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正月初九,江风一家人和简政,都坐上了姚建元的越野车,离开了竹湾村,返回市区。
所以说有车没车就是不一样,因为江父江母在车上,姚建元并没有开得很快,但是一个小时的时间,也就返回了市区。
比起当初江风一家,辗转花费了二三个小时才赶到竹湾村,在效率上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这里面真正的原因,并不是农村的路真的就有那么差,难走是难走了些,但还是能够通车的,主要还是交通工具的不方便,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转车等车上了。
“嗯,等这次从潘家敲点竹杠回来,应该考虑给家里买辆车了。”看到这种情况,江风心中默默的想到。
把江父江母送回家中,江风和简政没有下车,直接跟着姚建元,一起来到了天元武道馆,潘家来人早已经等在这里。
潘家这一次,一共来了三个人,一老二少,不过分量却一点都不轻。
老者名叫潘正信,是蟠龙武道馆馆主、潘家家主潘正龙的堂弟,不但是一名货真价实的职业武者,还是职业武者中的抱丹境武者。
这在地市级的武馆当中,已经算是顶尖的人物了,就算是潘正龙,也不过是抱丹境巅峰武者。
年轻武者中,其中一位叫做潘家豪,更是蟠龙武道馆的少馆主,潘家的大少爷,潘家杰的亲哥哥,业余巅峰武者。
另一名年轻武者叫崔立诚,只是一名业余二品武者,从他对潘正信和潘家豪恭谨的态度上来看,应该只是弟子或者跟班的角色。
不过也对,抱丹境武者和潘家大少爷出行,身边是应该带一名跟班跑腿之人,总不能事事都亲力亲为吧?
当然,陪着他们三人的,身份地位同样不低,分量甚至还远在他们三人之上,算是给足了他们面子。
因为陪着他们的也是三人,分别是嘉州市武馆联合会的会长姚文天,副会长雷天泽和理事长万阳成。
江风和简政先是跟姚文天三人见礼,当然,当着潘家三人的面,江风并没有冒失的称呼三位老哥哥,只是以武联的职务相称。
不过显然姚文天他们对此并不在乎,都是笑呵呵的打着招呼:“江小哥,你总算是来了。”
江小哥?!
潘家三人都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个称呼,不由得都是微微皱眉,若有所思。
看来这个江风的身份地位,并不像他们调查到的那样简单。
“你就是江风?”
不过即便是如此,身为抱丹境武者,也不会太在乎一个业余武者的感受,所以不等姚文天等人介绍,潘正信就主动开口了,气势威严。
“你哪位?”可惜江风却真就没把他这个抱丹境武者放在心上,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仿佛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会不知道我是谁?”潘正信心中一怒,这句话险些就脱口而出。
不过随即,他就压下了心头怒火,淡淡的说道:“老夫潘正信,忝为涪城蟠龙武道馆总教习。”
“哦,总教习……”
江风似乎毫不在意的点点头,然后皱眉说道:“你冒然打断我和姚会长他们的谈话,很不礼貌啊,怎么,有事儿?”
“你……”
潘正信这下子是真的怒了,忍不住就要拍案而起,麻痹的,你一个小小的业余武者,居然敢这么对我说话?
但是手掌扬了起来,他却又想到了自己三人此次嘉州之行的目的,以及昨天与姚文天等人讨价还价的过程中,整个嘉州武联对江风所表现出来的袒护态度。
最终,潘正信还是没有发作出来,拍在案几上的巴掌,及时的收回了大部分的力道,只是发出了不大的声响。
“相信你也应该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咱们还是谈谈正事儿吧?”强忍怒气,潘正信铁青着脸说道。
“正事儿?还有什么好谈的?”
江风一脸的无辜,摊摊手说道:“你们不是都跟姚会长他们谈好了么?我没问题,全凭姚会长做主。”
这会子,你倒好说话了?
潘正信一阵无语,又想到谈判中答应姚文天的条件,他便忍不住一阵肉疼:尼玛的赔偿金倒是小事,可是那个……
可是现在显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潘正信沉着脸一点头:“既然这样就简单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跟我们一起去涪城吧。”
“等等,去涪城?”
听到这句话,江风果断的打断了他,转而疑惑的看向姚文天:“是你答应他们的,让我去涪城为潘家杰解除封印?”
开什么玩笑?
去涪城?
那可是潘家和蟠龙武道馆的地盘,虽然自己是为潘家杰解除封印去的,在这之前应该没人敢对他做出什么。
但是在给潘家杰解除封印之后呢?
谁又能百分百的保证,江风自身的安全问题?
比如说,在离开涪城的时候,会不会发生点儿什么“意外”?
意外嘛,就是意料之外,潘家完全可以一推六二五,死不认账,到时候姚家和嘉州武联也没奈何。
无非大家扯皮,意外嘛,我们也没有想到,要不,我们适当的给点赔偿?
不同意?嘁,那你们姚家又能拿我们怎么样?
所以,去涪城,就算说破了大天,江风也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毕竟他现在还只是业余武者,并没有完全的自保之力,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不论为了什么,江风都不可能主动的将自己至于危险之地。
“潘正信,我们什么时候答应过,让江风去涪城为潘家杰治疗的?”
见江风有所误会,姚文天三人也都大是恼怒,姚文天更是直接点名道姓的称呼对方,表示出了强烈的不满。
“潘家杰要想解除封印,必须亲自到嘉州来,这事儿没得商量。”姚文天拉下了脸,冷冷的一挥手,强硬的表明立场。
“可是,家杰他身体不太好,恐怕经不起长途颠簸之苦……”说到这里,潘正信竟然露出了为难之意,似乎……还有些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