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脚上一痛,闷哼了一声,他不敢相信地瞪大眼,险些就要发作。
可孟念已经擦过他的肩,走远了。
摄像师也调整好镜头,对着他拍摄了过来。
此时,就算是秦砚有再不满,也只得憋在心里。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踩的高定皮鞋,那里染上了一大片污渍。
心也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
艹,孟念是真会找死!
就吃定了他不会生气,不会报复吗?
秦砚整了整衣领,顶着一张像是刚从茅坑里出来的臭脸,和第一次见面的摄像打了一个招呼,顺便对着镜头露出了最好看的侧脸。
引得弹幕又是一阵颜粉的欢呼。
在嘉宾们陆陆续续被叫醒以后,大家准时坐上了车,前往指定地点集合。
因为嘉宾们住的酒店不同,所以集合的地点是在几人折中的位置。
此时,每个坐在车上的嘉宾们精气神都完全不同。
比如贺随,比如孟亦萱,两人的黑眼圈都快成熊猫眼了。
难得什么表现欲都没有,统一的安静。
孟子喻神清气爽地睡了一晚,精神倍好,还难得的和工作人员闲聊了两句。
他都快忘了不做妹宝男,原来是这么幸福的事了。
但很快,随着九位嘉宾的集合,各怀心事的大家,顿时都调整过来状态。
孟子喻下车后,也注意到了孟亦萱的憔悴,心里顿时生出一抹小小的愧疚。
他一想到萱萱被节目组安排住在五十一晚的旅舍里住了一晚。
那怜爱的兄长情绪就有些收不住了。
又舔狗属性发作,没忍住过去问了一句,“萱萱,你还好吧?”
本来想说看你的脸色有点差,是不是晚上没怎么睡。
可谁知,却遭到了孟亦萱的一记白眼。
孟亦萱很少对哥哥们使脸色,这是头一次。
她斜眼,微有些不满的看着孟子喻,阴阳怪气道:“三哥觉得我好不好呢?”
“三哥住在酒店,肯定睡得很舒服吧,哪里轮得到你来操心我好不好?”
孟子喻被成功一噎,什么关心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孟亦萱还未停,紧接着又用只有兄妹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委屈道。
“你现在已经不关心我了,厌弃我了,我知道的。”
“我本来就是一个累赘,在节目里也只会给你添麻烦,你不喜欢我也正常。”
“要是大哥和二哥在就好了,他们一定不舍得让我吃苦的……”
孟亦萱说着说着,眼红嘤嘤怪的技能再度触发,又一次装起可怜来。
孟子喻本来还挺愧疚的,可听到最后一句顿时又不愧疚了。
啊对,老大和老二在,就不会让你吃苦了,合着我就是个渣哥呗?
第一季他做了这么多,某人只字不提,现在不过就是没答应她换酒店的请求,就被贴上了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标签了?
呵,这兄妹情就挺淡薄的。
孟子喻也懒得搭理孟亦萱了,由着她卖惨碎碎念,转身走开,去找了孟念。
见到这一幕的孟亦萱眼角抽搐,秀气的脸庞差点扭曲。
三哥怎么这样,太过分了。
现在就连她抱怨两句,都不耐烦听了是吗?
可她又没说错,她确实很委屈,确实很难过啊。
而且,孟念那个家伙到底使了什么伎俩,让三哥又开始亲近她了?
孟亦萱气愤又诧异,盯着孟子喻屁颠屁颠围绕孟念打转的一幕,暗地里咬牙切齿。
目睹全程的贺随,脸色非常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也不知道是以前瞎了,还是现在看到的世界不一样了。
他心中一直天使般温柔善解人意的萱萱,竟然会变得这么自私善妒。
贺随摇了摇头,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顿时视线又转向了孟念。
比起某人看不清的百变脸庞,孟念这种人就是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
一点都不做作,也不会虚与委蛇,讨厌便是讨厌,喜欢就是喜欢。
贺随突然就开始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迫切地想要挽回孟念了。
可惜,想要挽回孟念的不止他一个人。
车里最后一位嘉宾款步下来,神秘的飞行嘉宾竟然是秦砚?
秦砚怎么来参加综艺了?
震惊的还有孟子喻和孟亦萱。
孟子喻没想到秦砚作为飞行嘉宾出现在综艺里。
秦砚这个前妹夫,是个十足的大忙人,而且特别看不起这种哗众取宠的直播秀。
他会来,还真是让人挺意外的。
尤其是,他和孟念都结婚了,出现在同一档综艺里,不会尴尬吗?
孟子喻一秒脑子就转过弯来,卧槽,这小子不会就是冲着孟念来的吧?
该不会是良心发现,突然觉得他妹妹还是很抢手的,想要来复婚?
孟亦萱更是想破脑袋都没想到会在节目里遇到秦砚。
两人关系尴尬,在私底下亲密无间,但在公众场合还是要避险的。
这秦砚,怎么还追她追到节目里来了?
事先也没给她商量,就突然给她一个惊喜。
真是……讨厌。
孟亦萱此时又稍微找回了一点自信,心想,秦砚最近不接自己电话,又不回自己消息,原来就是为了到现在制造惊喜。
呵呵,她就知道,秦砚不可能生她的气太久。
就在每个人心里都怀揣着各种小九九的时候,其他几位嘉宾都露出了震惊的目光。
梁盈和刘心纤在镜头前都没管理住表情,两只眼睛里都要冒粉红泡泡了。
要说在都城,秦砚绝对可以排得上女人们最想嫁的钻石王老五里前三名。
长得帅,身材好,气质沉稳禁欲,看着就给人很有安全感。
这种男人,结婚后一定是个专心搞事业,对老婆一心一意的好男人吧?
梁盈和刘心纤都是这么想的。
刘心纤更是悄悄地将头发别到耳后,将自己好看的侧脸露在秦砚眼皮子底下,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力。
“秦总,天啊,真是太意外了,没想到飞行嘉宾竟然是你~!”
刘心纤一脸惊喜地向秦砚打招呼。
虽然想套近乎,却还是恰到好处的克制了情绪。
因为她知道秦砚和孟亦萱的关系,也知道秦砚不是自己该肖想的人。