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傻子，别挖了，这就是意外而已。”
“听说二傻子昨天才恢复正常，是不是又傻了……”
李二柱挖掘的动作不停，甚至弃工具不用，改用手挖。
杨善义左右看了两眼，对王德发道：“老王，看香草也怪可怜的，这事既然是生在你们村的地头上，你看？”
王德发点头道：“人之常情，该帮的我一定会帮。”
杨善义叫了两个杏仁村村民，准备让两人去坑里把李二柱弄上来。
“杨子虎身上调出来的是什么？”
不远处传来马台村村民好奇的声音，很多人的视线也被吸引过去。
但见那人捡起杨子峰尸体掉落一根小管，问道：“大伙快看看，这玩意是不是雷管？”
听到雷管二字，杨善义脸色顿时一沉。
毕竟是一村之长，他也是个人精。
已经猜到怎么回事的他，本想着替香草保住赔偿就算了，却不想王德发竟然这么狠。
几个人快速检查了杨子虎尸体，在他身上又搜出几根雷管。
看着呈到眼前的雷管，王德发分析道：“废窑顶上的烟囱很高，若没人在上面接应的话，唯一的出逃方式便是地下通风口，地下通风口外面又被乱石堵着，想要快速出去，就只能使用炸药。”
不等他分析完，就有人证实了通风口有被炸过的迹象。
“也许是杨子虎母子没来得及钻出去，废窑便倒塌了。”
“对，真相一定是这样……”
众人七嘴八舌，一个个彷如神探。
王德发看向杨善义，面露无奈道：“老杨，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嘛。”
杨善义进退两难，也能附和：“谁说不是呢。”
王德发轻拍他肩膀道：“虽然这事和咱们村没啥关系，但两个村隔着近，又都是亲戚朋友，该帮忙的我一定会帮的。”
杨善义点头对香草道：“香草大妹子，还不谢谢王村长。”
香草被人搀扶起来，没半点儿反应。
王德发摇头道：“事情也算水落石出，都散了吧。”
啪啪啪！
突然，清脆的鼓掌声在坑内响起。
“王村长好一手瞒天过海。”
李二柱纵身跃上窑坑，手里点了一根雷管，径直丢向王德发。
雷管打在王德发身上，吓得他蹦得老高，连连后退。
“嘭……”
李二柱模拟爆炸的声音，脸上满是嘲讽之意：
“王村长，我可没有你们那样的胆子，你在怕什么？”
“是不是做了亏心事？”
王德发惊魂未定，怒道：“小逼崽子，真当老子怕了你！”
“开个玩笑而已，王村长怎么还生气了。”
“疯子。”
“对，就是疯子，丧心病狂的疯子。”
李二柱笑吟吟道：“这形容的不止是王大明，当然还有你老人家。”
“小子，你到底几个意思？”
“都注意了！”
李二柱拔高语调道：“大伙觉得有没有一个可能，在挖掘废窑之前，杨子峰的尸体就被人转移走了。”
此话一出，王德发悄然握紧了拳头。
“这怎么可能？”
“是啊，埋得这么深……”
众人都不信李二柱这话。
“我一开始也不信，直到王村长说出那个通风口。”
李二柱继续道：“既然能够从通风口逃出去，为什么不能从通风口进来？”
立马就引来了质疑：“通风口外面堵着那么多石头，怎么在那么短时间里将尸体运出去。”
李二柱一指地上雷管：“这不是有雷管吗？”
“那怎么没听见声音？”
“不会提问题少他妈提，雷管不配火药和个炮仗有什么区别，再埋进地下，你还能听见声音吗？”
“二傻子，你还有完没完？”
秦大嘴快被李二柱弄出心脏病了，怒斥道：“你就是见不得我家大明好，老娘甚至怀疑那兽药也是你下的。”
“证据呢？”
“你是不是要将我逼死才肯罢休！”
“闭嘴！”
王德发喝止秦大嘴，王大明这么多事，哪次不是这婆娘惯的。
随即又看向李二柱，问道：“二傻子，你既然怀疑是我提前弄出去的尸体，那我把刚刚的话还给你，证据呢？”
“证据都被你毁了，哪来的证据？”
“哼，我不得不怀疑这二傻子傻病不仅没痊愈，还得了疯病，你们最好还是把他关进城里的精神病院。”
“二柱……”
“你也闭嘴！”
杨善义话刚出口，就被李二柱怼了回去。
“你们刚刚是不是说王大明和杨子峰都跑了？”
“他们要是不跑，还等着祭河……”
众人只把李二柱现在的言行，当做是心有不甘。
李二柱懒得正眼去看他们，直勾勾盯着王德发道：“那我也疯一回给你们看看……石大娘！”
被叫石大娘的妇人身后，那个汉子立马站了出来。
“说说你们之前都看到了什么。”
汉子娓娓道来。
说出中午那会儿，他和两个杏仁村村民在废窑周边蹲守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