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三贵心里别提多痛苦了。
倒也不发作。
却是打算换了一个方法报复他!
“如国师?”
“不是国师的国师,却要因为这个毫无利益的虚名,被叶鹏叛军记恨,被异域和西方大魔国的大军惦记上。”
“还要惹来其他州的刺史,京城四大家族的嫉妒。”
“这特么不是逼着老子走绝路吗?”
“这个狗皇帝……罢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叫老子当年只知道贪污受贿,却忘了提携更多武功高手呢?”
就在叶辰说出“如国师”这事,并不急着催促回答,而是慢慢喝茶等待的时候,这边的武三贵心中。
那叫一个凄凉。
那叫一个怒火啊!
可是,不管怎么说,现在的他还没有实力和资本,和叶辰对干,那就只能暂时顺从他的心意。
如国师……
如你麻痹的国师。
也就如一回吧。
可是,让老子吃了这么大的亏,无形中替你吸收许多火力,你这个狗皇帝总得老子一点好处弥补才行。
钱粮人马方面必须打折了!
如此一想后,武三贵心下凛然,嘴上,却是在三叩九拜,各种感激之后,话锋一转。
就要和叶辰好好打一次讨价还价的仗!
“承蒙陛下厚爱,老臣欣然领受这个如国师,只不过,陛下啊,您不知道云州山多水多地少,钱粮人马真的不足啊。”
“怎么说?”
“事情还得从高祖时代说起,那时候,高祖征服云州,称雄天下,却因为忙着平乱,被孔雀帝国霸占云州和他们交界一块三角洲。”
“那块土地,最少有十万顷,拿过来的话,足可以相当南方四州加起来的农田还多,最难得土地肥沃,水草丰茂。”
“可惜被孔雀帝国拿走,高祖还签订协议,后人无法夺回,也就导致云州粮食产量……”
“哦,原来如此,那这样吧,十万兵马,百万钱粮,你要怎么打折,尽管说?朕是个新皇帝,不懂云州事务,但就信你一句话。”
“多谢陛下厚爱,那老臣就稍微说说了。”
短暂的言语交锋之后,武三贵眼看位居主位的叶辰,似乎一点不懂地方政务军务,真的被自己忽悠。
心中那叫一个狂喜啊。
自此认定,叶辰除了有点武功之外,其他方面,都是傻子。
谁不知道云州这一块土地十分不错。
全州十六郡,即便不算上当年丢失的十万顷三角洲,却也有92万顷的耕地,且因为气候适宜,一年三熟。
堪称全国产粮重地之一。
以丰年来算,每年总产粮超过320万石。
以欠年计算,却也有着160万石的产量。
堪称厉害!
否则,武家父子这几年,也不可能从百姓嘴里直接掏出300万石的库存,充实库房的。
当然,对待这个似乎昏君的叶辰,他武三贵才没有那么傻,说出实话,却是赶紧叫苦起来。
“启奏陛下,云州十六郡看似地盘广大,人口430多万,但土地太少,也就9万顷左右。”
“这还是我们武家五代忠良,带着百姓们四处烧山耕种的结果,前朝时期,土地数目不到一半。”
“也因此,云州粮食不多,再加上每年洪水涝灾,损失惨重,430万百姓奋力耕种之下,每年也才不到20万石收入。”
“这其中还要去掉种子,百姓口粮,运输消耗等等,总之一句话,粮食方面,真的难以凑齐100万石之多。”
“那样一来,绝对导致起码百万百姓造反的啊!”
武三贵自以为聪明地说出这些数字。
听得这话,叶辰表面不为所动,还在喝茶,顺便给他也倒了一杯。
看似真的信了。
实际上,心中早就存在另外一本来自户部尚书赵雨庭的账目!
“这个武三贵还真是喜欢糊弄朕呢。”
“根据户部账目,云州实际土地是92万顷,他漏了九成,每年产粮超过300万石,他就给朕隐瞒到只有不足20万石?”
“这才只是试探性索要粮食,不算军饷,不算兵马,武家父子就这么喜欢欺瞒,看来,朕还得多留几天。”
叶辰一眼看出武三贵说假,但也没有揭穿,自然是不希望逼得他狗急跳墙,连十分之一的数字都拿不出。
于是。
接下来的对话中,他假装被迷惑被忽悠,却是将原来所说的钱粮人马,直接扣掉到了一成!
最终。
武三贵笑呵呵承认给他10万石粮食,10万两白银,以及1万都没有确定是精锐还是老弱残兵的兵马。
一句话,为了哄得叶辰开心,也为了保全实力,武三贵嘴上说的非常好听。
甚至到最后,吩咐刺史府管家变卖家产。
凑齐大约800两白银,送到叶辰这边,恭敬请他笑纳!
“陛下,云州事务繁多,老臣不敢奢求陛下多多留下,也唯恐耽误陛下军国大事,因此,除了这点心意之外,还吩咐今晚上稍微吃点荤菜。”
“陛下还请谅解,我等云州官员,已有三年不见肉,这次,为了陛下,陛下杀一头猪,一百条鱼,十头羊。”
“等陛下走后,老臣还要负责全国今年的洪水涝灾预备,实在没空伺候陛下,不知道陛下打算何时……”
武三贵开始撵人了!
真真的绝绝子啊!
叶辰这边,都没有点破他那点小心思呢,这家伙,居然给了800两鬼都不信的家产,就要他返回京城?
“真有意思啊。”
“一个掌握数百万人口,百万顷土地的刺史,居然跟朕玩这一套?”
“你当朕三岁小孩呢?”
叶辰被武三贵这样逗比的催促惹笑了,一边回忆起赵雨庭的汇报,一边看着武三贵按照新格式送来的奏章。
心中别提多想杀人。
但理智还是占据了上方,没有和武三贵计较真假,却是在他最得意的时候,忽然话锋一转。
“朕也想走啊。”
“但是……但可惜啊,朕误伤武赢雄。”
“怎么也得给他去治疗一下吧?”
这话叶辰说的轻巧。
却让武三贵满脸怔住,继之前吃了狗屎之后,仿佛吃了一顿稀的,还是不得不吃那种。
他简直不敢相信刚才对叶辰的“昏君”评价。
这昏君,哪来的好心,要给老子那个儿子看病啊?
真特么邪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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