是谁如此嚣张敢让我任家带着皇血草登门道歉,搞了半天,原来是个毛头小子,荒唐!”
“姓左的小姑娘,这小子治不好你爹,但是老夫可以,武盟不要在插手任家和这小子之间的事情。”
任济世一脸倨傲,从江城到江南省城,无数达官显贵谁人不想要一次他出手的机会。
这就是顶级神医的实力!
只要他愿意出手,武盟绝对会放弃萧阳。
“不需要,萧先生可以治好我爹。”左胜男眼神不善地看着任济世。
若是之前,左胜男或许会动摇。
但是,她曾亲眼见过,萧阳只用两指,就让她爹站了起来。
岂会相信任济世?
任济世微微一愣,皱眉冷冷哼道:“给脸不要脸,武盟真的要为了这小子和任家为敌?!”
左胜男脸色难看,如任济世所言,她真的代表不了武盟。
对于武盟这种武者组织而言,得罪一个医道组织到底意味着什么,她心中更是清楚。
“武盟不是我的靠山”
萧阳平静地开口。
“哦?那你还等什么,还不快乖乖跪下,献上回生膏的药方。”任济世一指萧阳,“这样老夫或许还能给你一条生路。”
“任家的霸道果然名不虚传。”
萧阳冷笑连连,知道补气散在魏方华手里就派人去抢,知道自己有回生膏的秘方也直接登门来抢。
还美其名曰,给任家赔罪。
“骨头太硬,跪不下去。”萧阳缓缓抬头看向任济世,眼神一寒,“别跟我谈靠山,我无需仰仗他人,我即山巅,余者尽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