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雷霆万钧!
江风高大,赤莫瘦小,江风站着,赤莫坐着。
江风居高临下,一掌拍下,随着手掌落下的,还有着大片的雷电,笼罩着赤莫。
赤莫脸色大变,比之前被火之力燃烧手掌的时候,还要恐慌。
自然之力具现化,雷霆之力!
雷霆之力,至刚至阳,是天下所有魑魅魍魉的克星,他这种玩毒、玩虫子的,更是被雷之力克制的死死的。
只是即便这样,赤莫仍是盘膝而坐,没有站起身来,似乎双腿有什么毛病,不良于行。
双掌同时向上拍出,大团黑雾裹挟着真气,轰击着镇压而下的雷霆。
黑雾在雷霆之下,瞬间烟消云散,真气也只是抵挡了片刻,便被彻底击溃。
只是初入抱丹境后期而已,再加上双腿的缺陷,真实战力也就是抱丹境中期顶峰。
江风迅速做出了判断。
如果真的只有这种程度的战斗力,那么江风想要击杀他,真的是不要太简单,就算是生擒,也费不了多大力气。
赤莫不抵江风的攻势,双手往地上一拍,身体迅速后退,同手口中发出诡异的嘶鸣声,竹屋四周无数的毒甲虫,纷纷向屋内涌来。
“哼!”
江风冷哼一声,轻轻一跺脚,竹屋四周突然塌陷出一道壕沟。
“啪!”
随即轻轻打了一个响指,壕沟内瞬间燃起熊熊大火,围着竹屋,形成了一道火圈。
毒甲虫想要通过这道火焰防线,不是不可能,只不过现场的甲虫数量太少了点,还做不到。
“你究竟是什么人?”赤莫的脸色再变。
他调查的情报似乎有太多漏洞,江风的实力,怎么可能这么强?
“呵呵……”
江风懒得理他,冷笑一声,一声不吭的继续出手。
你以为自己是谁,想动手就动手,想谈就谈?
想谈?
可以,等你做了俘虏之后,咱们有的是时间,好好谈谈。
现在么,你给我束手就擒吧。
江风一手成爪,招招擒拿,一手并指,点血截脉,一步步的紧逼,未下杀手,却也毫不留情。
竹屋的面积本就不大,赤莫双腿又活动不便,不多时,就被江风逼到了绝地。
赤莫拼命反击,但是他最大的依仗,毒物与毒素对江风毫无作用,战斗力又不如江风,反击又有何用,只是徒劳罢了。
没几个回合,赤莫就被江风一式擒拿手扣住了肩胛骨,随即身体一顿,被点血截脉手点中,一声闷哼,便丧失了反抗能力。
随手将已经丧失行动能力的赤莫扔在地上,江风控制着壕沟中的火焰,向外蔓延开去。
大片大片的毒甲虫,在烈焰之中被焚化成灰,很快,毒虫阵就烟消云散,化为虚无。
对这些甲虫来说,除了雷霆之力,最令它们恐惧的,只怕就是烈火了,在大面积的熊熊烈焰面前,根本毫无抵抗的能力。
灭了毒虫,收了神通,江风这才好整以暇的回过身来,面对赤莫。
赤莫被江风随手扔在地上,身体侧躺着,正好跟已经毒发身亡的中年人面对面,眼前就是中年人那张狰狞、扭曲、变形的脸,极为可怖。
赤莫是玩毒的,走的又是邪道,以人试毒的事儿也没少干,比这恐怖多的死人也见的多了,本不应该害怕。
但是,这个中年人毕竟是他的徒弟,从小就跟在他身边的,一起生活了几十年,赤莫就算再怎么生性凉薄,也不可能没有一点感情。
刚才中年人为救他中毒,他却为了自保,选择了视而不见,没有救他。
这在他赤莫的观念里,并不认为这是错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谁的命也不如自己的命重要。
就算现在,他也不认为自己错了,只是在直面中年人那种绝望痛苦到极致的脸庞时,赤莫依然感到了不适,极度的不适。
是恐惧么?应该不是,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之是让人非常的不舒服。
“怎么样,感想如何?”
江风讥笑一声,伸手把赤莫拎了起来,他只是随口一说,也并没有想要得到回答的意思。
把赤莫放在椅子上坐正,江风发现,赤莫的腿果然是动不得,而且很古怪的一直盘着,很僵硬,刚才摔在地上,都没有改变他的姿势。
不过江风对他的腿,一点兴趣都没有,整天倒腾研究这些害人的东西,谁知道是不是自己吧自己给毒瘫了?
“来,我们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吧?”江风直视着赤莫,淡淡的说道。
“有什么好谈的?”
赤莫那双深陷的眼睛,阴森的盯着江风,怪笑道:“难道谈的开心,你还会放了我不成?”
“那肯定不会。”
江风坦然说道:“我不傻,斩草除根的道理还是懂得,而且你敢对清菡下毒手,那是绝不可饶恕的。”
“那还有什么好谈的,给我个痛快就是了。”赤莫冷笑,闭上了眼睛,一副杀剐随意的架势。
“我呢,其实也就是好奇,想听你自己说说。”
江风却不在意,一副好好聊天的模样:“否则的话,你人都在我手里了,真以为查不出你的跟脚?”
“那你就去查呗。”赤莫也不睁眼,淡淡的说道。
“放心,我一定会查的,不会给自己留下什么隐患的。”
江风挑挑眉,说道:“不过你这个样子,让我看着很不爽啊,我得想想,不能让你死的太痛快了。”
“你不敢杀我的。”赤莫笃定地说道。
“挺有自信啊,你以为我不知道,叶家司机取回去的解药,根本就是假的?”江风戏谑地笑道。
“你怎么会知道?”这下子,赤莫才终于有些惊讶,眼睛也睁了开来。
“你管我?”江风笑呵的怼了他一句,算是对他刚才不配合的报复。
赤莫却也不恼,楞了一下后,又冷笑起来:“知道解药是假的,你还敢对我无礼?不想要真的解药了?”
“不想!”
江风很认真的点点头,说道:“你的药,解药毒药谁分得清?再说,毒已经解了,还要解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