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西语抓了抓头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救了你。”陆禀言突然说。
闻言,纪西语脸颊微红,他这话的意思再清楚不过。
果不其然,他的下一句就是,“救你一次,能顶多少次?”
纪西语差点脱口而出,她抿了抿唇,带着雪球往前走。
谭家这片院子挺大的,外面种了些果树,还有一条人工引流的小河,她三步两步的往前走,没一会就有些气喘。
陆禀言脸不红心不跳的跟在她后面,不疾不徐的说:“想好了么?”
纪西语莫名有些生气,反问道:“你想抵几次?”
陆禀言突然上前,纪西语后退两步,踩到一根枯枝,发出啪嗒的一声响,她还没发声,他伸手从她头上拿下一片树叶。
“纪小姐又想吃白食?”
“我哪有!”纪西语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转身想走,手却被拉住了,雪球往前扑又被牵引绳拉住,她没来得及管,因为陆禀言径直吻上了她。
他一手禁锢住她的腰,唇舌相贴的瞬间,她尝到了他口腔里的椰汁味。
陆禀言呼吸逐渐加深,带着人退了两步,把人按在一棵树上。
枯叶纷纷落下,他勾着她卸了防备。
一吻闭,纪西语脸色红了个遍,她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罩衫,然后发现雪球瞪着一双滴溜圆的大眼睛看着她。
她顿时有种教坏狗的既视感。
陆禀言很自然的接过牵引绳,另一只手抓住她微凉的指尖,握了握。
“现在知道我好了吗?”他说。
纪西语脸别到一边,刚刚他用腿抵着她,多用力她自然是能感受得出来的。
这个人真的是。
回去的路上,陆禀言摘了几个水果拿着,回到屋里,谭母看见他们,眉开眼笑的,“这水果可甜了,怎么就只摘了这几个?”
纪西语还没说话,只听纪母又道:“西语,你嘴巴怎么这么红?”
闻言,纪西语心头一紧,愣是生出了偷情的感觉出来,她正想说什么,只听陆禀言道,“她嘴馋水果,吃了两个。”
谭母更乐了,“一会多摘几个,带回去。”
纪西语呐呐,怪不得陆禀言要摘,原来是为了这个,她再看那个罪魁祸首,气定神闲的放了水果,坐到餐桌那边去了。
“……”
一顿饭,吃得气氛不差。
谭深是个热络性子,谭母谭母性格也好,陆禀言偶尔插一两句,大家有说有笑的。
纪西语看着,开心之余不免生出几分难过来,以前纪父在的时候,一家人时常也是这么开心的。
只是后来纪父走了,纪凌予也倒下了,纪母常年在医院静养,现在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可是,无论如何,她都一定会把纪氏撑到纪凌予醒来的。
饭后,谭母让佣人摘了一大堆的水果,给纪西语一袋,给陆禀言一袋。
纪西语那袋,谭母原本想让谭深帮忙拎,谭深没伸手,陆禀言很自然的接了过去。
“妈,你打我干嘛?”谭深手臂上挨了谭母一巴掌,惊叫出声。
谭母乐呵呵的对纪西语说:“西语啊,下次再来,你妈妈现在不在你身边,你想来阿姨家蹭饭随时可以来。”
“谢谢阿姨。”纪西语道。
“嗯嗯,再过不久就可以叫妈了。”谭母说,脸上笑意又加深了几分。
纪西语下意识看了一眼陆禀言,不过她没反驳,纪母和谭母这么认真的撮合,在她们眼里,她和谭深就是好事将近。
路上是谭深送纪西语回去,她问:“陆禀言经常去你家吗?”
她看谭父谭母的反应,应该是陆禀言挺亲近的,看着不像是普通生意关系。
“就这阵吧。”谭深觉得这一切得归功于自己,他想到什么,跟纪西语道,“你知道那些古董,私下其实还有其他交易方式吗?”
谭母虽然不知道陆禀言跟谭父的具体生意内容,他猜测应该是跟这些有关。
“嗯?”纪西语不懂。
“其实交易不止只有在拍卖会上,更多是在看不见的角落。”
他这么说,纪西语就懂了,不过那大多都是是犯法的事情。
前因后果联系起来,纪西语会心一笑,谭深看破她和陆禀言的关系不说破,这是在点她呢。
“陆禀言最近在忙跟张胜海展会的事情,你知道吗?”
纪西语点头,她可太知道了。
“陆禀言想在展会中有珠宝展览,最近在招募合作的公司。”谭深想了想,“你能帮我打探打探吗?”
纪西语咳了一声,“我……我跟他,我怎么跟他打探啊?”
谭深嘿嘿笑,一副你就别装了的表情,“我都帮你掩护这么久了,我们好歹也是战友,你就当帮帮忙。”
“……”
纪西语算是明白谭深为什么跟她不来电了,人家一门心思做生意呢。
……
晚上。
纪西语继续翻资料,经过几天的研究,终于有了点头绪。
公司一众股东当中,带头闹事的人叫张幕,他爸是跟纪父一起打拼的元老级员了,他进公司就被提拔为经理。
这几年发展势头很猛,一路做到副总的位置,因为他爸爸的关系,好几个高层和股东跟他的关系都很好。
最近,他不满纪西语的分配,时时出言顶撞,而且越来越过分。
纪西语想着,趴在桌上睡着了,连房门什么时候被打开都不知道。
突然感觉被抱起,她迷蒙的睁开眼,以为自己在做梦,心想陆禀言果然算得精,都追到她梦里来了。
她抬手比了个二,“两次,顶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