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宋小朋友也不是头一回来了,也就顺便给人脑袋上撒了些,包好就这么叫人回家去。
隔天早上大人趁着孩子要上学前领着去水井边上洗头,
社员们见怪不怪,瞧见徐老太时情绪波动还大些,上前询问队上要开的啥会啊,有风声听说还涉及到招工进城。
徐春娇刚想开口嗅到有味十分呛鼻子,扭头一看瞳孔剧颤。
往孩子头顶上倒农药粉?
给孩子洗头的黄水仙还有姚红霞没有领悟婆婆为啥忽然变了脸色,孩子们头上有虱子不都是这么整的么。
现在虱子还算少些了,再往前推十来年,那会吹过来的风里都有虱子呢。
徐春娇拉过洗好头但顶着一股刺鼻味道的大妞,摸人额头问:“怎么样?”
大妞一脸天真的表示没什么感觉啊,就是头有点晕。
大人们就笑着说小小孩子哪里懂什么是头晕哦,估计是早饭还没吃饿了吧,愣是没往孩子中毒了上头想。
徐春娇不让儿媳妇再往孩子头上撒药粉。
在场的社员就彼此递眼色。
老太太这是有开始折腾儿媳妇咯。
两个儿媳也只能无奈应下,隔天早上通知开会的时候满地儿乱问还有啥法子能除虱子么,婆婆不让用药粉啊!
还真有别的法子。
徐水生的媳妇柳月梅就叫回去拿高度米酒涂在头发上,拿毛巾裹上二十来分钟,虱子醉倒了自己就下来了。
赤脚医生也有法子,去野外摘点教‘百部’的中草药,烧水洗头来杀虱子。
人也热心肠,转身就要回家给拿一点百部来让人拿着照着去采摘就完事了。
柳月梅看到周边没有人才靠过去说:“你们两个谁去城里啊?”
黄水仙和姚红霞都是一怔。
“家栋啊,怎么还不上学去!”
柳月梅忽然朝门外吼了一句,快步走出生产队大院,拐了弯才拍拍胸口
瞧妯娌两好似真的不知道,说不定老太太自己心里有别的打算呢,嘴真是快了...
在院子里的妯娌两寻思着表哥家的孩子大早上天不亮不就上学去了么,怎么回来了,刚才好像也没瞧见啊。
不过这会队上干部已经背着手站到人堆前边了,所以两人也就不再回头找人。
大早上开会比较少见,每回开会都是无神死鱼眼的社员们就揣了几分好奇,从徐水生嘴里出来的消息果然没叫社员们失望,徐老太又给队上拉了个副业!
徐水生朗声道:“副业的收入正好填补之前购入油坊设备的欠账。”
他跟老会计算了半天大概多久能够相互抵消这也是为啥昨晚上没开会,挪到早上的原因,。
从底下社员们恍然大悟的神色徐水生就知道,所有人果然都忘了队上还有一笔欠债呢。
很快社员们又开朗了起来,虽说给人榨油收的加工费啦,每天运输的蔬菜现钱是不会到他们手里头的,上头也说了副业挣出来的钱得先还了油坊了机器的钱,但还完了的收入到年末不就能分给社员了么。
对了,还有鸡蛋。
以前都得卖到商业局,而且不是得现钱,是折算成糖票。
悄咪着投机倒把又担心受怕。
现在就卖给队上,年末依旧是能折算成工分的,也不用往城里头跑了。
默默不发一言的知青们听见自己的名字一个个的往外蹦。
徐水生扬声道:
“同志们,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坎过不去,现在让你痛苦万分的事,等某一天你回过头来,可能连个屁都算不上!”
“咱们要积极响应公家的政策,生产队要是再接到相关规定,一定会第一时间进行通知,所以大家在平日里安心上工!”
“最近文物专家组招工,甭管招多招少,都先考虑叫你们知青以及那些本来符合上工农兵大学的社员们进城去散散心!”
能劝的也都劝了,也想办法叫这些知青能记城里头换换心情。
这些小孩子大多是十六十七岁,从城里头来到了鸟不拉屎的地儿,有的还是从北边分到了南边,确实怪可怜的。
接下来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当然,徐水生也没有忘记给大家紧紧皮。
“最近其他生产队的事儿大家也都听说了,不要跟着起哄,说不定下一年公家又要招收工农兵学员,或者谁谁谁家里头能给整个单位,到时候别来队上问为啥不给开证明!”
底下知青们都怪感动的,而且再看社员们都没有出声反对,更觉得温暖不已。
其实还是想多了。
社员们虽然也包含同情,但大家都是在温饱线上挣扎着没脱身呢,要实在是个好差事,能为家里多挣几口粮食还是把同情放一放,去争一把的。
海岛重祭祀重风水,觉得墓里出来的东西不吉利。
再者渔民工分本来就高,一天六毛钱,能挣满工分的劳壮力看不上,女人又拖家带口的不好撇下孩子和家务活跑到城里头,性价比不高。
姚红霞和黄水仙从头听到尾也没听懂跟他们有关。
本来散会的时候想问,李知青却抢了先,跟徐水生商量着不用把他安排去城里。
他早就已经沉下心来,老话说当一天和尚撞一天的钟,他现在就想干好这‘副队长’的活儿....
姚红霞就插了一句话,“那干脆就在队上成家得了,回去还有口热饭吃,有个人知冷知热的。”
黄水仙而已回过味来了,秦淑芬那堂妹不就是奔着能在队上落户,不回去那山旮沓里头么,忙问李知青,“淑芬的堂妹你觉得怎么样?要不我给你去说说?”
李知青涨红了脸说不知道。
妯娌两就笑了,打趣说问题不大,秦淑芬负责的是菜园子的活儿,往后每天都得送菜,总能碰上的。
把人臊走以后,不用妯娌两开口,徐水生自个说了进城做饭的活儿,之所以不公布那是因为老太太独留给自家人的。
去借高度白酒给孩子们杀头虱的时候,妯娌两走路都带着风。
半路上碰见牛建军一个人溜达,黄水仙还觉得奇怪,这孩子平日里最黏老太太了,就问:“咋一个人啊?”
“我奶头疼”牛建军悻悻说。
正好队上的赤脚医生拿着‘百部’回来,黄水仙就高声喊人过来,嘀嘀咕咕说:“这孩子奶头疼,小孩那地方怎么会疼了,你撩开衣服妈和你叔瞧瞧是磨蹭到了还是啥咬了。”
赤脚医生琢磨不对劲,“你家孩子说的是他奶头疼吧,他奶,徐老太,你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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