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忽然,一声震耳的狼嚎声打断了江枫的思路,使得他眉头不由的轻皱起来,毕竟谁都不希望在自己认真思考的时候被打断。
对此,他也是有些不爽的轻哼一声,拎着凌风剑风风火火的就向着狼嚎声传来的方向走去,准备撬对方几个牙下下火再说。
但才刚走了几步江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一股肃杀的感觉骤然出现在心间,仿佛面前有什么莫大恐怖似的。
“什么情况?”
下一刻,一声又一声的狼嚎声从不远处传来,不绝如耳,久响不歇。
而听这叫声可以得知,其数量绝对不是几十上百头那么简单,恐怕足足有恐怖的数万头。
“卧槽!”
至此,江枫才明白了刚刚为什么那声狼嚎声听起来那么不同凡响,原来他妈的是头狼王在领头叫啊。
“我丢,好端端的狼王干嘛聚集狼群啊?”
这个问题稍微有些复杂,听咱细细谈来。
因为之江枫把一头丛林野狼打得垂垂欲死嘛,而在其死前也使用出了名为吼叫的技能。
这个技能没什么攻击性,是个摇帮手的技能,可以召唤同伴,且有概率召唤狼王来相助。
而好巧不巧的,还真有狼王听到了她的惨叫声,但为什么没来相助呢?
答案其实很简单,因为狼王才刚动身就骤然感受到了一股熟悉至极的气息,也就是和自己争锋多年的新手村村长的气息。
这老头为何而来?
丛林狼王有些拿捏不准,但颇有智慧的它也知道这是一次史无前例的好机会,一次可以铲除对方的好机会。
论单打独斗,它觉得自己和对方半斤八两,若是死斗的话,身为兽类的自己或许还能更胜一筹。
但那要有个前提,需要在自己的主场里面,也就是在丛林里面作战才行。
新手村村长自然也不是傻子,肯定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它十分狡猾的根本不来丛林里,最多只到村子外面的野外。
可这次他孙儿的死去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忘了在丛林之中还有自己的老对手了,直接一头钻进了里面。
而丛林狼王在感知到新手村村长来到丛林之后便立刻召集自己能支配的所有狼群,把对方围了个严严实实,准备万无一失的让其葬身于此。
所以,别看江枫现在站着的地方人畜无害的,实际上早被上万头野狼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吼!”
对此,丛林狼王才兴奋的嗷吼了一声,看着被群狼包裹住的一小块地方,表示就算里面他妈的是个天王老子也跑不了!
哎嘿,江枫的确不是天王老子,只是一个能在非战斗状态下随意下线的玩家罢了。
“祝您老好运,”
因为新手村村长没给自己爆出什么好东西来的缘故,所以他也没有管对方的尸体,直接化成一道白光的消失在了原地,退下线去。
而让江枫没想到的是,就他这一个行为给自己不久的将来埋下了一个天大隐患。
只见,丛林狼王来到此处后,一眼就看到了新手村村长惨死的尸体,狼眸不由得闪过一抹残暴之色。
“吼!”
它愤怒的低吼一声,表示没有亲手弄死这老家伙可真他妈不爽啊。
抱着这种有火撒不出来的心理,丛林狼王一脚就踩爆了新手村村长的脑袋,使其又红又白的脑浆子流了一地。
而那浓郁的血腥味刺激了它原始的兽性本能,让其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开始对着面前的尸体进食起来。
嘎嘣嘎嘣。
新手村村长的无头尸体就这样被丛林狼王胡乱的嚼了个粉碎,连肉带骨头的给吞入了腹中。
而将自己老对手吞噬的感觉也使它忍不住的舒爽起来,但这样的舒爽只持续了一瞬间,一种难言的剧痛从腹部蔓延开来。
“啊嗷!”
丛林狼王对此也是不由的痛苦嗷嗷惨叫,满地打滚,然后身上传来咔呲咔呲的声音,四肢以一个极其夸张的形状向后扭曲而去,宛若异形怪种般的骇人可恐。
紧接着,无数根丝丝缕缕的血线从它毛孔中硬生生的挤了出来,无风自动,在空气中疯狂的蠕动着。
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那原本威风凛凛的丛林狼王就异化成了一只浑身红毛,四肢反转扭曲的怪物。
“叮,”
“系统提示:【丛林狼王】因被【新手村村长·杰克】死后怨恨所侵蚀,以进阶为【嗜血妖狼】(黄金级)。”
“吼!”
一声宛若从地狱中哀嚎的狼吼声从森林中响起,一头非人非兽的怪物在此刻诞生。
……
“呼,”
刚刚退出《起源》的江枫一把扯下戴在脑袋上的游戏头盔,先是长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又有些疲惫的打了个哈欠。
毕竟玩游戏本来就是一件耗费心神的事情,何况刚刚他玩的还如此艰难。
“老了老了,”
江枫揉了揉发胀的脑瓜,不由感叹起自己年纪轻轻的就老了,嘿,早走了好几十年弯路呢。
他晃晃悠悠的拿着一卷纸,来到了自己的小床边,准备甜蜜蜜的睡一觉呢。
什么睡觉还需要带纸,莫不是想干什么坏坏的事情?
当然不是了,是要擦眼泪的啦,谁让做梦每次都梦到她呢。
呵呵,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从来没有离开过,只是从现实进入了自己的梦中罢了。
“靠,都他喵的说不要想了呢,”
想到这,江枫使劲拍了拍脑袋,然后使劲摇起了头,试图将里面有关她的全部都甩出去。
但终究只是徒然,越不想去想她,反而就越想了。
因为她早已经烙印在江枫的灵魂深底,所以不管干什么都能联想到她身上去。
哪怕是握剑的时候,都能下意识的想到和剑差不多的刀,想到刀就又想到作为刀神的她了。
然后一想到她就开始痛苦,越痛苦还越忍不住的去想,越来越想,越想越痛,越痛越想,以此恶性循环着。
“啊!”
痛苦的江枫不由的表情扭曲的大吼大叫起来,有些歇斯底里,但或许这是释放的唯一办法了。
咚咚咚。
忽然,一声骤然响起的敲门声传来,且力道相当之大,恐怕不只是敲,而是踹,甚至都将他的痛苦给硬生生的给打断了。
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姓江的,开门开门,杀猪也不叫上咱,”
“可说你会不会杀,不行让咱来吧,看那猪叫的,真他妈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