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昏暗，温度却在迅速高涨，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林清然以为，自己都主动到这份上了，除非他不喜欢女人，否则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把持得住。
两人就差一寸的距离就要吻上了，林清然稳住心神，再次主动才凑上去。
但她发现自己下巴动不了，林清然顿了顿，很快反应过来，是男人掐住了自己的下颚。
她不解地看向陆席城，“什么意思？”
陆席城盯着她，两人的距离还是那样暧昧，“你对谁，都这么主动？”
这话一出，林清然脸颊迅速涨红。
他语气平静，但在林清然听来，充满了浓浓的讽刺，他就像个挑三拣四的嫖客，对她这种掉价的行为充满了鄙夷。
林清然忽地推开他的手，重新坐回副驾。
她沉默着，在心里不断平复自己的心情，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抱歉，刚刚有点冲动了。”
她也没解释，自己只有对他才这么主动，因为解释了看起来更加掉价。
好像要上杆子倒贴他一样。
陆席城没有理会她的话，说，“到了，早点休息。”
林清然没有下车，她依旧坐在副驾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转头问陆席城，“我就想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态度？”
“你想要什么态度？”
“好，换个问题，你有没有和我结婚的打算？”
林清然也不想和他兜圈子了，她也不是傻子，被人吊着的感觉，她怎么会不明白？
即便是她，也受不了被人吊着，每天患得患失。
说起来也好笑，她一向自信骄傲，看到其他女人为了男人要死要活，她都嗤之以鼻。
没想到，她竟然也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刚刚的事情，让她意识到，在这么下去自己可能会疯掉，她的傲娇不允许自己这么堕落下去。
长痛不如短痛。
她现在就要陆席城一个答案。
陆席城静静地看着她，忽然，他降下车窗，点了支烟。
过了片刻，他才开口，“你想听真话？”
林清然心口一跳，随后狠狠地沉了下去，他这话其实就已经代表了答案。
就在陆席城要开口的时候，她忽然道，“你别说了。”
果然想象和现实还是有区别的，无论刚刚她做了多少心理准备，现在即将听到真话，她还是下意识的抗拒。
陆席城道，“我记得，你先去和我说，要跟我合作。”
“所以，你嘴里说的结婚，是合作，还是其他？”
林清然怔了怔，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忽然，她笑了一声，“也是。”
一开始说的就是合作，现在才几天时间，她竟然考虑到男女感情上了，自己一开始要的，不就是合作吗？
果然，人总是这么贪心，得到一样东西，就会想要更多的东西。
是她太心急了。
“我说的，是合作，那么你，会和我结婚吗？”
陆席城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眼神看着她，“那你问得有些多余了，你们不是而连八字都去合了？”
林清然愣了愣，回味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他是想说自己无所谓。
林清然点点头，一颗心在短短的两分钟经历了跌宕起伏，她这会儿又变回了原来那个从容的模样。
“那你去忙吧，谢谢你送我回来。”
她推开车门，干净利落的下了车。
刚才她确实太过着急了，锅都还没有，就想进厨房吃饭，差点就鸡飞蛋打了。
——
姜沅在咖啡店坐了两个多小时，喝了好几壶水，她厕所上了好几遍。
等到咖啡厅打烊了，陆席城都还没回来。
服务员告诉她要打烊了，她只能离开咖啡厅。
她一丁点都看不见，自然也回不去家，而且也不确定那几个人走了没有，她就算知道路，也不敢回去。
便在咖啡厅门口旁边的台阶上坐下，她抱着膝盖，身处在漆黑中。
也不知道陆席城什么时候才回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原本路上偶尔还有人走路，现在路上也静悄悄的。
她有些害怕了起来，紧紧地抱住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将头埋进膝盖里，就像鸵鸟把脑袋埋进沙子里那样来获得安全感。
大概是等的时间太长了，她不知不觉睡着了过去。
陆席城回来的时候，便看到她孤零零的坐在咖啡店门口，可怜兮兮的，像是被人遗弃在路边的小狗。
迷迷糊糊中，姜沅感觉到身体悬空，她猛然惊醒，手忙脚乱地挣扎，“你是谁！”
“我。”
听到他的声音，姜沅才逐渐安静下来，“陆先生，您回来了。”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没有你电话。”
“你不打，怎么知道没有？”
姜沅怔了怔，冷不丁想到先前他拿了自己的手机，难道他在手机里存了他的号码？
“您在我手机里存了…什么备注？”
她打电话需要语音助手，不知道备注，她也打不了。
陆席城抱着她上了车，将她放下后，才说，“你自己慢慢试。”
这个人是有些奇怪，电话都存了，又不告诉她备注。
不过姜沅已经习惯了他的古怪，回头试试就好了。
“吃饭了没有？”
姜沅点点头，“吃过了，在咖啡馆吃了。”
陆席城便不再说话，开车带她回去了。
推开门，姜沅下意识的抓住了他，不知道那几个人还在不在里面。
三人还在，见两人回来，立即从椅子上起身，“哎呦，你们可算回来了，房间收拾干净了，还可以吧？”
陆席城看了一圈，收拾倒是收拾干净了，就是家里干净的像被搬空了一样。
他说，“我说的是复原，不是收拾干净就够了。”
三人面面相觑。
陆席城又道，“或者，你们更希望警察来和你们说？”
三人连连摆手，“别别别，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们再去买家具吧，现在那些店也都关门了。”
陆席城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等他们离开后，姜沅才松口气，小心翼翼地问，“家里是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差不多。”
姜沅有些气馁，不过比起这些，她更想快点解决这件事，让欢欢早点出来。
于是，她又红着脸问，“我们的交易还算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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