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对视上白珍教授的眼神,才发现白珍教授是和她说话,愣住了。
为什么让她闭嘴?
阮糖露出了怯生生的表情,低着头委屈地说道:“教授,难道是因为姐姐是傅少的未婚妻,你不敢得罪幕后投资人,所以……”
这一刻,白珍教授的眼神中剩下了无尽的厌恶。
阮糖这是什么话,是说她堂堂教授,向金钱低头,因为幕后投资人才对阮糖凶神恶煞?
这简直是对她人格的羞辱。
可偏偏宾客们还相信了,纷纷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神色。
白珍教授没好气地说道:“我让你闭嘴是不想你继续丢人了,苏桐说的才是正确答案!”
阮糖脸色惨白失魂低喃:“不可能……她……怎么可能说的是正确的……”
白珍教授无情地揭穿:“你不懂铭文的意思,就连铭文还有神符作用也不知道,我才是瞎了眼,相信你说的苏桐的考卷是你做的,差点被你糊弄过去了。”
现在看来一切解释都合理了。
最后一道附加题的铭文从一开始就是苏桐画的,被阮糖冒认了。
在场的宾客参加庆功宴,没想到看到了这么一出好戏,看着阮糖的眼神充满了玩味的嘲弄。
“什么啊,阮糖还是海城大学的正儿八经的学生呢,居然连阮家遗落在乡下的真千金都不如。”
“白珍教授的意思是阮糖拿了苏桐的考卷据为己有?”
“阮糖哪儿来的脸举办什么庆功宴呢,笑死了人。”
“现在被人揭穿真面目,丢人哦。”
阮老夫人变了脸色:“肯定是有误会,苏桐一个在青鱼村长大的养猪女,怎么会知道乐仙王朝,你肯定是搞错了。”
赵佩蓉搂着阮糖,着急:“她都是靠着我们阮家花钱才进了海城大学的特招生,能有什么能耐啊。”
白珍教授言之凿凿:“不会搞错的,阮糖不懂那些内容,是因为很多资料我也是刚研究出来,没有发布,没有公开,没有对外。”
赵佩蓉拔高了声音,似乎生气今天属于阮糖的主战场,居然被苏桐给搅合了。
“那苏桐怎么可能会知道!”
白珍教授也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她只能说道:“这个世道本就是不公平,你努力多年的东西,有的时候还不如别人一点就透来的灵光,苏桐就是老天爷在背后追着喂饭吃。”
就在刚刚苏桐的随意点拨的几句,就把铭文注解说得清清楚楚,更让白珍教授醍醐灌顶。
简而言之,苏桐是天才,阮糖是可笑的小丑!
阮糖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剥光了衣服,扔到了大马路上被人围观和指指点点。
火上浇油的是,苏桐鄙夷的神色浮现,乌眸一瞪嘲讽。
“不是你的东西终究不是你的,抢走了我写的答案也变不成你的知识,你这种白痴进入乐仙王朝的挖掘项目中,才是要笑死人。”
阮糖的脸迅速枯萎溃败,一张脸有些溃不成军。
白珍教授拿得起放得下,之前有多么的不屑,多么的鄙夷,现在就有多么的真香。
“对不起,之前对你恶言相向全因为阮糖的话让我对你产生了偏见,没想到你才是真正解开了附加题的人。”
苏桐不咸不淡的说道:“现场擦亮眼睛也不迟。”
白珍教授狠声说道:“对于这次学校发放关于阮糖加入乐仙王朝项目的文件,我会去重新打报告取消。”
阮糖身体摇摇欲坠,感觉像是一个稻草人,一阵风吹来飘摇得厉害。
不,不能这样。
这次为了庆祝阮糖加入乐仙王朝项目,阮家特地大办宴会,学校也已经发了通知出去。
她是人人羡慕的校花,是能力出众的学霸。
但是一旦取消,她冒认苏桐考卷的事情也将会被曝光。
她会成为学校的笑料,成为豪门圈子里面的笑话!
白珍教授看向苏桐,换了一张表情,没有对待阮糖时候的漠然绝情,态度诚恳毕恭毕敬。
“苏小姐,我诚挚邀请你加入乐仙王朝项目团队。”
不等苏桐回应,阮糖着急地拉着白珍教授,这一刻的慌张着急溢于言表。
“老师,我错了,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冒认了苏桐考卷的,求求你不要取消我的资格。”
白珍教授甩开阮糖的手,无情说道:“你最应该说对不起的人不是我。”
白珍教授的眼里只剩下失望二字。
阮糖咬着下嘴唇,白珍教授意思很明显,要她向苏桐道歉!
阮糖心不甘情愿地冲着苏桐低头,拿出了小白花可怜兮兮的表演。
“姐姐对不起,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你不可能做对题目,怕你考的结果太过惨烈,才冒认了你的考卷,都是我的错,姐姐念在妹妹很初心是为了你好的份上,原谅我吧。”
呵呵,到了这个时候阮糖还不肯好好道歉,还想要把自己冒认考卷的事情美化。
真是浪费了苏桐听阮糖说话的时间。
苏桐眯着眼睛就看着阮糖说完话之后对着她鞠躬,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似乎要等到苏桐开口说原谅,才肯站直身子似的。
苏桐偏不开口,她倒要看看阮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果然,皇上不急太监急。
阮老夫人一脸担心地催促:“你妹妹都道歉了,你怎么不原谅她啊。”
苏桐轻掀眼眸,冷冷地说了一句:“谁规定道歉了就一定要得到原谅。”
阮老夫人不悦:“现在不是真相大白了,你怎么还计较上了。”
傅绍南挡在了苏桐面前,拦住了咄咄逼人的阮老夫人,脸色愈发阴沉。
“今天的事情是因为苏桐把铭文注解说出来了,不是阮糖发现自己做错了,这个因果关系搞清楚点。”
傅绍南的维护让阮老夫人有些难堪。
现在小辈真是一点都不懂得尊老爱幼,居然还敢和她顶嘴。
赵佩蓉气鼓鼓,苏桐是翅膀硬了,有傅绍南撑腰,阮家人都奈何不了她了啊?
赵佩蓉打起感情牌:“哎呀,这是干什么呢!都是一家人,让你妹妹冒认了考卷怎么了,她的还不就是你的啊。”
苏桐感觉心中一万只草泥马,万马奔腾。
她的不就是苏桐的?
可实际上是什么!
是苏桐有什么都是阮糖的,才对吧。
阮老夫人开始劝解:“别这么斤斤计较了,你做姐姐的就是要让这妹妹。”
苏桐脱口而出一口脏话:“去你妈的,姐姐就是要让妹妹。”
阮老夫人喘不上气:“什……什么……你说什么……”
苏桐清凉的嗓音压着桀骜嘲讽的笑意:“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什么德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