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连翘没给人包扎过伤口,勉强帮他扎了个丑丑的蝴蝶结后,就看向另外一只手。
在另外一侧,她根本够不着。
林连翘瞧季聿白,呼吸匀称,好像已经睡着了。
小心翼翼放下他的手,林连翘起身,屁股翘起,撑着身体去够季聿白另外一只手。
“干什么?”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
林连翘一仰头,就对上季聿白那双黑黢黢宛如深海一样的眼眸。
她喏喏说,“另外一只手也要上药。”
幽香浮动。
那被林连翘包扎好的手揽过她的腰,将人带了过来,林连翘不设防,一下子坐在了他的腿上。
扑通扑通。
林连翘听到自己的心脏如乱撞小鹿,失了控制。
她结巴喊,“哥……哥哥。”
虽然他们能拥抱,但也止于普普通通的轻轻抱一下。
可现在她已经坐在了他的腿上,这怎么都不像是一对正常兄妹才会做的事情。
“不是上药?”
他低下头,嗅着她身上足以安抚人心的馨香,把另外一只手放在她的腿上。
位置正正好,是她刚才把季聿白手安置的位置。
他似乎醉了,声音越来越低,带着点让人身体发软,双腿发软的磁性,“就这么上。”
“细妹。”季聿白看着她,笑得很是流氓,“给不给上?”
林连翘:“……”
她满脸发红,他,他是故意的吧?!
上个药而已,从季聿白的口中说出来,就好像……
好像季聿白要上她似的。
又在戏弄她。
身上的布料都阻挡不住臀下强健有力的大腿,大掌扣着她的力道,肩膀贴着的胸膛,强势又极具侵略感,不论触碰到他哪里,都让她难以忽视。
“哥哥,我要给你上药。”
她努力稳住情绪,异常娇媚的嗓音却平白暴露了她并不平静的心情。
只有老天和她自己知道,不久之前林连翘接连做了三场春梦。
梦里的主角是她和季聿白。
季聿白扬着眉,身体没动弹,注视着她拿湿巾擦去血,轻缓喷止血喷雾,细白手指颤抖着帮他用纱布包扎。
林连翘被他看得浑身都不对劲,发热,焦躁,不知名的情绪在酝酿,好似要冲破牢笼。
即将分崩离析的理智拉扯住她的思绪,反反复复警告她。
季聿白是她的哥哥,是她的哥哥,是她决意依赖让他当自己保护伞的哥哥。
哥哥,哥哥……
林连翘深深呼吸,才压下那独属于她的炽烈,不惨杂质的一捧真心爱意。
“好了……”
她起身就要离开,有些依依不舍,还有些失落。
大掌忽然按下她,林连翘复又重新坐了回去,离他的身体更近,压着一柱火热坚硬。
林连翘有些僵硬。
她下意识想到了那天与季聿白争论,他握着自己的手去触碰的东西。
那是……
季聿白好似没有察觉,将手抬起来漫不经心看了一眼,随意吐槽,“丑。”
“……”
她羞赧道,“这是我第一次给别人包扎,已经包扎得很好看了!”
季聿白很愉悦,“是吗?”
他捏起林连翘的下巴,那张小脸真是好看得紧。
林连翘瞪圆了眼睛,看着季聿白的脸越来越近,近在咫尺。
近到她感觉季聿白能听到她纷乱呼吸,看到她眼底对他的爱恋……
“细妹,你身上好香。”
他如大狗一样,擦着她侧脸滑过,落在她的脖颈间,鼻翼被冰凉的烟紫玉打了一下,它似乎在谴责季聿白的越界。
强撑的身体被他这么一句话打回原形,林连翘迷茫的看着季聿白的又黑又硬茂密的短发,他的鼻尖才碰一下她的脖子,她便一阵轻颤。
“哥哥,你喝醉了。”
“你觉得我在做梦吗?”
林连翘眼睫抖着,低头,正瞧见他润泽的唇。
多巴胺疯狂分泌,理智刹那间崩溃。
林连翘试探般伸出了手,轻碰他的脸颊。
季聿白没有推开她,也没有用那种嫌恶厌弃的目光看她。
似乎是在鼓励林连翘继续往下做,她咬起唇。
“季聿白……你就当这是梦吧……”
打喷嚏和爱意最难遮掩,黑夜与他身上的酒气仿佛侵染了她的大脑。
再怎么克制,现在的林连翘也才十八岁,涉世未深,热情单纯。
没有真实感地将他面颊的触感记下,林连翘谨慎小心,宛如对待这世间珍宝,屏住呼吸,缓慢凑过去,“如果我有罪。”
林连翘吻上季聿白的唇,眼睫闭上,短暂停留。
如果喜欢季聿白是罪,请判我无期徒刑。
车内灯光下,季聿白清醒又理智地看着林连翘亲上来。
他漫不经心地摁着那丑丑的蝴蝶结,眸子内翻涌的波涛好似风雨欲来,沉寂无声。
林连翘不敢多亲,一下后就要退开,后脑忽然被扣住。
林连翘反应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季聿白一只手扯着领带,粗暴,没有太多怜惜地绑在了她的眼睛上。
“哥哥……”林连翘被他紧紧抱住,眼前一片黑暗,能依靠的只有季聿白。
粗糙的大掌扶住她的侧脸,不同于她谨慎珍视,季聿白几乎没有温柔,粗暴地亲上她。
他或许真的以为自己在做梦,梦到自己在和其他女人玩py。
只有这一次,或许只有这一次。
林连翘心存侥幸,艰难承受着他的粗暴,在他的舌头舔到她的唇时,主动张开了嘴。
纤细的手臂攀上宛如磐石般安全可靠的肩膀,呼吸,津液,口腔里所有的一切都被夺走,连她自己的舌头都被季聿白缠得发麻。
林连翘细细发出呻吟声,他亲得太用力了,又不加掩饰的撕咬,疼得林连翘忍不住叫出来,可她还是不想分开。
季聿白的手钻进她短袖里,大掌贴在她的肌肤上,她的腰极为敏感,贴上来的那一刻,她下意识缩了一下,想离开他的手,却与他挨得越来越紧。
濒临窒息时,季聿白才松开她。
真甜。
比他想象中还要甜。
他咬住林连翘的耳垂,含糊话语,字字全是流氓意思,“哥哥还没上呢,怎么自己先抖起来了?”
林连翘喘着气说,“我没有。”
她很紧张,很怕季聿白真把她给上了,捏着他的衣襟,“我们不能上床。”
“呃——”
话音才落,她就被顶了。
林连翘眼前一片黑暗,其他感知变得愈发敏锐。
腿心的触感她也清楚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