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昔漾一愣，忍不住又重复了一遍她的话：“三天前死了，就当了你们的语文老师？
在这里，要成为老师都得是死了才可以的吗？”
菊朵转过脸，淡定的点点头。
“对啊，只要获得了晋升的机会，拿到对应职位的胸牌，就可以成为老师。
但校长是不会允许太多这样的人成为老师的……”
说了这些以后，她不在透露其他的了。
有人敲了敲顾昔漾的桌子，态度很友好。
“班主任叫你过去，她在图书馆附近的教室公寓里。”
顾昔漾点了点头，又在语文老师那里批了假条，她还趁没人注意，多撕了几张。
离开之前，顾昔漾朝着姜粒粒几人递了个眼神，示意他们在这等着。
还剩下最后一节课，她们就该回寝室休息了。
这里的时间其实是比较松懈的，有足够的时间空隙去查找线索。
这个副本最离谱的一点是，它没有透露丝毫通关的条件。
看的得由他们通过线索自己判断。
顾昔漾远远看见图书馆反光的防窥玻璃，这种玻璃是双层的，离的近了，还可以投射出人的影子。
她忍不住在原地多站了一会，就突然惊奇的发展，玻璃表面多了很多若隐若现的影子。
黑漆漆的，模模糊糊的一团，盘旋着，飞舞在学校的各处。
经过仔细考虑，顾昔漾还是绕了个大圈，没有让玻璃表面投影出自己的影子。
3号楼是有教室办公室的，因此这次被通知去教师公寓，顾昔漾也有些诧异。
她甚至思考过有旁的东西骗她想弄死她的可能。
又或者，的确是聂茜想把她带进教室公寓，想给她透露什么线索。
只是等顾昔漾真正到了教师公寓楼下，聂茜正背对着她站在那里。
她一动不动的，浑身的气息阴翳。
聂茜是死人还是活人？
顾昔漾看着她，忍不住想。
虽然菊朵透露只有死去后才可以成为教师以上的领导层，但顾昔漾的直觉却告诉她，聂茜还是活人，起码，她绝对不是死人。
“老师？”
顾昔漾还是叫了她一声，聂茜听到声音，很快转过身来，她身上的阴翳气息迅速褪去，重新变的疲惫和温和。
她冲顾昔漾点了点头，递给了她一个新的胸章。
一个职位是班长的胸章。
“也没什么事，把你叫来，就是想把这个给你，还有……”
聂茜仔细的将顾昔漾打量了一遍，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您是希望我可以尽力的保护好班里的同学吗？”
顾昔漾突然开口。
她把新胸章带好，动作看似漫不经心，但表情却很严肃。
聂茜摇了摇头，有些失笑。
“身在学校，有我们这些老师呢，需要你一个学生帮什么忙？
选你做班长，只希望你可以监督同学们遵守校规校纪，好好学习。”
顾昔漾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
聂茜最后摆摆手，示意她可以回去。
顾昔漾向教师公寓内部望了一眼。
黑漆漆的楼内，就像一张会吞噬人的大口，而聂茜，则毫不犹豫的朝着黑暗之内，毅然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