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可知最近枝枝为何屡屡针对清妩?”
沈云礼只知宋清妩糟蹋了宋娴的心意,并不知她们一同去颂衣阁买衣服的事。
今日从婢女口中知道,昨晚沈云枝从杏花苑出来,脸上带着怒气和委屈,于是差了青提过来问一问。
青提自然不隐瞒,便将在颂衣阁发生的事说得一清二楚,连带着昨晚的事也说得清清楚楚。
她跟在沈云枝身旁多年,自然也向着沈云枝,公平中多少带了些个人偏见。
说完后,见沈云礼的脸色沉了下来,青提不忘说:
“大少爷,不是奴婢故意挑拨小姐和表小姐的关系,更不是挑唆您去欺负表小姐,表小姐在府中得了夫人全部的爱,夫人对您和小姐都未曾这么上心过,且小姐是为了表小姐的安危,才请了郎中过来,可表小姐不领情,夫人也不帮着小姐,小姐心中不免委屈。
今日小姐从宫中回来,夫人都未曾关心过一句,以往小姐归来,夫人都会贴心地问小姐在外面受了委屈没有,今日却因为表小姐的事,言语上提点小姐,小姐与夫人吵了几句嘴是不对,可小姐受的委屈是实打实的。”
“好了,我知道了。”沈云礼打断她,“这事不用对别人提起,也不要告诉枝枝,你同我说过。”
青提立马应下:“是。”
沈云礼挥了挥手,示意青提离开。
青提转身后,沈云礼才幽幽地对着她的背影说:“后日给你放半天假,你可以去军营。”
青提脚步一顿,脸上顿时出现喜色,“多谢大少爷。”
随后步履轻快地离开了。
沈云礼回自己的院子时,里面空无一人。
他推开房门,里面竟然也无人。
“夫人?”他试探着叫了一声,但无人回应,他不甘心,又试着喊了两声。
依旧无人回应,他只看到了屏风后的浴桶中冒着热气,心想徐昭灵被宋娴给叫走了。
这么想着,他便脱下了身上的衣裳,绕进屏风后,一脚踩进了早早准备好的浴桶中。
温热的水泡在身上,让沈云礼本就汗津津的身上更热了。
他蹙了蹙眉,正要起身换一桶凉水来,肩上忽然多了一双柔嫩的手,柔若无骨。
“夫君不喜欢吗?”
是徐昭灵的声音,刻意放柔的声音娇滴滴的,听得沈云礼浑身都硬了。
“夫人……你怎么在?”沈云礼的勾结滚了滚,体内燃起了热火。
“我一直都在啊。”徐昭灵笑意吟吟的在他耳边说。
“可方才我叫你,你却不回应我。”沈云礼绷着下颌说。
徐昭灵的手指灵活的往下,一路从肩膀到他的胸口,抹着蔻丹的手指轻轻地个剐蹭着他的胸口。
“灵儿……”沈云礼的声音已经沙哑得朦胧了,他捉住徐昭灵的手,将她的手染湿了,声音有些虚浮:“别这样……你夫君在沐浴。”
徐昭灵在心里偷偷地笑,故意附在他耳边,低声委屈道:“夫君不喜欢灵儿这样吗?”
沈云礼嘶了一声,倒吸一口凉气,手上一个用力,将她整个瘦小的身子带到了浴桶中。
看清她身上的衣物后,沈云礼的眼神瞬间变了。
她已经沐浴完了,青丝半湿着,如今全部披散着,浮在浴桶中,身上只着青色肚兜,外面披着一层薄薄的纱衣,已经被浴桶中的水染湿了,连带着乳白的亵裤也沾了水。
“夫君,你弄疼我了。”徐昭灵故作痛苦地揉着自己的手腕。
这芙蓉般的女子,半褪着衣衫坐在他怀里,叫他心神荡漾,魂不守舍。
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正欲低头噙住那绯红的唇,却被她白皙的手指抵在自己的唇上。
“夫君不可如此猴急。”徐昭灵脸上红透。
她是闺阁中的矜持女子,头一回做这样的事,心跳快得不知所措,但她还是壮着胆子做了。
这是自己的夫君,即便是勾引,她也做得天经地义。
“为何?”沈云礼急得额头上都冒了一层薄薄的汗,手上更是不老实地四处游走,趁她不注意,顺势脱下了她身上的纱衣。
她此时只穿着肚兜,于是不安地抱着自己的胸口,咬紧唇瓣,试探着问:“夫君可觉得我这般行径孟浪,不知廉耻?”
