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兴六年腊月二十八,是刘禅大宴群臣的日子,也是新军抓捕吴老二的时刻。
天刚亮,一百名新军士兵就已经吃过早饭,全副武装在操场集合,与平时不同的是,四名长官三名参军外加李和也一副戎装站在队伍前面。
士兵们普遍感到今天是一个历史性的日子,新军的第一次实战就在今天。
在这一天之前,他们已经不止一次的对北门外的吴家庄及其附近的地形进行了多次侦察,还在南门外找出一处类似的地形进行了两次演练,一次是强攻,一次是强攻后再面对敌人大股增援的防守。骑兵队甚至在夜晚翻围墙进去,对吴老二宅子内部作了踩点。
赵兴上前一步向士兵们敬了个礼:“同志们!”
新军全体立正。
“请稍息。”
赵兴接着讲话:“今天我们要进行建军以来的第一次实战,在这里我希望大家不要紧张,按平时训练的要求来做,只要发挥出平时训练的及格水平就能完成好任务并且都活着回来。”
士兵们从赵兴的口中听到了今天进行实战的准确消息,都有一点紧张,有一些人开始舔嘴唇,有一些人在流汗。
“新军能不能经受住考验就从现在开始,我赵兴作为新军曲长现在命令:这一刻起,战场纪律生效。”
“为了陛下,奋勇杀敌!”赵兴高喊。
“为了陛下,奋勇杀敌!”
全军重复三遍。
接下来是李和讲话,李和虽然是宦官,但新军士兵们都很熟悉,从一开始的征兵就是李和与赵兴一起把他们招进了这支和以前所有的军队不相同的新式军队,让他们从卑贱的苦力变成了充满自豪感的新式军人。
按照刘禅的旨意,李和要和官兵们一起行动,并监督作战方案的实施,在预案无法实现,需要部队主官作出临机处置时下最后决心,但不能干涉军事主官的指挥。
李和相当于是监军,但权力又比古代的监军小,只负责这支部队忠于刘禅。
李和特有的高音让全场的士兵听得非常清楚:“同志们,我只有一句话:忠于皇帝陛下,让皇帝陛下放心,为皇帝陛下杀敌。能不能做到?”
“能,能,能!”
“忠于皇帝陛下,让皇帝陛下放心,为皇帝陛下杀敌。”
全军山呼海啸。
按照计划新军留下三个什共三十三名步兵,由赵复带领另有任务。出动六十七名士兵,由赵兴和赵汉带领,其中二十名骑兵全体出动,一人双马,其余的步兵编成四个什,也全部骑马,以节省体力。
每名官兵领取三斤烧饼,半斤腊肉,一根胡萝卜,一竹筒烧开的水作为两天的补给。每匹马配给三十斤调配的复合干饲料和三十斤水,统一装在马车上随军机动。
随着赵兴的一声“开拔”,六十七名士兵、伍长、什长,两名指挥军官,李和带领王二猪、李三狗以及两名宫里的陌生太监、还有糜威,队伍出了军营直奔成都西大门。
赵兴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最前列,来到了城门,守城的的禁军队正看见是赵兴马上一脸堆笑:“赵大人,快过年了还要训练啊,辛苦辛苦。”
赵兴也不下马,对这名队正点点头:“不像你老哥那么轻松啊,宫里抓得紧,弟兄们苦啊。”
说完赵兴从怀中拿出令箭,上面还扎着一串五铢钱,令箭和钱一起扔给禁军队正,那队正单手接住,手法相当娴熟。
“下值了请兄弟们喝酒,走了老哥。”赵兴一抱拳。
队正命令手下把拒马挪开,大队人马出了城,向郊外缓缓前行。
就在出城的新军消失在城门禁军的视线里后,两个精瘦的汉子也骑马出了城,跟着新军的行军路线而去。
赵兴率队出了城十里,路上已经是没了人烟,赵汉派出两名哨骑从原路返回,观察是否有人尾随。
又向前行进了五里,大队人马来到了一处岔路,赵兴拨过马头,上了向北的小路。
今天的皇宫热闹非凡,刘禅和众位妃嫔身着华贵的皮袍在大殿门口等待着参加晚宴的重臣和夫人们。
羽林军打开了皇宫的正门,在外等候的群臣和夫人鱼贯而入。
今天每个人都显得格外的轻松,要过年了,再忙再急的事都要过了年再说,不像平时上朝都是行色匆匆。
走在最前面的李严和费祎一边走一边聊着天,不时还哈哈笑出声来,两人的夫人跟在身后也是一边走一边家长里短。
有一些第一次进宫的女眷看着皇宫的景观脸上都写满了羡慕,皇宫是比自家的宅园气派漂亮到哪里去了。
人们来到了大殿前的广场,众官和夫人们看见刘禅和皇后竟然站在殿外等待,这高规格的接待让大家都受宠若惊,连忙站好队列一齐三跪九叩向皇帝和娘娘们拜年。
刘禅等他们行完礼,大声说:“众卿平身,今日不是朝会,大家不必拘礼,特别是夫人们,一定不要紧张,来了就是联和皇后的客人。”
“现在离晚宴还有一点时间,请众卿移步御花园,稍作休息以后再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