沈云礼看着她白皙转粉的身子,神智早就溃散了,头脑发热的只想兽性大发,此刻听到她的话,却是低头去咬她的锁骨,囫囵道:“夫人这般好,你我夫妻,夫妻床榻之事,夫君很是欢喜,喜不自胜。”
听到他说自己欢喜,徐昭灵心里的那抹难堪逐渐消散,主动伸出藕臂勾住他的颈肩,羞涩道:“灵儿任由夫君处置。”
沈云礼早就迫不及待了,听到她松口,他不再犹豫,解开她腰上的系带,急不可耐地在妻子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烙印。
徐昭灵被他禁锢在浴桶中,刚沐浴完的身子早就沾了水,好几次身子不稳,以为自己会被拆散架,模糊间看到浴桶中的水波荡漾着,更是羞得不敢睁开眼睛。
二人头一回在浴桶中做这样的事,沈云礼既兴奋又刺激,于是不知疲倦地缠着徐昭灵,将成婚以来对妻子的怜惜都抛之脑后了。
——
沈云枝躺在床上,却一点睡意都没有,所以房顶上出现的声响,她也第一时间听得一清二楚。
看到房顶的瓦片被掏了个洞,她瞬间就侧了个身子,假装自己睡下了,实则第一时间从枕头底下抽出锋利的匕首,耳朵竖起来,专心听房顶的动静。
下一瞬,头顶照进来的月光,让她看到了一个轻盈的身影从上面下来。
动作很轻,轻得几乎听不见,但沈云枝知道,那人进来了。
那人的呼吸声也很轻,根据她的判断,那人现在就在离她三米远的距离外。
她忍不住握紧了手中匕首,暗暗下定主意,若是那人靠近,她就拿起匕首四处捅,不管是谁。
但她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那人靠近的动静,只是过了好一会儿,似乎听到了那人的一声叹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她不敢放松,全神贯注的听着,身上都出了汗。
但最终,她身子都要麻了,那人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她索性不装了,直接掀开了被子,坐起身来,举起了手里的匕首。
那人没想到她是装睡,看到她缓缓起身的那一刻,脸上是错愕。
“你是谁?”沈云枝警惕的问。
回过神来后,那人才出声:“沈小姐没有睡着?”
“墨竹箫?”沈云枝有些惊讶,平静过后,她一头黑线,“你为何大半夜不睡觉,非要待在这?”
被揭穿后,墨竹箫没有丝毫窘迫,起身点了灯,熟悉的动作,让沈云枝怀疑他不是第一次在自己房内点灯。
灯光亮了后,沈云枝才看清了他的脸。
他似乎很喜欢穿黑衣,她每次见他,他都穿黑衣,这次也不例外,依旧是一身黑衣。
看清她的脸后,墨竹箫的眼神看到了她只穿了亵衣的样子,顺势追逐到她露出的锁骨,以及亵衣下粉色的肚兜的边,不自然地别开脸,声音已经微微沙哑:“抱歉,在下冒犯了。”
沈云枝并不知道他瞧见了什么,以为他是被发现了才道歉,翻了个白眼,抱着胸道:“墨将军,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何大半夜不睡觉,反而在我的闺房里?”
“抱歉。”他再次福身,语气郑重且带着歉意,“在下……”
说两个字,却不知该怎么解释才比较合理,于是只好闭口不谈。
他这副寡言少语的模样,让沈云枝有些抓狂,她本就心里烦闷,如今他这副闷葫芦的样子,更叫沈云枝心急,语气也有几分急躁:
“墨将军,你有话就直说,何必这么躲躲藏藏的?你半夜来我闺房已经很是不妥了。”
墨竹箫抿了抿唇,“沈小姐,太子殿下心悦于你,你心中有何想法?”
听到他说起这个,沈云枝严重怀疑他有偷听别人说话的癖好。
“你偷听了我和太子说话?”
墨竹箫没想到她会质问自己,想了想,点头承认,随后解释:“在下不是故意的,在下今日下朝时看到了你与太子一同去后宫,在下不方便出现在后宫中,便没有再跟过去。”
“所以,你就一直等着,等到太子在我家门口拦下我,然后又像方才那样,偷听太子跟我说那些的话?”
墨竹箫迟疑了一刻,随后“嗯”了一下,声音带着浅浅的歉意。
沈云枝脸色不太好,语气也不好:“你既然偷听了,自然也听到我跟太子说的话了。”
“自然。”
“忙何必再来问我?我已经给了你答案了。”
墨竹箫是自己的未婚夫,他问起这件事,沈云枝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合适,只是他总是偷听别人说话的行为,实在让她有些生气。
墨竹箫的功夫这般高,他无论隐藏在何处偷听别人说话,别人都无法发现,这样她在他面前,岂不是如未着寸缕一般,光溜溜的,毫无任何秘密可言?
这么一想,沈云枝浑身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